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储物戒指很快被塞的满满当当。
骑士们再怎么卖力的挥动戒指,也无法再收入一颗凝霜果。
几人只能悻悻地停了手。
“剩下的果子,都烧毁了吧!”
骑士们铁青着脸,对督军们吩咐道。
“是!”
收到命令的督军们,立刻去搬汽油。
几位骑士闷着头走向了远方,脸上写满了凝重。
董潮手上干着活,眼里察言观色,他将几位骑士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
很明显,几位骑士的储物戒指容量有限,装不了多少凝霜果!
剩下的那些凝霜果,就这么烧掉,实在太可惜了。
董潮贼眉鼠眼的左右瞥了瞥,心里立马有了算计。
他捂着肚子,一阵低吟:
“哎呦哎呦~,老师肚子疼!真是人老屁股松,干啥啥不中。喜子哉子,你们帮老师盯着点,老师去上个厕所。”
“……”
道喜和何雄哉一脑袋黑线。
二人心说老登你偷懒就偷懒,别说的这么恶心!
在二人鄙夷的注视下,董潮一溜烟跑的没影。
董潮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他的痛苦之铠。
黑色的面甲往脸上一罩,面甲瞬间延展成了一件战衣。
有了战衣的掩护,董潮大摇大摆的走回了种植基地。
他步入了一栋大棚,大声责问道:
“果子采集好了吗?都麻利点,别磨磨叽叽的!”
一名负责管理工作的剑修愣了愣神,随后赶紧迎了上来。
其实董潮身上的战衣,与铁马冰河的重装铠甲有着不小的区别。只是他说话时那副理所应当的语气,让剑修本能的以为,眼前的这位,也是来验收果子骑士长官。
“长、长官……你们刚才不是来过了吗?”
剑修犹犹豫豫的说道。
董潮眯着眼,冷冰冰的说道:
“干好你分内的事,话别那么多!我还得向你解释吗?”
说着话,董潮拿出储物袋,随手一晃,将地上的果子尽数收入了袋中。
董潮的储物袋外型上不如储物戒指那么华美,但是容量上稍微大了亿点。
他如果愿意的话,连这些大棚都能装入袋中!
看到董潮用储物装备收纳了凝霜果,剑修越发确信,眼前的这位,就是铁马冰河的骑士长官!
“你们做的不错,准备善后工作吧。”
董潮给予在场的武者们一句褒奖,然后大摇大摆的向下一栋大棚走去。
凭着这一手拉大旗扯虎皮的伎俩,没用上十分钟,董潮就将52栋大棚里的凝霜果,收纳一空!
本着勤俭持家的原则,就连那些的没有用完的自然之泉,他也顺手拿走了。
等督军们推着汽油桶回到种植基地的时候,整个基地都被搜刮的一干二净!
水桶水瓢都没剩下!
督军们既惊讶,又高兴。
“那帮骑士老哥收拾的很利索嘛,真是一个渣子都没给妖族留下!”
督军们将汽油分发给诸位武者,众人将空荡荡的大棚点燃,就算是完成了善后工作。
将整个基地付之一炬,军方人员带着一众武者们,返回了寒武关。
夜晚,寒武关的守军们给武者们安排了住宿房间,还准备了丰盛的餐食。
就在基层官兵和被征调的武者们在饭堂里大吃二喝的时候,
寒武关的高层会议室里,总司令卢凌霄中将,参谋长冯胜少将,铁马冰河的队长寒骁准将,三人端坐在会议桌前,神情凝重。
铁马冰河的队长寒骁率先开口:
“温泉岭那边的采集工作已经完成了。仓促之下,我们只收集五十吨左右的凝霜果。这些果子,满打满算,只够战马们吃二十天!咱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三人都知道,一旦停止了凝霜果的供给,鬼面巨马们就会变得失控。而寒骁所说的最坏的打算,就是在巨马们在变得失控之前,将它们抹杀掉。
听到这话,总司令卢凌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忍。
这四百多只鬼面巨马,既是寒武关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财富,也是将士们朝夕相处的战友!
抹杀二字说起来轻松,但真要做起来,谈何容易!
参谋长冯胜犹豫了一下,说道:
“要不然,我们求助轩辕元帅吧?轩辕家族家大业大,没准能有办法……”
冯胜的话还没说完,寒骁就是一声冷哼:
“他们能有什么办?!他们连自己的家族内斗,都整不明白!直到今天,轩辕擎轩辕承两位长官的冤案,都没有平反!你让我们铁马冰河跟轩辕家族低头?绝不可能!”
铁马冰河是轩辕家的嫡系部队,但也是这十年来,屡屡违抗军令的一支队伍。
因为他们曾经的长官,是轩辕双璧的轩辕擎和轩辕承!
哪怕全世界都把轩辕擎和轩辕承钉在了耻辱柱上,铁马冰河的将士们也不愿相信,他们曾经的长官,会甘当“人奸”!
将士们相信,二位长官一定是被打压陷害的!
而陷害两位长官的,就是与他们爆发过多轮冲突的“龙生九子”。
轩辕家的核心子弟们!
一提到轩辕二字,寒骁本就阴沉的脸上,更多了一抹寒霜。
总司令卢凌霄知道,绝大多数铁马冰河的成员,都对轩辕家族有着一种逆反心理。此刻求助于轩辕家族,只会适得其反。
他也回绝了冯胜的提议:
“远水解不了近渴。轩辕家族也不是万能的,他们也没法凭空变出果子来!”
队长寒骁站起了身:
“放心吧司令,我们绝不会让巨马引发动乱!我已经下令了,铁马冰河的全体成员,行玦面之誓!”
“你……”
卢凌霄和冯胜都是一惊。
寒骁脸上露出一副决绝的表情:
“骑士的最高荣耀,是陷阵之志!战马们的最高荣耀,是战死沙场!让骑士亲手杀掉战马老伙计,是双重的侮辱!与其这样,不如战死沙场!”
“这一次,我们全体怀效死之心,行玦面之誓,只为了给战马老伙计们一个体面。”
寒骁的话语,洒脱中带着一抹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