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夜玄:痛与怒的漩涡
随后,安保人员他们迅速行动,如狼似虎地冲上前去,为首的安保队长看到如此场面,更是大声喝止:“快住手!”
可陈启发和郑梓冬正处于激愤之中,根本无暇理会。
安保队长见状,一挥手,身后的安保人员迅速分成两组,一组冲向郑梓冬,他们训练有素地找准时机,一个安保人员用警棍隔开郑梓冬,另外两人分别抓住郑梓冬的手臂,用力向后一扭,郑梓冬疼得“啊”了一声,动弹不得。
另一组则朝着陈启发而去,陈启发还想反抗,一个安保人员一个扫堂腿将他绊倒,紧接着众人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按住。
赵承看着摇摇欲坠、几近倒地的张冉冉,心急如焚,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想要接住她,生怕她那柔弱的身躯会直接摔到地上。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一个身影如鬼魅般快了他一步。
在张冉冉身体倾斜即将倒地的瞬间,夜玄一个箭步上前,身体前倾,手臂伸展到极致,手指精准地抓住了张冉冉的手腕。
他借着前冲的力量,轻轻一带,将张冉冉整个人向上拉起,顺势紧紧地抱入怀中。
夜玄的怀抱坚实而温暖,他低下头,看着怀中昏迷的张冉冉,眉头紧皱,眼神里满是心疼与自责。
赵承定睛一看,不禁心头一震,待他稍稍安稳好自己那因紧张而剧烈跳动的心,才看清原来是夜玄。
赵承看到是夜玄,脱口喊道:“三哥,你来了!”
夜玄并没有回应赵承,只见他紧紧地抱着张冉冉,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心疼与愤怒。
他低下头,看着怀中张冉冉那红扑扑的脸蛋,此刻却昏迷不醒,心中犹如被千万根针扎着一般疼痛。
他满心懊悔与自责,恨自己没有早一点赶到,让她遭受了如此的痛苦与屈辱。
他甚至不敢去想象,如果自己再来晚一步,后面将会发生怎样不堪设想的事情。
夜玄抱着张冉冉,缓缓抬起头,冰冷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对面被安保人员控制住的陈启发和郑梓冬。
他的眼神中仿佛有千年的冰川,寒冷刺骨,又似燃烧着熊熊怒火,要将眼前的一切焚毁。
夜玄心中暗忖:这陈启发竟敢如此伤害张冉冉,我定不会轻饶他,一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陈启发看到夜玄的眼神,心中不禁一凛。
陈启发也毫不示弱地回瞪着夜玄,那眼神仿佛要将夜玄燃烧殆尽,充满了怨恨与不甘,似乎在说今天这笔账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
他深知自己这次怕是惹上了大麻烦,可心中仍存一丝侥幸与不甘,想着如何才能摆脱眼前困境,同时又对夜玄充满了怨恨,觉得他坏了自己的好事。
而郑梓冬看着突然出现的夜玄,又看了看他看向陈启发时那充满敌意的眼神,心中暗自思忖这个男人究竟是谁,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地对待陈总。
在他看来,夜玄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却有这般胆量,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为了在陈启发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赢得陈启发的赞赏,他立刻扯着嗓子喊道:“你是谁?快把张小姐放开!”
夜玄仿若未闻,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叫嚷。
他只是抱着张冉冉,回过头看向赵承,声音低沉而冰冷地问道:“怎么回事?”
赵承立刻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道:“我去嫂子他们包间,发现嫂子不在,就让她的同事出去找她,可对方也没有找到。我心里着急,就一个包间一个包间地开始寻找嫂子,没想到就看到他们俩一左一右地架着嫂子,嫂子看起来状态很不对劲,我就冲上去阻止,然后就打起来了。”
郑梓冬看到夜玄没有理会他,心中有些慌乱。
他心想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到底是谁?为何如此大胆?看他这气势,难道有什么强大的背景?
为了在陈启发面前表现,他硬着头皮喊道:“跟你说话呢,没听到吗?你到底是谁啊?”
夜玄面若寒霜,冷冷地瞥了一眼在旁兀自聒噪不休的郑梓冬,那眼神恰似霜刀雪剑,瞬间便能将人冰封,仿佛郑梓冬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令人厌烦的蝼蚁,根本不值得他浪费一丝一毫的精力。
紧接着,他仿若未闻郑梓冬的叫嚷,径直转头看向陈启发,同时对着赵承下达命令:“赵承,给陆玉打电话,让他即刻过来。”
赵承心领神会,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好的,三哥。”
言罢,赵承神色匆匆地走到较为僻静的角落,迅速掏出手机,熟练地拨通了陆玉的号码。
电话铃音刚响了几下,便迅速被接通,赵承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陆哥,你在干什么呢?”
陆玉那边环境喧闹嘈杂,强烈的动感音乐声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一波地传过来,他不得不提高音量大声回应道:“正在泡吧呢,哎呀,这边简直热闹非凡!赵承,你要不要一起过来玩会儿?放松放松。”
赵承此刻满心都是刚才发生的事情,赶忙说道:“陆哥,你还是先来一下‘酷’吧,我和我三哥在 6 层办公室,等你。”
陆玉明显地愣了一下,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丝疑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声音里带着不解问道:“你三哥……是谁呀?”
赵承毫不犹豫,立刻清晰而坚定地说道:“夜玄。”
陆玉听到这个名字,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仿佛有一股电流瞬间贯穿全身,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胆战心惊起来。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夜玄那冷峻威严的面容,暗自思忖:这位犹如阎王般令人敬畏的人物又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叫自己过去?难道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了?会不会是跟自己谈合作呢?可又觉得合作之事不会如此仓促,心想应该没有这么快吧。难不成是陈启发那家伙又闯了什么祸?
他越想越觉得不安,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颤抖和小心翼翼:“是有什么事情吗?”
赵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严守口风,只是简短而坚决地说道:“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陆玉仍心存侥幸,试图从赵承口中挖出哪怕一点点线索,于是不死心地说道:“能不能透露一点点,是关于哪方面的呀?哪怕就给我个小提示呢。”
赵承沉默了片刻,心中纠结但还是说道:“你还是赶快过来吧。”
陆玉见无论如何也问不出什么结果,心中无奈地哀叹一声,深知自己根本无法逃避,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只好强打起精神立刻回复道:“好的,我现在立刻就过去。”
赵承应了一声“好”,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陆玉听着电话里那单调而又令人心烦意乱的嘟嘟音,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在心里不停地反复猜想。
他仔细地梳理着自己近期的所作所为,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夜玄,想来想去,估计应该又是陈启发的事情。
可是在他的印象里,陈启发这两天表现得格外老实,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呀。
难道是陈启发背着自己偷偷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他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心中的不安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
随后,他心急如焚地拨通了自己助理王楚彤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陆玉焦急万分地问道:“王楚彤,你知道陈启发现在在哪里吗?”
王楚彤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疑惑:“我不太清楚呢,陆总。我这就给您联系一下陈总。”
陆玉对着手机那头的王楚彤,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让他赶快给我回电话,务必以最快的速度!”
王楚彤被陆玉这充满焦急且近乎机械的语调惊到,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知晓必定是有什么天塌下来般的大事发生了。
她满心的好奇与疑惑此刻就像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不敢有丝毫的表露,只能用极为恭顺的语气迅速回应:“好的,陆总。”
紧接着,陆玉挂断电话,如一阵旋风般匆匆离开酒吧。
他的脚步急促而慌乱,皮鞋在地面上敲出一连串令人心慌的声响。
来到早已停在门口、引擎轻轻轰鸣着的座驾旁,他猛地拉开车门,身形一闪便坐进了车内。
刚一落座,他便冲着司机大声喊道:“去‘酷’,立刻!开足马力,用最快的速度给我赶到那儿!”
司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弄得微微一愣,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当看到陆玉那严肃得近乎狰狞、紧张到扭曲的神情时,所有的疑问都被咽回了肚子里,只是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好的,陆总。”
随后,毫不犹豫地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汽车瞬间如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发出低沉的怒吼,如离弦之箭般在马路上飞驰而出。
车在道路上疾驰,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
陆玉坐在后座,眉头紧紧地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满脸都是忧虑与不安,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道路,仿佛他那炽热的目光能够化作一股强大的推力,让车速更快一些。
司机透过后视镜偷偷瞄了一眼陆玉,见他如此模样,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陆总,是出什么急事了吗?”
陆玉正心烦意乱,听到司机的询问,不耐烦地用力挥了挥手,像是要把这恼人的声音驱赶开一般,呵斥道:“别管闲事,专心开车!”
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王楚彤的电话不合时宜地打了进来。
陆玉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他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只听到王楚彤那带着明显不安的声音传来:“陆总,我没有联系上陈总,他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听到这个消息,陆玉的心彻底凉了半截,他心里明镜似的,清楚这肯定是陈启发不知死活地做了什么事情,惹到了那位令人胆寒的阎王,而自己此刻也被他连累,深陷这趟浑水之中。
他咬着牙,恶狠狠地对着电话说道:“继续给我打,想尽一切办法,联系所有能联系上陈启发的人,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还有,立刻联系陈董,让陈启发马上给我回电话,一刻都不许耽搁!”
王楚彤一听陆玉都提到了陈董事长,心里暗叫不好,越发笃定事情的严重性绝非一般,连忙紧张地回应:“好的,陆总,我马上就去办。”
说罢,便立刻投身到紧张忙碌的联络工作当中。
此时,在酷音乐厅里面,安保队长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他小心翼翼地试探性问道:“夜总,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夜玄微微抬眸,眼神中透露出与生俱来的威严与不容置疑的决断力,他薄唇轻启,简短却有力地说道:“把他们带去顶楼办公室。”
安保队长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紧,身体下意识地微微颤抖,连忙点头如捣蒜般应道:“好的,夜总。”
陈启发听到“顶楼办公室”这几个字,仿若遭受了一记晴天霹雳,惊得整个人猛地抬起了头,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他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暗自思忖:顶楼办公室?这夜玄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一直以来都错误地认为,夜玄仅仅只是一个小公司的普通主管,虽有些手段,但也不至于如此令人敬畏。可如今这情形,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深知“酷”这家公司背后有着神秘莫测的人物投资,传闻里面的每一位老板都拥有着超凡脱俗、深不可测的身份背景,难道这夜玄竟然是其中之一?一想到此处,他顿感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窜而上,不由得面露惊恐之色,手脚也微微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