宋喻泽打算和戚深回家一趟,然后两家一起吃个饭,正好戚曼文下了班就能直接去宋喻泽家吃饭。
“我妈让我去买点菜,你一起吗?”宋喻泽含着一根向卢文抢来的棒棒糖问道。
“嗯。”
“附近有个大超市,就去那吧,菜市场离得有点远。”
“好。”
两人上了公交车,这里不是首站,车上的人很多,他们沿着过道上人们留下的窄窄的缝隙挤到了后排最高处。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总是没有人的,即使司机喊破嗓子也很少有人踏上这里。
宋喻泽扶着椅子,另一只手带上蓝牙耳机刷视频,点开视频软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戚深有没有发新的作品。
哦豁,还真有。
是上次他们去爬山的视频,视频最后放了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他在石头上,双手张开,一只脚微微踏出,一副准备要飞的样子。
宋喻泽挑眉,回想着相册里的照片,好像确实有这张,不过他嫌这张把他拍的像个二傻子就删了。
“你什么时候保存的这张?”宋喻泽问。
戚深看了一眼,“你清理照片的时候不是被叫出去了一次吗?就那会儿。”
“你挺会找时间啊,我帅照那么多,你怎么就用了这张,多傻啊。”宋喻泽边吐槽边给戚深点赞评论。
[宋很怂]:哥哥好帅!尤其是那个准备要飞的哥哥!联系方式推我!
看着发出去的字,宋喻泽自己就先看乐了。
因为他经常出现在戚深的视频里,加上戚深也算是一个小网红了,在他发出评论的瞬间,其他一起看这个视频的老粉一下子就认出了宋喻泽的Id。
——tui!臭不要脸!那个人分明就是你本人!
——这样吧,你先把你联系方式发我,我就把那个人的联系方式给你怎么样?
——楼上的,你算盘都要打我脸上了。
戚深看着他在评论区里玩的不亦乐乎,也来了兴趣,凑过去和他一起看。
宋喻泽认出了几个人:“你看这个叫‘我偷阿柒裤衩’的这个人,你对他有印象吗?”
戚深点头,“有,我大老板之一。”
“嗯,上周他私信我说,可不可以把你裤衩给她邮过去,价钱随我开。”
戚深:“……不给。”
宋喻泽:“真不行?她说可以出价一万,如果是用过的五万,价钱嫌低还能再商量。”
戚深心情复杂,又低头看了眼在评论区发疯的这个变态,难以直视的闭了下眼,忍了忍,还是被金钱打动了。
“真的?”
“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你真给啊?”
要不是现在是站着,宋喻泽能笑趴下。
戚深认真脸:“一条内裤换几万,我为什么不换?”
“啧,果然粉随正主。”宋喻泽道,“不准给,我说的,我当时就严词拒绝了她,让她以后说话注意点,不然我的第一个视频内容就是全网通缉她。”
有一个人正好要在这一站下车,宋喻泽在他起身后就立马把戚深推着坐在了位置上。
“有座位就赶紧走,愣什么呢?要是被抢了我可没办法再抢回来。”宋喻泽看着此刻矮了一截的戚深,果断在他头上摸了一把,“诶,不错,这毛摸着真舒服。”
戚深:“……你摸狗呢?”
“你要这么想也不是不行。”
戚深把头上的手拍开,并给了他一拳。
小狗呲牙,吓唬谁呢?
宋喻泽被脑海里的这个想法可爱到了,连忙把注意力放在视频上,随手又回了几条消息便划过去了。
距离下车还有段距离,但人又开始多了,戚深想着要不和他换着坐,但是被拒绝了。
“你坐着吧,站一会儿又没多累。”宋喻泽点开歌单,按列表播放着自己喜欢听的歌,然后把手机装进了口袋里,“再过五分钟就要下车了,一会儿去了超市你负责推手推车。”
戚深点头:“好。”
“听歌吗?”
再次点头。
宋喻泽把另一只耳机给了他。
耳机里欢快的曲调响起,他心想:喻泽喜欢的果然这么多年都一直没变。
他从小就不喜欢那种压抑低沉的歌,怎么快乐怎么来,有时候走在路上听的高兴了也会一边听一边跟着节拍旁若无人的晃,他身上有一种置身事外的自由感。
具体来讲就是不论别人如何评价议论他,戚深都从来没有见宋喻泽跟着那些闲言碎语而改变过自己的行事作风与喜好,最多就是稍微收敛一点。
这也是戚深最喜欢他的一个特点。
就像现在,宋喻泽抓着座椅后背的手指在轻轻打着拍子,头也在以小幅度的点着,如果靠的近一点能清楚听见宋喻泽在哼歌。
宋喻泽察觉到戚深看着自己,便低头问,“怎么了?不喜欢?要不换一首?”
“喜欢。”
“下一站,松云城,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
宋喻泽走在前面,时不时的放一点东西进去,“你想吃什么你直接拿就行了,我请客。”
一听这话,戚深果断返回了。
宋喻泽:??
他好奇跟过去,此时戚深正专心的拿着一个袋子装橘子,眼看着就要将袋子装满了。
宋喻泽嘴角抽了抽,“刚才路过的时候怎么不拿?”
“我觉得没有吃的必要。”
“那现在?”
“又不是我掏钱。”
“……”宋喻泽按了按眉心,“你要是给我房租的时候也这样子就好了。”
戚深一边挑橘子一边说:“两码事。”
宋喻泽也拿个了袋子,“我去装点苹果,我记得你也很喜欢吃……怎么就两码事了?”
苹果就在橘子的后面,很近,转个身就是。
戚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想了想,道:“请客的话我可以马上还回去,但是房租……不行。”
估计这辈子都没有喻泽付他房租的时候。
“这样啊……”
宋喻泽也明白,房租和请客不能相提并论,总不能对另一个人说“这套房子你随便住,我请客”吧,但是他希望在戚深那里这两个是一件事。
不是他大方,他只愿意对戚深这么做,因为即使两人没到那程度,宋喻泽也将他看作了自己的人。
宋喻泽问:“对你来说什么最难?”
戚深想了想,“应该是把自己的想法清楚说出来。”
“那以后的房租就这个吧。”
戚深不明白,回头问他:“什么意思?”
宋喻泽见装的差不多了就打算去称,“每个月说一件这个月让你印象最深刻的事情,开心的也好难过的也好,字数不限,必须口头讲述,还得是我不知道的,你要让我知道那件事的所有细节,这比起钱来说我更感兴趣。”
“我不想收你的钱,你也不想亏欠我,那你就做一些对于你来说最难的事情来补偿我,这总行吧?总不能以后每个月都因为房租的事情闹一次,时间安排在一个月的最后一天,oK?”宋喻泽笑着说。
“我……”
宋喻泽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赞同道:“不接受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