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畜生,连自己女儿被人杀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柳月蓉满脸愤怒,眼角更是流出两行泪水。
她从未想过,自己同床共枕了几十年的丈夫,竟能这般绝情。
“看到我头上这顶帽子的颜色了吗?”
吕德民反驳道:“当着我的面,做出这种事情来,你有什么脸来指责我?”
从内心深处而言。
陈阳杀了他小女儿,又侮辱了他大女儿,他心中怎能不恨?
但人死不能复生,如果现在不认怂的话,说不定他们一家子都会死。
与其这样,还不如先保住自己的性命,等以后慢慢找陈阳复仇也不迟。
“我背叛你,那是被这个小畜生逼迫!”
柳月蓉怒吼道:“他给我们娘俩吃了毒药,如果不按照他所说的去做,我死了没关系,可诗音怎么办?”
“还有,刚刚他并没有真的侮辱我们!”
此话一出。
吕德民瞬间沉默了。
他还以为妻子贪生怕死,所以才会背叛他。
原来,这里面还有其他隐情。
陈阳打断了这种沉默的氛围,幽幽开口道:“既然你们一家子这么相亲相爱,那我就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半个小时内,你们可以自行商量,只能活下来一个人,如果拒绝,我会送你们一起去见吕诗诗。”
当陈阳这番话落下后,吕德民、柳月蓉以及吕诗音,脸色皆是变得有些难看。
这畜生的心肠真是歹毒。
竟然用这种方法来折磨他们!
“那你先放我自由!”
吕德民也顾不上其他了,眼底一慌,连忙开口提议道。
他现在站在原地无法动弹,一旦柳月蓉和大女儿有什么心思,那他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只要银针拔出,你就可以恢复自由。”
陈阳好心提醒道。
紧接着,他就自顾的带着孙布和何瑞离开了客厅,前去将吕家其余古武者一块灭了。
见此情形,吕德民立马松了口气。
当即就对母女俩催促道:“月蓉,诗音,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帮我将银针拔掉,等我恢复自由,就立马将其余古武强者叫过来,哪怕他们不敌陈阳,至少也可以给我们争取逃离的时间。”
吕德民一边说话的同时,眼角的余光还不断注意着门外。
生怕陈阳折返回来。
然而,柳月蓉和吕诗音站在原地,却没有动静。
特别是柳月蓉,刚刚丈夫得知小女儿被害的消息,神色间没有半点悲伤,这让他逐渐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男人。
万一他恢复自由了,反手将她们母女给杀了怎么办?
“月蓉,你还在因为诗诗的死责怪我?”
吕德民一眼就看穿了妻子的想法,他当即便解释道:“先前我以为你背叛了我,所以才会失去理智,而且,人死不能复生,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活下来,然后找机会杀了那个小畜生。”
“只有这样,我们的小女儿才能瞑目!”
还有陈阳所谓的,他们三个人之中只能活一个,完全就是放屁。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与其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还不如指望自己。
柳月蓉犹豫再三,还是点了点头。
她觉得丈夫说的有道理,即便他们一家三口自相残杀,最后活下来了一个人,但陈阳不认账,他们能怎么办?
“等等!”
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吕诗音,眼看着母亲就要拔掉父亲身上的银针,她突然开口。
目光死死的盯着父亲,问道:“爸,你说陈阳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们?”
吕德民眉头一挑,心里想骂人。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问这种问题?
“当然是因为陈家惨案,毕竟我们吕家当年也参与了。”吕德民深吸一口气,有些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既然吕家跟陈家惨有关,那他为什么不像孙家、萧家和罗家那般,直接出手杀了我们?”吕诗音追问道。
“吕诗音,你到底想说什么?”吕德民目光有些阴沉。
他现在都严重怀疑,吕诗音和吕诗诗这对双胞胎姐妹,是不是他的种。
还有刚刚在楼上,自己妻子叫的那么认真、销魂,要说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吕德民会相信吗?
毕竟,两个活生生的大美女摆在眼前,陈阳一点反应都没有,那还是个男人吗?
“我想说,陈阳之所以处心积虑的折磨我们,是因为当年陈家惨案发生的时候,你奸害了他的妹妹陈悦茵,而且她当时才十几岁的年纪!”
吕诗音一字一句的说道。
父亲的这种行为,不仅背叛了母亲,而且还让吕诗音感到极为恶心。
所以,她不敢也不能让母亲拔掉银针。
陈阳虽然心狠手辣,但至少言而有信,就如同在金陵那般,说拍亲密照就不会有其余的动作。
而父亲却不一样。
能做出哪种畜生不如的事情,一旦恢复自由,发现无法逃出陈阳的手掌心。
那她们母女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
“吕德民,你告诉我,诗音说的是不是真的?”
柳月蓉身体一颤,双眼死死盯着丈夫。
这么多年来,她忙前忙后,累死累活,就为了经营好这个家。
特别是对丈夫,更是无微不至。
可现在却突然得知,丈夫在七年前就背叛了自己……
见自己的秘密暴露,吕德民脸色阴沉。
也不再装腔作势,“我身为吕氏集团的掌权人,还有吕家的家主,平时有一点个人的爱好,怎么了?”
“实话告诉你们娘俩,以陈阳的态度,如果不拔掉银针,到时候大家就等着一起死吧!”
面对丈夫的理直气壮,柳月蓉怒极反笑。
说到底,他们吕家之所以会落到这般地步,皆是因为丈夫当年自作自受,这才殃及了她们娘三。
“吕德民,我杀了你这个负心汉!”
柳月蓉拿起水果刀,便朝着吕德民冲了过去。
一刀接着一刀,不断的捅在身上。
吕德民嘴里不断喷出大口鲜血,他不敢相信,这个臭女人竟敢对他下死手?
就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陈阳三人缓缓来到客厅中。
“怎么样,被自己妻子亲手杀了的感觉如何?”
陈阳蹲在地上,看着吕德民的浑身上下如同塞子一样,他眼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恨意。
如果不是这个畜生,悦茵何至于在临死前,遭受那般惨无人道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