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人群即将失控的前一秒，褚歌肆无忌惮的大笑如同一盆冷水泼下，神奇地把愤怒的人群强控在原地。
这其中还有噤声效果。
“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人群静寂无声，好不容易引导出的情绪被瞬间消弭，高林松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
他皱着眉头快速回忆了下所有细节，并没有出现纰漏。
“姓褚的，你什么意思？”
高林松试图用自己的声音压过褚歌的声音，然而并没有成功。
人群没有继续被他影响，这一刻，他的天命之子光环似乎失效了。
面对色厉内荏的高林松，褚歌等到笑够了方才停下，眯着眼说道：
“我觉得你们很有意思！”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做的一切天衣无缝吧？”
褚歌的反问让高林松脸色一僵。
“姓褚的你什么意思，你还想倒打一耙不成？”
他有些不敢让褚歌说下去，赶紧逼问道：
“是不是你手下的人在我救人的时候阴阳怪气？”
“是！”
“我就知道你不会……啊！”
褚歌如此干脆就认下这一点，使高林松有些猝不及防。
“你为什么又认了？”
“做了就认，没做就不需要认，这不很正常！”
褚歌看着高林松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吴关医生只不过是看出你在演戏，刺你几句难道有问题？”
“你！我！好好好！”
高林松被气笑了，不过无论褚歌认不认，他都有说法。
“认了好，认了好啊。”
“演戏？好好好！人都死了，你们还想抵赖到什么时候？”
“你的手下这种做法，根本毫无医德可言，这样的人怎么当的医生？”
“姓褚的，你也一样！你的手下是这样的人，你这个当老板的又能好到哪去？”
“大家说对不对？”
高林松拿人品说话，鼓动人群，意图重新激发旁观者对褚歌的反感情绪，让褚歌成为被道德谴责的对象。
只不过这一次的效果不怎么理想，人群继续沉默着，与逐渐热闹起来的魔都形成鲜明对比。
路人虽然很好奇这里为什么聚集了这么多人，但是大部分人只是匆匆一瞥就赶着去上班。
吗喽是不能有太多好奇心的，起码好奇心不能影响上班打卡。好奇能值几个钱，迟到可是要扣工资的。
路人匆匆而过为了努力赚钱，围观人群中正在拿钱办事的那几个为了还没有结的尾款，配合地喊了几句。
“高医生说得太对了。”
“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人。”
“呸，垃圾。”
当人群情绪高涨时，这样几句诱导能够效果拔群，简直是旺火之上添猛油。
可是当周围沉默无声时，留给这些跳梁小丑的只剩下局促和尴尬。
“……”
局部发炎后，人群中再次没了动静，回到沉默的主旋律，沉默是今早的水饺。
量大管饱，让高林松撑得难受。
高林松这方技穷了，轮到褚歌开始发力。
他淡淡地看了眼躺在地上许久的杨蓉，这个女人活脱脱一条死去的癞皮狗，却依然不忘拽着自己的杨树林包包。
周围的人在刚才的插曲下，很久都没注意到这里还有个人死着。
“首先，吴关医生做的的确有些过分，他怎么能让一个大帅哥去吻一位陌生女性呢。”
褚歌信步走到倒地的杨蓉身边，随意的几步让高林松不自觉地退了开去。
现场只有高林松感受到了来自褚歌的实质性压迫感，也只有他知道，现在的褚歌虽然笑眯眯的，实际上有多可怕。
“万一这位女士还是云英待嫁之身，这一吻下去，坏了人家清白，她可只能跟定我们的这位高帅哥了。”
褚歌睁眼说着瞎话，荒诞地在文明社会讲出了一段古早关于清白和吻的段子。
这着实起到了恶心高林松的效果，褚歌一句话，高林松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怼回去。
“你……”
“高先生，我知道你很着急，但你不要急。”
褚歌暂时不打算让他开口，继续说道：
“老吴这事办的的确欠考虑，也不地道。所以老吴啊，你这个月绩效奖金没了，没意见吧？”
“嘿嘿，我认罚。”
吴关怎么可能不知道褚歌是在维护自己，当然没有意见。
【宠爱一生】哪来的劳什子绩效，走的是高基本工资加高提成的工资方式。
“好，这件事解决了。”
“接下来说下一个，是什么来着？”
“哦，对了，医德！”
褚歌声音中的笑意越加明显起来。
“拜托，我们是兽医，哪知道你是真的在救人啊。”
“这都被人上门组团碰瓷，谁知道王女士这一出是不是也在演戏？”
“还有！”
褚歌语气一变，多了股霸道总裁的味道。
“除了你的这个别有用心来应聘的女朋友，我们中心上下所有人的人品可靠，值得信赖，你还没有资格质疑我们！”
“是真当我不知道你们的龌龊吗？你们真的以为上一次给我下药就做的天衣无缝吗？”
“天真，天真到愚蠢！”
“哼，李燕，你说我故意不让大家上去救人，你倒是拿出证据来。”
反转就是来的如此突然，之前还是他们向褚歌讨公道，现在轮到褚歌向他们讨证据，要公道。
“没有证据就不要乱咬人，小心我告你毁蚌！”
“怎么，你们这行这么卷了吗？为了碰瓷，死人都不放过。”
“还是说，为了碰瓷，一定是非要死一下才行。”
褚歌毫无压力地说着地狱笑话，这个样子的他，才有那种漠视人命的感觉。
“对了，你们这些拿钱的，盲从的，吃瓜不嫌事大挑动的，要真的追究责任，一个都别想跑。”
“就算现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得为这次的事件买单，我赔得起，你们呢？”
褚歌的冷漠，褚歌的嘲讽，再次激发人群的怒气，但是愤怒的表面之下，更多是心虚。
心虚同时，这些人抓住了这番话里的漏洞，纷纷反击。
“用金钱来衡量人命，你还有没有良心？”
“她是自己死的，关我们什么事？”
“高医生已经努力在救人了，只是没救过来。我要是会急救，我也上。”
“死者为大，我们在她的尸体边讨论这些有些不合适吧。”
这些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的人努力为自己开脱着，生怕惹上麻烦。
他们这时候才想到这里死了人，完全没有之前群情激愤无视生死的样子。
事已至此，似乎是可以告一段落。
此事过后，哪怕对褚歌的声誉有影响，也是微乎其微的。
而高林松的又一次阴谋彻底失败，李燕也没办法继续留在【宠爱一生】当暗子，他们需要重新寻找机会。
只有死去的杨蓉成为最大的受害者，她还是自己倒下的。
真要定责任，这里的人最多算是救护不及时，道德上受点谴责。
然而褚歌不认为事情可以结束了。
“不会吧不会吧，你们不会以为这次的事情就这么草草收场吧！”
“既然你们没有证据，那我可要拿出个大的，可不要被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