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零释冽洗香香回来,纪寒双已经坐在那儿等着他了。
“娘子,我洗好啦~”
纪寒双见他头发还滴着水,便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布帛,示意他坐下,随后就绕到他身后给他擦头发。
“昨晚不是洗了一遍头发么?怎么又洗?冬天洗头太频繁,容易着凉。而且咱们又没有吹风机。”
“不行,一定得洗的,头发也是她们俩的味儿。我觉得脏!”
“……好吧……”
纪寒双给他擦了好一会儿,见差不多了,这才让绿衣去传膳。
刚把布帛挂在架子上,身后一个温暖的怀抱围了上来。
“怎么了?”
零释冽把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郁闷道:“娘子,让你受委屈了……”
纪寒双伸出手往后轻拍他的头,“这有什么的,用不着道歉,演戏而已。”
“可是我刚才看你脸上的伤心不像是演出来的,那真真的样子,看得我小心肝都揪紧了,差点就忍不住把她们俩的头给拧下来了。”
“得了,真没事儿。来,先吃饭吧。”
“嗯。”
二人用膳时,纪寒双好奇道:“黄黄上哪儿找来的两个男人?”
“啊?随便在附近的山寨上弄来的啊。”
“哈?这里可是寒王府。你就不怕他们吃完了肉,转头就向皇上告发你?”
零释冽凑近她耳边小声道:“娘子放宽心,黄黄他可以删除人的记忆。”
纪寒双被惊到了,“黄黄这么牛?”
“嗯,不过只能删一两个时辰的,多了就不行了。”
纪寒双突然道:“那万一那两人战斗力爆表怎么办?”
零释冽懵了:……
“娘子……你这想象力一直都这么好的吗?”
“不是啊,你们不是在屋子里面用了那个药吗?如果那两个汉子完事了,俩侧妃缠着他们不让走可怎么办?”
零释冽再懵:“额……”
好一会儿才吐出几个字:“精,精尽人亡?”
纪寒双挑了挑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指的是他们的记忆。”
零释冽:好吧,是我自己想歪了……
“哎呀别管了,黄黄会自己想办法的。”
“好吧……实在不行就把人扣在府里,改天再想办法算了。”
二人吃了晚饭后,决定早早休息养足精神,为了应对明天的那一仗。
这边二人相拥而眠,睡得香甜。
那边俩侧妃的屋子,还在“大战三百回合”中……
夜里好几次黄黄都去查看了下情况,发现还没完事,干脆就披着被子在院子里的大树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直到天差不多蒙蒙亮,橙橙来巡岗时,听见里面没声音了,这才叫醒了黄黄。
二人推门进去一看,四人摊在那儿睡得跟死猪似的。
赶紧把被子往俩侧妃身上一遮,一人分别扛起一个汉子出了院子,一路往山上去。
而后紫紫和青青进去弄醒俩侧妃。
二人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身子经过一夜的洗礼,也是乏得很。
但是紫紫说王妃要她们去花厅里敬茶,硬是把她们拖了起来,穿上衣服,简单洗漱了一把。
梳妆时,醉莲双目迷蒙着道:“王爷呢?”
紫紫随意就掐了个谎道:“王爷早就起来了,带着红侍卫他们到外头耍呢。”
二人听罢,又想起昨夜如坠入仙境般的欢愉,觉得王爷的战斗力实在太强了,一夫御二女,完了还不用休息,直接就出去外面耍。
难道傻子的精力比平常人要好得多?
又或许因为平日里吃得多,力气没地方使,就可劲地用在房事上?
恍惚之间,二人就被穿戴整齐了,往花厅那儿走了。
醉蝶被清晨的寒风一吹,突然想起敬茶是个好时机,便说要亲自给王妃沏一壶茶。
紫紫青青知晓她要做点什么了,便由着她去了。
待四人到了花厅,见零释冽还未回来,醉蝶还松了一口气,王爷不在最好,以免他在场,总会出点特殊情况,就怕他突然发颠要喝那杯茶。
醉蝶醉莲捧着茶进门之前,绿衣就已经把她们动手的事告知了纪寒双。
纪寒双点头让传唤侧妃前来敬茶。
二人捧着茶杯,端正地跪在纪寒双的面前,双手奉上茶,“给王妃敬茶。”
纪寒双并没有接,而是目视前方,淡淡道:“你们既入了府,便是寒王府的人了,往后可不能做那背主的事,明白吗?”
二人点头称是,“明白了。”
纪寒双先接过醉蝶那一杯茶,慢慢把杯子凑近唇边。
醉蝶紧盯着她的动作,就盼着她赶紧喝了。
纪寒双视线越过杯沿,睨了她一眼,把杯子放了下来,“怎么?这么希望我喝这杯茶?”
醉蝶垂眸,“妾身当然希望王妃喝这茶了,王妃喝了才算是认可了妾身侧妃的身份。”
“嗯,算你识相。”
纪寒双又把杯子往唇边递,醉蝶再次望了过去。
哪料纪寒双再次把杯子放下来,“有点烫,一会儿再喝吧。”
这起起落落的,让醉蝶都紧张得手指捏住了裙摆。
醉莲见纪寒双故意在拖拖拉拉的,便把杯子放回托盘里。
“慢着,谁让你放下的?”纪寒双抬着慵懒的眸子扫了过去。
“王妃既嫌烫,那便先放着,一会儿再喝也成。”
“本王妃做事,需要你来指点么?”
“醉莲不敢。”
纪寒双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的头顶。
“你有什么是不敢的,昨日不也当着本妃的面,拉着王爷去洞房了?”
醉莲本以为她要下什么威呢,原来不过是争风吃醋罢了。
她倨傲地昂首直视纪寒双,“我们是陛下亲赐的寒王侧妃,难道连圆房也需要得到王妃的准许么?”
“你!”纪寒双怒不可揭地指着她。
醉莲真以为自己成功地惹怒了纪寒双,便想着再气她一气,“昨夜……王爷可是好好疼爱了我们一番呢。”
说罢,还故意伸手扶了一下发髻,衣袖往下掉了些,露出了玉臂上那欢爱后的斑驳吻痕。
纪寒双看着她这耀武扬威的样子,一气之下手往桌上一扫,方才醉蝶敬的那杯茶就被扫落在地,茶水洒了一地,茶杯落在地毯上。
此时地毯上冒出些热气,乍一看像是热茶水的热气,但其实不是,那是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