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杰看着那只配合着媒体宣传暴力拉升,然后在一个月内跌掉58%的股票,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今年以来,资源股的行情真是非常非常好,很多股票都已经翻了好几倍。可是,这样的大行情,有几个股民抓住了呢?多少散户只是看着这些股票涨的热闹,但实际操作后却又没赚几个钱,甚至是亏本卖出?
当初苏世杰和魏何理买入资源股的时候,市场对这些股票的态度可谓是冷淡至极。当市场连续暴跌之后,股民心中除了恐慌还是恐慌。在这种无法控制的恐慌情绪中,人们也就自然看不到最佳买点了。
可是,当股票市场慢慢企稳,股民的信心逐渐恢复时,这些股票的价格却早就已经高高在上。重拾起来的信心,加上看似已经形成的上涨趋势,这两个因素加在一起,又变成了股民按下‘买入键’的催化剂。
可惜的是,在此高位买入,结果是凶是吉,却鲜有人预料了!
“看到庄家的厉害了吧?”张忍忍看着苏世杰一脸惊讶的表情说道,“配合着一些不良传媒,以及黑心股评家,庄家是可以左右某只股票的供需关系的。”
苏世杰微微摇头说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啊,多少人能把传媒信息和庄家联系起来呢?还有那些在各个平台光鲜亮丽的股评家。明明有那么多粉丝信任他们,他们却在私下里做着如此害人的勾当,真是恐怖!”
“世杰,这些也不过是庄家操盘的冰山一角罢了,冰山之下还有更多的猫腻。”张忍忍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刚才对股评家的评价我也不能完全赞同,太极端了!”
“为什么?股评家不就是配合着庄家吹嘘股票吗?为什么不能说?”苏世杰疑惑地看着张忍忍。
张忍忍摇了摇头,他轻轻端起了放在桌上的一杯茶水,用淡淡清茶润了润自己的嘴唇。
“就像这世界上有好人和坏人之分一样,股评家也有好坏之分。”张忍忍说道,“并不是所有的股评家都和庄家串通一气,还有一些人品尚可的股评家,他们真的是想把自己对于股票的认知传递给更多的人。”
“这样说来也有道理,总不能把股评家一竿子打死了。”苏世杰点头说道,“可是,一想到那些黑心股评家如此玩弄粉丝的信任,就会让人觉得生气!”
“这也股评家和庄家勾结,也是相互利用,大家各取所需罢了。”张忍忍感叹道,“只不过苦了无知的小股民,很多股民还根据股评家的意见操作股票呢。”
“张叔,说到这我还有一个疑问。”苏世杰抠着自己的下巴问道,“如果这些黑心股评家配合着庄家坑股民,那股民上当吃亏以后就应该把这些人拉黑才对呀?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股评家拥有那么高的人气呢?”
“这有啥理解不了的。首先,你要知道股民真的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群体,有股民吃亏后把股评家拉黑,但总有没有吃过亏的股民前赴后继,被股评家那张嘴所吸引。”
“而且,股评家和庄家也不是傻子,他们也不会一直坑股民。所谓放长线钓大鱼,先给糖再给巴掌,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他们在下套之前,总会让股民先信任他们,对吧?”苏世杰疑惑地问道。
“那是自然的,股评家和庄家会联合起来把戏演好,让你找不出破绽!”张忍忍笑着说道。
“把戏演好?他们要如何演戏啊?”
“怎么演戏?这还不简单吗?当股评家在众人面前宣讲某某股票近期要大涨的之后,庄家可以刻意抬高股价,以增强股民对股评家的信任。
有些极端的庄家,甚至真的会配合股评家连拉几个涨停板,只是为了树立股评家的威严。让股民们对这位神一般的股评家崇拜的五体投地。
而股评家凭借着自己对股价的正确预测,便会在许多小股民心中树立起高大的形象。从而他也就拥有了某种话语权,然后为后来的大陷阱做好准备。”张忍忍看着苏世杰说道。
“真是太过分了!平时给点小恩小惠,让股民觉得自己捞着了钱。可是在关键时刻,却又要给这些股民致命一击,真是把股民当傻子一样玩呀!”苏世杰愤愤地说道。
“股评家自有它坏的一面,可股民如果真听信了股评家的意见买了股票亏了钱,难道他们自己就是无辜的吗?”张忍忍问道。
“也不能说他们是无辜的,也是贪欲所致吧!”苏世杰轻声回应着。
“听信股评家而买入股票的股民,他们大多是想不劳而获罢了。”张忍忍说道,“或许,即便是没有股评家存在,他们也会通过其他渠道去打听到底该买什么股票。股评家只是放大了他们这种不劳而获的贪婪。
可是,常识告诉我们,这世界又怎么可能有不劳而获的事情呢?或许有人运气好,第一次买彩票就能中500万,但这样的机率又有多大呢?
难道这些股民想把在股票市场获胜的希望寄托在这样的极小概率上吗?”
张忍忍说的也没错,诚然有些股评家抱着坏心坑害股民,可是这也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事情。股评家又没有股民的账户密码,也不能逼着股民买股票。
“张叔,你这样说来,被坑的股民似乎就没有那么无辜了。”苏世杰说道。
“无辜?本来就不无辜呀!股市亏钱从来就没有什么无辜的。”
说完这话,包子铺门口又来了一拨人。这已经是苏世杰今天看到的第三波人了。
“就算包子已经不新鲜了,已经凉了,他们还是会派人过来啊!”张忍忍微微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