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之事,诸多不平,然而,人力有时而穷,我们只能救急不救苦,因这世间因果轮回,皆有定数,许多时候,那不过是他人的家世因缘,非我等所能轻易插手。”
邵凯与邵尔两人,在这繁华的市井中穿梭,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特色小吃,看买的差不多了,便出发前往苍龙国都城——春花城。
在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发现守城的士兵们神色肃穆,盘查得极为严苛,邵凯想起自己忘记带通关文书了。步伐渐渐慢了下来,邵尔不解地问:“师傅,你是走累了吗?”
“不是,我们没有通关文书,看来要想其他的法子进城了。”
邵尔从怀中拿出来一块玉佩,说:“大帝爷爷真是神机妙算,这都被他猜到了,这是他给我的玉佩,说是拿着这个,就是皇城都能进去。”
邵凯接过玉佩,翻来覆去地仔细端详。那玉佩质地温润,雕工精细,龙凤呈祥,栩栩如生,但看来看去,也只是一块普通的龙凤玉佩,并未看出有何特别之处。他疑惑地问道:“守门的士兵能认这东西?”
邵尔点头:“嗯,大帝爷爷说可以。”
邵凯牵着小徒弟的手往前走着,心里想:原来之前东岳大帝说的气息是这个玉佩啊,还忽悠老子,说给了邵尔一丝灵力。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大不了一会儿不好使,就晚上再进去吧。
行至城门前,邵凯递上玉佩,守门士兵立即喊来守城将领。
那大胡子将领接过玉佩,只看了一眼,便神色肃穆地点了点头,对邵凯和邵尔二人说道:“两位请随我来。”说着,他便亲自为二人引路,一路畅通无阻地将他们送进了城内。
邵凯也有些莫名其妙,想问一下,又怕漏出什么破绽,便揣着一肚子的好奇,等那大胡子将领走远了,才问小徒弟:“大帝给你这个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邵尔学着齐昊天的语气说:“他说‘这个你拿着,皇室和修士都会认得,不会为难你们。’我就问他这是什么,他说‘这是五洲盟的信物。’我问五洲盟是干嘛的,他说‘是千年前它们沉睡之后,我为约束天下修士和五大洲所建。’嗯,就这么多了。”
邵凯这才明白这玉佩的含义,正要谨慎地收了起来。
邵尔一把抢过,说:“这是大帝爷爷给我的,让我随身带着,说一旦遇到什么危险,他能通过玉佩立刻赶过来。”
邵凯想了想,叮嘱道:“你可一定要收好,知道吗?”
邵尔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说:“我不是三岁小孩了,我已经三岁半了。”
不远处,一名隐匿于人群中的仓家子弟将邵凯与邵尔被守城将领恭敬护送的场景尽收眼底,心中惊疑不定,连忙转身匆匆返回仓家,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了自己的长辈。这位长辈沉吟片刻,神色凝重地问道:“你确定他拿着的是五洲令?”
“老祖,我确定无疑。”那子弟肯定地回答道,“主要是至今为止,还从未有人敢仿制五洲令,那令牌上的龙凤图腾与独特的灵气波动,绝非寻常之物所能比拟。
这位长辈正是现世仅存的筑基修士之一,也是苍龙国一大世家——仓家的家主,仓吉。他闻言,心中一震,五洲令的现世意味着什么呢?
他不敢多想,迅速起身,穿过庭院,来到了自家后院,敲响了一扇紧闭的房门:“祖父,五洲令现世了。”
房门几乎是在瞬间被打开,仓吉快步走进去,关好门后,恭敬地站在一面墙前。那面墙缓缓转动,露出了一处密室。
密室中,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缓步而出,正是仓家的老祖,也是苍龙国唯一的金丹强者——仓古州
他问:“你确定那是五洲令?”
仓吉躬身行礼,回答道:“回祖父,下人来报,说亲眼看见了五洲令。我还没有来得及前去试探,便先来此禀报,以求祖父示下。”
仓古州闻言,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说道:“不要贸然试探。府君是何等人物,怎会轻易将五洲令赠予他人?这人必定是府君的亲近之人,我们仓家要以礼相待,不可有丝毫怠慢。”
仓吉有些犹豫地开口:“祖父,五洲令三百年未现世了,这突然现世,是何缘由啊?”
仓古州闻言,脸色一沉,有些生气地说道:“收起你那小心思!我们仓家既然忠于府君,那便是一生之事。无论五洲令现世有何缘由,我们都应恪守本分,不可妄加揣测。除非你想被逐出仓家!”
仓吉闻言,脸色一变,赶紧行礼:“孙儿真的没有此想法啊,祖父明鉴。”
仓古州一甩袖:“哼,你最好是如此。”
仓古州又问:“拿着五洲令的是何模样的人?”
“下人来报说是一年轻男子,带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娃娃。”
“嗯,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仓吉退出后,他也迅速消失在了屋内,来到城中寻找起邵凯二人。
此时已是过了午时,虽然一路上吃了不少的东西,但是架不住两个都是馋猫啊,于是师徒二人找了一处看起来人很多的食肆,要了一个三楼靠窗的位置,点了所有的招牌菜。
邵凯怕人误会什么,交代了一句:“稍后我还有三位朋友过来,准备些上好的酒水,你们就可以退下了。”
师徒二人每样都尝了了一些,将认为好吃的菜色又点了一遍,装进储物戒才结账走人。
出门的时候,刚好被另外一名朱雀国赶来的金丹修士碰个正着,那人一眼就看穿了二人修为,想要上前去问一下师承,若是没有师承便想纳入自己麾下。
仓古州按住了他的肩膀:“乌昂,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叫乌昂的老者回头见到是仓古州,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哼一声:“哼,好像是谁愿意见你似得,你别拦着我,我要去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