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那个盒子,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沈小玲的声音低沉,“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总是能感到某种东西在呼唤它,或者说,某种……力量在试图从它里面释放出来。”她顿了顿,“这很不正常!”
“你是说……”我忍不住皱眉,心头的疑虑更重了,“那盒子有什么不对劲?你把我说糊涂了,你这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我不敢确定,但有些细节让我觉得异常。你知道的,我学过古董鉴定,尤其是这类奇特的物品。它的材质、做工甚至是年代,和一般的古董都不一样。”沈小玲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深沉的思索,“它似乎并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古董盒子,更多的是……像是某种封印。”
封印?我心里一惊!
我沉默了一下,心头的那股不安感愈发强烈。
“九叔带回来的这个盒子,只是整个事件的冰山一角……”
沈小玲又简单说了点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在愣愣中放下电话,心里有了一个更强烈的预感。整个事件的背后,都与那个盒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情更加沉重。
九叔的失踪、张震的古怪行为,甚至那一连串不可思议的事情,似乎都在指向一个共同的中心——这个盒子。
……
第二天,沈小玲主动联系了我,她显得比之前更加焦虑。
“你考虑清楚了么?我真的不希望你再把盒子带回来,如果它真的是某种‘封印’——你知道的,有些东西一旦放出来,可能连我们都无法控制。”
我虽然内心依旧有些不安,但我还是决定去一趟她那儿取回盒子。
但我还是觉得沈小玲说的有点夸张了,本来想把盒子一直放在她那个安全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感受到了什么异常,这简直不可思议。
“你把它交给我吧,沈小玲。虽然我们无法确切知道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但我不想再让它成为任何人追逐的目标。既然你也觉得它危险,还是继续放在我这儿吧。”
沈小玲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们约定在傍晚见面。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在这一刻,心底的不安和疑虑交织成一股压倒性的力量,令我几乎无法承受。
晚上,我和老胡还有沈小玲在约定的地点见面。
沈小玲拿出了那个盒子,表情严肃,她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担忧。“我希望你能小心点。”她看着我,眼中闪烁着一丝不安,“我也真的搞不清楚,这个盒子究竟隐藏了什么。但她就是有点不太正常……”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放心吧。”
老胡站在一旁,略带些许轻松地插话:“你们别这么紧张嘛,搞得好像要引发什么末日事件一样。这个盒子嘛,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神器’,不至于弄得这么神秘。”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里边不就是装了个卷轴嘛,还能有什么东西在呼唤它,扯远了!快递公司在呼唤它啊?”
“你少贫了,老胡!”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当这是什么‘八卦盒’吗?搞得像在给上面预定送货似的!”
但我心里清楚,老胡虽然嘴上不饶人,实际却比谁都更加在意这个盒子背后潜藏的风险。我们不知道的是,事实上这个盒子已经逐渐成为了我们三人命运的枷锁,带着无数无法预料的谜团和危险。
当天晚上,我们的心情愈发紧张。
回到家后,我再次检查了盒子,心中不断盘旋着对未来的种种猜测。
也许,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我脑海里反复想着今天沈小玲说的那些话。她那种隐晦的警告让我心里发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悄无声息地逼近。我知道她不是空口无凭,但身为一个坚持唯物主义的理性人,我对这些虚幻的说法始终无法全盘接受。
我认为,她说的那些所谓“封印”,也只是她对不明事物的猜测罢了。我本能地排斥这些,认为它们不过是无知的过度解读。
但是,这个盒子,一直萦绕在我脑海中。
它的材质、做工,再加上那股微弱的气息,确实让我无法忽视它。也许,正因为无法解释,我才感到那份隐隐的忌惮。沈小玲看似轻松的表情背后,我知道她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反而比我还要谨慎。她不会说出来,但她的眼神和她那一言不发的沉默,比什么话语都来得直接。
晚上,和老胡他们吃饭时,我努力压制住那股让人不安的情绪。酒桌上的气氛倒是依然轻松,老胡没什么大事,还是照常调侃、说笑,不时插入一些有些拗口的笑话。
沈小玲始终保持着一副淡定的样子,似乎也不打算多提那个盒子的事,然而我知道,她心里未必平静。
餐桌上,老胡谈起过北派盗墓的历史时,那股专业的知识透过他偶尔的自嘲话语显现出来:“你们别看这些东西,一眼就能瞧出来这到底是什么货色。真正的北派工具那才叫精致,比这几十年做出来的所谓古董,都不知道要厉害多少。”
我抬眼看了看沈小玲,她似乎在沉思,但眼神依旧不时扫过我家柜子上摆放着的各类古董。
她的神情中有一丝隐隐的焦虑,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
说实话,我看得出,沈小玲这种人内心的世界很复杂,她绝对不像她表面上那样简单。我开始有些不敢去细想,毕竟,那个盒子到底有多危险,谁也说不清。
难道沈小玲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感受到远古的呼唤,对一个盒子的呼唤?
这也太扯了!
然而,我的心里却有种说不清的预感,仿佛背后有个眼睛正注视着我,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