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修为低微的假窑神爷能打得过他,估计花家祖师爷会从天上下来暴打他。
花泽西说:“我还知道你在摆阵,摆的是伤天害理的互换大阵。”
假窑神爷冷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看你才是那个伤天害理的人!”
“我常年庇护这些人,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了假神?”
花泽西伸出两指,捏住假窑神爷叭叭叭的嘴巴。
“别说话,跟蚊子叫一样,听得人心烦。”
花泽西用灵气封住假窑神爷的嘴。
往天上的灵气团一丢。
灵气团感知到假窑神爷的存在,迫不及待地把窑神爷拉进怀中。
黑气遇到假窑神爷,就像看见亲人一样。
纷纷往假窑神爷体内钻。
假窑神爷吸收了黑气,五厘米的身子拉长了一厘米。
底下的村民看见这一幕,一脸震惊。
有些敏感的村民,马上想到持续了二十六年的祭拜仪式。
花泽西冷声道:“你并不是庇护他们,你只是在圈养养料。”
“互换大阵就是困住所有人的围栏。”
花泽西收回视线,看向村民。
“你们每年腊月十八举行祭拜仪式,祭拜窑神爷,保佑一年下矿平安。”
“祭拜仪式最重要的是祭品和供品。”
“你们的祭品和供品……”
花泽西拖长了音调,用锐利的目光把所有村民扫一圈。
“是人!”
村民们脸色一变,“你瞎说!”
“谁会拿人当祭品,那可是要遭天谴的!”
“我看你跟邪灵是一伙的,故意来破坏我们村的平安!”
花泽西冷静道:“你们不用否认,杀人的证据就在现场。”
他指着碧湖周围,染红了九分之二的白布。
“这些染红的白布,证明你们把多少个人当成祭品。”
“今年是第二十六年,还没到腊月十八,祭拜仪式还没有做。”
“不妨数一数,是不是二十五条?”
村民嘴硬道:“你放屁!”
“这些红布就能证明杀人的话,你才是真正的杀人犯!”
“我们亲眼看到你杀了村长,还把皮扒了!”
“就是就是!你才是杀人犯!”
花泽西勾唇道:“别急,我还没说完。”
“这些祭品还有要求,只要小孩子,而且是十二岁以下,最好是女性。”
“做祭品的时候,一定要穿着黑色的衣物。”
花泽西指着秦曲儿怀中的小男孩,“就像那个小孩一样。”
小男孩身穿黑衣黑裤,鞋子也是黑的。
“这小孩刚才要被你们献给窑神爷了,难道不是吗?”
每个村民都闭上了嘴巴,不承认也不否认。
秦曲儿看着面前每个村民的脸,感觉自己在看一个个杀人犯的脸。
长得像普世大师的男人一直没说话。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突然说话了。
“他们不是祭品,是去享福了。”
“他们去伺候照顾窑神爷,他们上天当童子了。”
花泽西漫不经心地指了指天上六厘米的假窑神爷。
“你说的窑神爷被我扔上天了。”
“要我问问祭品到底去哪了吗?”
男人马上反驳,“它不是窑神爷,它是邪灵。”
花泽西就等这句话,他问:“那真正的窑神爷在哪?”
男人沉默两秒,“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普通人,不能直视窑神爷,直视神灵会变成瞎子。”
“我们看了窑神爷这么久,应该早都变成瞎子才对。”
“我们没瞎,所以它不是窑神爷。”
花泽西乐了,“谁说的?村长?”
男人点点头。
花泽西又问:“村长已经不是人了,你们还相信村长的话?”
男人不说话了。
花泽西啧一声,他最讨厌和愚昧的人对话。
尤其是这种盲目相信神的人。
“既然你们深信不疑,肯定是发生过这种事,变成瞎子的人在场吗?”
男人回头叫来两个村民。
一男一女,一胖一瘦。
花泽西认出来这两人是谁,是和小学生鬼一起抬走李千星的人。
现在近距离一看,女人双目灰白,看上去的确是瞎了。
女人旁边的胖男人站不稳,身子和脑袋不停往左偏,看着像有多动症。
男人指着胖男人说:“他不是瞎了,他是脑子和腿有问题。”
“在五年前的祭拜仪式中,他冲撞了窑神爷,窑神爷降下惩罚。”
“然后他的腿和脑袋就一直往左边偏。”
花泽西掀起眼皮,看到瘦女人和胖男人身上浅淡的黑气。
他淡淡道:“看好了。”
花泽西右手拂过女人双目,紧接着弹了一下胖男人的额头。
下一秒,女人猛地闭上眼睛,眼泪沿着眼尾流出。
她慌张地挡着眼睛,“好亮的光!”
胖男人转了转脑袋,然后又踢了踢腿,动作灵活,和正常人一样。
“我好了?我好了!”
胖男人惊喜高呼。
花泽西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男人。
“我能治疗窑神爷降下的惩罚,那我是不是比窑神爷更厉害?”
“我能不能取代窑神爷,成为你们的神?”
男人脸色几度变换,膝盖一软,要跪花泽西。
花泽西一脚踹过去,把男人踹了个狗啃屎。
“我去你的!”
“你们非得信仰一个神是吧?贱不贱啊?”
那些要跪的村民赶紧绷紧双腿,眨着眼睛不敢说话。
花泽西提溜起男人的衣领,弯腰直视男人双眼。
“我问你,这假窑神爷给了你们什么承诺,让你们心甘情愿供奉它?”
男人吐掉嘴里的污泥和绿草。
“它说自己是不小心降落凡间的神,需要大量信仰之力供奉才能重返天界。”
“我们只要供奉它九十九年,第一百年后,它会放我们离开,并且让我们的后代衣食无忧,平安健康。”
“还有祭品,它说给他的祭品都会上天变成童子。”
“他们不是真正的死亡,是成仙了。”
男人越说心越虚,语气也跟着心情变化。
花泽西冷笑一声,“为什么不往下说?供品被你吃了吗?”
男人语气艰难,“供品的确也是……人。”
“但是窑神爷说过,我们能抓到的人,都是恶人,本就该死。”
秦曲儿一愣,被他们抓到的人就是恶人?
这什么狗屁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