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警署两天一夜,对于花泽西来说,居然是休息得还行。
不愧是神医,脑回路和普通人不一样。
花泽西偏头看向李仁诚,“后面这些人……”
话说一半,花泽西用下巴点了点后车窗。
透过后车窗,能看见一辆辆颜色不同的豪车,他们默默跟在李仁诚的车后。
路上行人纷纷侧目,不少人拿出手机拍短视频。
短视频瞬间冲上实时热搜榜。
网友看见这么多辆豪车,齐齐惊呼这是现实版继承者们。
花泽西收回向后看的视线,问道:“都是你叫来的吧?”
李仁诚嘿嘿笑了两声,得意地捋了捋白色胡须。
“也不算吧,主要是他们快死了,现在都等着你救命。”
“现在不来,以后想来都来不了了。”
花泽西随手一捏,速喜。
的确有人快死了。
晚上六点,和济堂门口。
金元霜带着伙计们重新打开和济堂厚重的大门,点亮所有白炽灯。
和济堂前天被查封,闹得整条街沸沸扬扬。
现在和济堂重新开张,金元霜叫了一百桌宴席。
“来来来,把桌子都搬进来,放不下的就摆到小巷里。”
“诶诶诶,石头你等会儿!这红酒还没醒,醒了再倒出来!你会不会喝红酒啊?”
“这些都是八二年的拉菲,数量有限,你别浪费了!”
宴席从和济堂大厅往巷子外摆,在巷子里摆了足足九十六桌。
桌子上面摆满大鱼大肉,每一桌都放着一瓶拉菲。
饭菜香和酒香乘着风,钻入每个人的鼻孔。
来往的人抻着脖子,身子已经跨进家中,眼睛还粘在饭桌上。
金元霜叫住路过的来人,招呼他们过来吃饭。
他们象征性推脱两句,随后装作说不过金元霜的样子,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手中筷子抡得冒火。
一边吃,一边不忘拿出手机,叫家中的人出来吃饭。
正是饭点的时候,不少人已经生火做饭。
听见和济堂摆宴席,赶紧关火往和济堂赶去。
一些开医馆的人扭捏着,想去又怕被赶走。
空中涌动的饭香让他们肚子狂叫,眼睛直勾勾顶着那瓶仿佛在发光的拉菲。
这时,一个中年妇人牵着五六岁的小男孩,大大方方地坐到餐桌上。
“来,藤儿,吃鸡腿。”
“妈妈,我想吃那个蟹腿。”
“不行,蟹肉寒凉,等你身体好一点再给你吃,乖哦。”
开医馆的人认出这对母子,是附近开小诊所的母子。
看见这对母子坐上了饭桌,这些开医馆的人也不再扭捏,纷纷落座。
酒饱饭足,酒店的人动作迅速地收拾好小巷卫生。
散场前,开医馆的那些人一起走上前,祝福和济堂蒸蒸日上。
“花老板,金老板和我们说了,这次纯属是无妄之灾。”
“你是大福之人,这次事了,日后都是好事。”
花泽西看着面前表情诚恳的同行,笑了笑。
“小巷里的黑医馆全被打扫干净,对于你我来说的确都是好事。”
花泽西叫来金元霜,金元霜拿出来一个黑板。
三十厘米长宽的黑板上,用白色粉笔写着和济堂的收费标准。
普通号,诊金五十元。
专家号,诊金五万元。
同行看清最后一档的诊金价格,全都瞪大双目。
“这是哪个专家?居然敢收五万元诊金?”
“我的老天爷,这得是柳老亲自坐镇和济堂了吧?”
“能买下回春堂这种医馆,花老板实力强劲,请柳老坐镇应该不是难事吧?”
“你说得对,就算再差一点,这专家也得是现国手花老吧?”
花泽西淡淡道:“不是柳老,更不是花老。”
同行看着花泽西,眼睛都是渴望知道答案的光。
华国最厉害的医者是柳老,其次是花老。
两者都不是,还有谁敢收五万元的诊金?
花泽西勾唇一笑,“是我。”
同行的眼睛瞪得快掉出来。
他们狐疑地打量花泽西,面前这个小年轻是专家?
太狂妄自大了吧!
花泽西没有理会众人鄙夷的目光。
他淡淡地说:“和济堂的收费标准你们都看过了,我们并不是竞争关系。”
同行点点头,他们诊金普遍在个位数,最贵的是二十五元。
和济堂的普通号要五十元,是很高的价格。
普通病人承担不起,不会选择来和济堂。
最夸张的是专家号,花费五万元,让一个黄毛小子看病。
病人是病了,不是脑子有泡。
和济堂有这样自负的老板,走不远。
同行心里对和济堂的敌意彻底消失,部分人甚至有了一点同情心。
和济堂这么大的门脸,花泽西肯定要砸在手里了。
保守估计会亏损一个亿。
想到花泽西未来赔钱的惨状,同行心情大好。
花泽西一看就知道面前的同行在想什么。
他笑着摇摇头。
同行爱做梦,他不能戳破别人的美好幻想,毕竟有些人靠白日梦活着。
金元霜和黄石头一起,送同行离去。
花泽西坐在和济堂大堂,慢悠悠地喝一口陈力士泡的普洱茶。
李仁诚带来的人,乌泱乌泱的。
他们站在大堂中央,一直用急切的目光看着花泽西。
刚才在宴席上,佳肴在前。
他们没动几次筷子。
一心想挤到花泽西身边,又怕影响花泽西吃饭。
现在终于吃完饭,他们又不敢催促花泽西。
来找花泽西之前,他们都听自己的家人坦白了。
当初在庆功宴上,他们统一战线羞辱花泽西。
闹得十分难看。
如今为了活命,他们希望花泽西不计前嫌,伸出救援之手。
李仁诚坐到花泽西手边,给花泽西添茶。
“花神医,你看现在怎么办?”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做到!”
李仁诚破开了说话的口子,剩下的人赶紧附和。
“是啊是啊,花神医,我们一定做到!”
“你赶紧救救我的儿子吧,今天就是第五天了!”
每个人都说几句话,和济堂热闹得和菜市场一样。
花泽西盖上茶盖,扫一圈面前的男女老少。
他点了几个人,“你们有参加庆功宴,当时我说了什么,你们还记得吗?”
那几个人眼神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