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挥舞着一只手:“可以,我先带着它们熟悉一下环境去。”
“行,一会儿我还要离开,等过一两天就回来长住,家里该忙了。”
小金跳到大黑狗头上:“好,你放心忙去吧,这里就交给本大王了。”
东方瑾看着老实的大黑狗,就让小金站在它头上,感觉很奇怪,咋不甩开呢?
如意,【这就叫血脉的压制。】
【这哪跟哪呀,又不是玄幻世界。】
【无论在哪个世家,天地间的所有生灵都有血脉压制这一说。】
看着这几只狗确实没有一个叫的,都呆呆的看着小金,东方瑾也信了几分。
这才和大黑狗它们介绍给小金认识。
介绍完,双方打了招呼,小金边带着大黑狗它们从后门离开,东方瑾才回了内院。
看着顾城霖在从储藏室往外拿农具,语气有些淡:“小金说顾婆子和顾耀宗老来咱家这边逛游,你怎么看?”
顾城霖拿着铁锹一顿:“媳妇儿,这个……”
东方瑾眯眼:“怎么?不好处理?”
顾城霖的脸上露出愁色,皱着眉点头:“四婶儿他们一房在九族里,还有顾家其他人,都是无辜的。
这个还得求表哥,但是风说过,这个不好办,没有先例。
而且这个先例也不能开。”
东方瑾:“……”可恶的皇权制度。
嗐!
顾城霖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国舅家的孩子,还是嫡子。
顾婆子一家那样对他,不管这事儿是谁算计的谁,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
百姓在那些位高权重的人眼里,?就如棋盘上的棋子?,任人宰割的羔羊,被视作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
他们的命运和福祉在权力的棋盘上被轻易地玩弄和牺牲。
这些掌权者似乎忘记了,每一个“棋子”都承载着独特的生命和梦想。
?这样一来,灵雾村顾氏一族,九族肯定跑不了。
再说,顾老叔还活着,他和顾青山的爹是一个爷爷,这关系……
那,四婶儿家和那一家还在三族之内呢。
东方瑾有些懊恼:“这没完没了的太烦了。”
顾城霖黑着脸,低声下气的说:“乖,别气,顾耀辉因为没能通过云舒学院的测试,怕家里人知道。
骗了顾家那位不少钱,现在已经躲出去了,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们再来闹我有办法治她。”
东方瑾对他的回答有些不满,噘嘴:“你能有什么办法?”
顾城霖把铁锹放下:“别急,我敢保证她们以后不会再出现。”
他们不知道,现在正好有两个人赶着牛车直奔灵雾村顾婆子家。
顾耀辉满身是血的躺在辆牛车里,不知死活。
灵雾村现在虽然有的人家已经开始在地里忙碌起来,但是凑到大槐树下八卦的人还是有不少。
大家看到这一幕,都议论纷纷地跟在牛车后边,有那喜事的早就跑到顾婆子家报信。
“这是怎么了?”
“就是,怎么伤的这么重?”
这两个妇人问完,见赶车和车上的另一个男子没有回答她们。
其中一个妇人刚要指责他们,再看到赶车人的模样时,闭了嘴。
顾玉松的媳妇儿看清车上躺着的人后,一脸的吃惊:“顾婆子昨天还显摆他儿子去府城为了参加考试做准备,说什么所有学子住在安阳学堂不得外出。
那,这是怎么了?”
“玉松家的,你说的是真的?”
车上的人和赶车的人没有一个说话的,车上坐着的男子认识顾家。
所以他们也没有打听,赶车的人直接按着那人指的路走。
听到那些村民的话,两人嗤笑,还去安阳府?他们出事的地方可是在南边。
顾玉松媳妇对那个妇人的质疑有些不满:“那还有假,呐,狗剩家的当时也在场。”
这时从一个胡同走出来一个婆子,看到车里的人,吓了一跳:“哎呦,这怎么伤成这样,谁家的?怎么不送医馆?”
“许三婶儿,是顾家的那个童生郎。”
许三婶一听是顾耀辉,就没有再上前:“这身伤,不死也得残。”
说完,转身急匆匆的又进了胡同。
那几个妇人都知道许三婶干什么去了,这条胡同住的都是许姓人家。
再往里,就是许氏一族的族长。
有个小媳妇儿很赞同许三婶儿的话,盯着她的背影:“谁说不是呢?”
这时,有一个婆子上前,这个胆子大,竟伸手探了一下顾耀辉的鼻子。
然后看着车上的人问:“怎么不直接送医馆?”
她旁边的小媳妇心脸上露出一丝害怕的表情:“二婶,难道……”
……
村北,顾家
顾婆子穿好衣服站在门口正要骂街,她现在已经成了习惯,不骂出来,她一天都不得劲。
“顾婆子,你家童生郎被人家拉回来啦,还一身的血,你赶紧看看去吧。”
灵雾村的人现在看到顾家人也不似以前那么客气,见到顾婆子,不管老少都直接喊她“顾婆子”。
那些奶奶、婶子、大娘、嫂子什么的称号统统都没有了。
顾婆子站在门口边的大青石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个妇人就开骂:“赵大花你个挨千刀的,你个贱人咒没(mo)谁呢?”
赵大花也不甘示弱,站在不远处和她对着干:“该死的顾婆子,老娘好心告诉你,你咋不领情呢?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那个童生儿子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就你这张嘴,我看就是你防的!
赶紧积点口德吧,防人精!”
顾婆子正要开口怼回去,因为她站的高,来她家这边是一个斜坡。
转头便看到不远处有一行人围着一辆牛车浩浩荡荡的向着她们这边走过来。
她这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耀辉真的出事了?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她儿子正在安阳学堂呢?
赵大花幸灾乐祸地指着那辆牛车:“呐呐呐,来了,那牛车里躺着的就是你的宝贝儿子。”
顾婆子身体晃悠了一下,“嗷”的一嗓子就跑过去。
因为她已经听到有人说她儿子耀辉为什么伤的重什么的。
本身听到赵大花就有几分信,可是她还是有几分怀疑。
现在……
“我的儿呀,你这是怎么啦!”顾婆子扒着牛车大喊。
赶车的男子把车停下,拽着牛示意它安静,转头看向顾婆子,把脸上的布巾扯下来。
这时,大伙才看到他脸上有不少道疤,头发也不似其他男子一样长。
大伙儿见他盯着顾婆子,沉声道:“你就是这小子的娘?”
顾婆子看着男子凶神恶煞的模样,也不敢骂街,老实的地点点头。
“你儿子和他的同窗在广陵府的凤凰山遇到土匪……”
顾婆子惊的站起来:“不是的,我儿子是去安阳府考试去了。”
车上的另一个男子盯着顾婆子,讥笑:“你儿子也就骗骗你,就他那倒数第一的名次还想考试?
呵,他可是跟着安和县首富家的赵公子去了广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