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同样红肿双手的徐梅,江成暗自下决心迅速测量好尺寸。
不能在里面直接放热炉,唯有将其放置室外,并配合使用压力泵才行,涉及密封及暖气片设计,真是不轻松的工作。
王铁制作的小型供暖设
随着线头的接合,从指尖渗出的血珠染红了一段白色纱线。
布机继续运转,这段带着微微红色的纱线逐渐融入了织物中。
“哎呀!”
小姑娘突然尖叫一声,急忙将受伤的手指放入口中吸吮了一下,随后匆忙跑到另一边继续打结。
陈玉兰皱起了眉头,“赶紧标记出血的部分,这批布是要送过去的,对方的要求特别严格!”
李慧测量完毕,看到几位女工纷纷围上来迅速处理血渍。
“主任,这样不行啊,血污区域越来越多了,而姑娘们也不方便涂药。”
陈玉兰咬着嘴唇说:“用胶带固定伤口吧,这批布明早就要交货,来不及等药效了。”
她取出一卷医用胶带,抓起女儿的小手,放进嘴里轻轻暖了暖,然后用力缠了起来。
小女孩挣扎几下,终究敌不过母亲的力气。
“娘啊!这拆下来得多疼呀!”
“谁让你流这么多血,那边检测可严苛得很!”
陈玉兰严肃地说。
看着被胶带缠绕得严实的双手,小姑娘甩了甩手,迅速奔向另一台停止工作的布机。
“这些人真够呛!”
李慧在一旁嘀咕。
直接用胶带贴伤口,不多铺些软布垫子,取下来的时候该多疼?”
江燕疑惑地问。
陈玉兰叹气道:“那样太厚了,根本无法连接线头嘛!”
“不能擦点药?”
“不,味道会渗透整块布,这些都是外贸货,要求高着呢!”
“那江主任,供暖设备能装吗?需要打电话吗?”
陈玉兰看着泪汪汪的女儿点点头,“办公室就有电话,你打吧,我在这儿帮她们。
不陪你了。”
江燕立即跑到厂办公室给技术部门打了电话,逐个解释需求。
马振东在接收完任务后有些为难地说,“其余问题都好办,但这台压力泵有点麻烦……最新的给了300型号压榨机,替换下来的那台已经坏得没修复价值,叶片变形严重了。”
“没事,我去协调看看。
另外要注重密封性能和暖气片厚度,之前那一批铁件做的太薄,可能会有问题,上冲床抓紧做吧!”
“明白!正好去请泉城车队支援用下他们的冲床。”
“好,让副厂长协助安排人手。
对了,他们不是着急发货吗?怎么还没走?”
“李副厂长找了些白酒招待司机们……都是所谓的第一批次,喝得司机们都醉醺醺的。”
江燕暗笑:李怀德真是够大胆,竟拿那些酒给司机。
但至少避免了设备被提前带走影响生产进度。
打完电话后,她找出那罐獾油递给陈玉兰。
“婶,试试这个吧,对大姐们有用!虽也有气味,但总比药膏好一些!要是效果不错,再想想办法给你找一些。”
王铁前几天的来信称赞她的装备可靠且实用,并希望更多温热袋子和獾子肉都能炖软的事。
想到这里,江燕心中更加坚信必须马上解决泵的问题,以便及时安设炉子。
她不愿多耽误一分钟想到那一双双红肿的手……
第二天必须安装完成,刻不容缓!
### 第二天:泵厂之旅与困境
首都的泵厂规模宏大远超木工厂的感觉。
就连门口的保安也显得散漫,见两人进来仅挥挥手便放行了。
进入厂区内部发现上班时间里,很多工人三五成群闲聊或是睡觉,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遇到一个正站着的工人询问得知整个工厂很快就要裁撤了,所以大伙都在排队争取街道办下属小作坊的机会。
面对这种情况,江燕感到十分困惑,问是否可以尝试修水泵以摆脱困境。
那个面色苍白的男人领她去了库房,里面堆满六千台水厂退货的产品,说是叶轮因气蚀损坏。
江燕查看了一番觉得外观上看不出毛病,提出能否拆解看看具体状况。
“费事干嘛,反正就是气蚀引起的,你懂得吧?”
她摇了摇头,“不太了解具体情况,通常应在涡壳或导轮发生才对呀。”
此时那个工人急忙跑到门外喊道“爸!钢厂专家到了!”
接着又满脸陪笑掏出一根破烂烟,“嗨,这回见到真的专家了,是运输班长王大叔提到过你们这儿的技术实力嘛!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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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重新表述保留了原意,并改变了部分名称及表达,希望能达到预期效果。
李明翻着手中的大雪茄,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它。
不过,李晓也没有丝毫嫌弃,直接接了过去。
“哦,就是您说的赵叔,厂长是您爸?”
“嗯!这老顽固怎么还不来?我再去叫他一趟吧!”
对方焦急地说。
看着他的样子,李晓点了点头。
感觉还有希望,不是完全放弃的状态。
李晓点燃了大雪茄,被辛辣的烟熏得猛咳了几声,实在无福消受这种东西。
于是捏着雪茄底部,塞进了老赵手里。
老赵扬了扬眉毛,抽了一口,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尽管烟抽完了人也没到。
算了,干活要紧,旁边有个工作台工具一应俱全。
他选了一个用过的水泵,在老赵的帮助下一拆,水泵内部的情况很快展现在眼前。
叶轮已经破损得像海绵一样。
“啧,怎么这么糟糕,不应该啊?”
再拆一个看看,情况更糟糕,叶片都被侵蚀穿了。
连前盖板也坑洼得像月球表面。
再试一台根本打不开,明显的气蚀问题导致零部件熔化在一起。
李晓制止了想暴力破坏的王伟,“别费劲了,原因是材质问题。”
“真的是吗?”
“嗯,如果材料没问题,气蚀只会侵蚀边缘。”
“水泵是消耗品需要定期更换,不确定这批泵工作了多久才坏成这样,如果是长时间工作可能也是正常的。”
“一个星期!”
带着疲惫的声音响起来。
“那您打不开的那个泵仅仅用了一个星期就开始出问题!”
这时,工人后面跟着一位男子静静地站着。
“我是水泵厂的张厂长,江老师你好!”
李晓和他对视了一眼并握了手:“张厂长您好,我是……”
张厂长摆了摆手,“你来的目的我已经从杨厂长那儿听说了。”
“新的原装压力泵在那里,请带走。”
张厂长大概对事情有些意兴阑珊便走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