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驿站股价的进一步下跌,再一次重挫了散户的情绪。
“约翰果然补仓了。”陈强看着游戏驿站的走势道,“这些外国人,炒股的定力也不太够嘛!”
陈强早就对游戏驿站做过详细调查,他知道约翰在该股上的仓位已经是顶配了。
所谓顶配,就是指某个投资机构或者投资人在某只股票上所能购入的最高仓位,若是超过这个仓位,那就会面临超额的风险。
“他们以为我们只是砸着玩玩,但我们呢……其实是想把他们砸死。”魏何理看着盘面道。
“但他们应该是这只股票最大的庄家吧?”苏世杰道,“如此考虑,他们其实对于股价的把控还是占据上风的。”
“当然是不能完全硬刚,最关键的是调动散户的情绪。”陈强嘿嘿一笑道,“古人有云,凡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一招用在股票上也是甚好。
约翰他们没有华国人的这种智慧,他们以为自己拿着最大的筹码就有最大的话语权,其实不然!只要我们把节奏控制好,那即便他们是最大的庄家,也有很大的把握能击溃他们。”
纷争看似是在那晚沙滩开始的,但实则不然。
魏何理早安排了极大的人力物力去研究这次世界赛的对手,对于这些选手的脾气性格以及正在做的股票都深有了解。
哪些选手容易惹事,哪些选手完全没威胁,这都是有等级划分的。
对于那些有极度威胁的选手,魏何理早就派人偷偷买入了他们正在操作的股票。
如果大家相安无事,那他买入的这些股票就只按正常交易操作即可。但如果发生了类似约翰这类事情,那魏何理就会出手,让这些人的庄家做的并不痛快。
“这一波砸完盘后,等着约翰再拉一波。”陈强道,“这是再而衰,等他拉过之后,我们再给他来一次猛的。这样一来,散户的心态就彻底碎掉。”
“还真是深谋远虑。”魏希道。
“或许这叫有备无患。”魏何理笑道。
在另外一边的英国参赛室里,看着股价又一次滑落,约翰有些怒了。
“这群粗鲁的华国人,看样子他们是和我玩真的?”约翰摇了摇头,“真是一群不自量力的家伙!”
“先生切莫轻敌,他们这一招一式甚有章法,看来是早有预谋。”詹姆斯皱着眉头说道,“现在散户的心态已经有些不稳,若是散户崩了,那对我们将是致命的打击啊!”
“也真是够了,一群愚蠢的散户!”约翰骂道,“这群没脑子的家伙,他们难道看不出谁才是真正的大庄家吗?只要他们稳住心态,那就可以跟着我们吃香喝辣。”
“散户是蠢,但我们终究要依靠散户。”詹姆斯道,“约翰先生,如今再来谩骂似乎起不到一点儿作用。”
“那就继续买股票啊!除了买,我们还能做些什么?”约翰道,“难不成继续看到那群贱人砸盘?”
“可是我们现在的配额已经超出了顶配,若是有什么意外,损失将会非常惨重。”詹姆斯道。
“买也不行,卖也不行,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们还能怎么办?”约翰不爽道。
目前这种情况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有些棘手,詹姆斯一直都皱着眉头。
“买肯定要买,这个底我们还是要托住。”詹姆斯道,“但买不一定非得我们自己买,别人买,那也可以稳住股价。”
“哦?你的意思莫非是……”约翰睁大眼看着詹姆斯。
“没错,邀请我们的朋友。”詹姆斯道,“这种时候,只能让朋友们出把力了。”
“这……”詹姆斯的提议确实是解决之法,但约翰也有自己的顾虑。
在利益面前不可能有永远的朋友,大家其实都是为了利益。
让朋友们参与到这只股票来,那就要为朋友的利益考虑。自己首先肯定是要牺牲掉一部分利润给朋友,再来如果这利润足够喜人,朋友若是为利失智想要独吞,这种风险也不得不防。
所以很多时候,很多庄家宁愿自己多担一些风险,也要自己独自做盘。
“我们可以请琼斯先生先生帮忙。”詹姆斯道,“琼斯先生与我们之间的友情很深,我想这种时候,他会愿意帮我们一把。”
琼斯领导集团是当今英国的十大财团之一,若是琼斯出手,那这一仗断然不会输掉。
不过,约翰并没有立马回应詹姆斯的这个提议,他心中尚有疑虑。
“约翰先生,股价变化分秒必争。”詹姆斯继续说道,“如果散户真的没了信心,到时候只怕是事倍功半啊!等到那时在还手,就算琼斯先生出马,可能也抵不住散户绝望出逃的洪流。”
詹姆斯这一点说的倒是不错,其实每只股票的走势都会有一个临界点,若是破了那个临界点,股价要么飞黄腾达,要么就一蹶不振。
此时游戏驿站的股价还在继续下跌,看起来确实很吓人。如果再不及时干预,詹姆斯所担心的一切可能还真会发生。
没办法了,自己加仓风险太大,朋友帮忙虽然也有风险,但至少也平摊了一些风险。
约翰看着游戏驿站的盘面,不禁叹了口气。
“那就联系琼斯先生吧,若是琼斯先生出手相助,日后分润之事倒是也好说。”约翰道。
赚少点总比一点不赚好,要让人帮忙,那自然就要牺牲自己的一部分利润。
在得到约翰的允许后,詹姆斯立刻打电话和琼斯先生联系。琼斯二话没说就答应出手帮忙,这也让詹姆斯和约翰看到了希望。
“约翰先生,现在我们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了。”詹姆斯道,“琼斯先生愿意出手,估计不会再继续跌了。”
正如詹姆斯所说的一样,游戏驿站的股价很快便止住了跌势。不仅跌势止住了,而且还出现了一波像样的反弹,散户的情绪开是慢慢回暖。
对于约翰来说,最危险的时候似乎已经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