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红梅面容因为嫉妒而扭曲,她终于听不下去汪春梅对舒云的夸奖,假笑道:“这么说来,您这时对她改观了吗?”
不等汪春梅开口,她急切道:“您忘了她是怎么欺负我的吗?在大学的时候就处处压我一头,排挤我,不让同学和我交好。”
嗯……说到压丁红梅一头的话,丁红梅在班级内的排名处于倒数,较真起来,班级里大部分人都压丁红梅一头。排挤,那更是不存在,只是舒云长得好,学习好,性格温柔,自然大家都更喜欢和她玩,不过在心胸狭隘的丁红梅眼里,自然是舒云带头孤立她了。
丁红梅自觉非常委屈,说话都带出了哽咽,“到了家属院里,就上次我和洪慧的事情,听洪慧说也是舒云在背后唆使的,让我初来乍到就在大院里丢了个大脸。”
丁红梅说得动情,本以为汪春梅会更加怜惜自己,谁想却弄巧成拙,“你大学里的事情我不清楚,不过小丁啊,你也要承认自己的缺点,你在美术上的造诣确实不如舒云,你要是想要压舒云一头,完全可以努力学习赶上对方,幻想对方针对你只能说明你的心胸太狭隘了。”
汪春梅说话直接,丁红梅感觉自己胸口被中了一箭,她想吐血,但这还没完,汪春梅继续道:“大院内的事情,你们之前发生矛盾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那时候舒云不是在坐月子吗?她怎么挑拨离间,还有洪慧的名声你在大院里又不是不知道,重男轻女,爱占小便宜,又最爱说东家长李家短的,就她的话你也相信?你以后还是少和她交往,省得被她带坏。”
噗!丁红梅胸口再中一箭!
汪春梅见她表情难看,语气缓和了些,“你要是真觉得是舒云害你的,我们现在就去找舒云,当面对质,有什么误会也好当面说开。”
丁红梅:……她不要!
最终她只能听汪春梅将她训了一番,悻悻然地离开了。
好在汪春梅还顾及着从前的交情,似乎也觉得自己批评得太过了,转天带着礼物到了丁家,好歹让丁红梅心中好受了不少,至少,在汪姨的心中是有自己的。
不过当天从汪春梅家中离开的丁红梅此刻憋了一肚子的气,面容也没了往日的平和,看着有些扭曲。
“哎,丁老师,你等一下,这儿有你的邮件。”传达室内执勤的哨兵喊住了丁红梅,将一大袋包裹递给了丁红梅。
有军嫂见了,好奇道:“丁老师,你也向出版社投稿啦?”
“嗯。”丁红梅不欲多说,拿着包裹转身离开了。
军嫂看着她的背影瘪瘪嘴,“拽什么拽啊?”
丁红梅回了家,立马就将包裹拆开了,这是她近段时间耗时数日完成的第一本连环画。
自从她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舒云的连环画已经出版好几期,赚了不少钱后,就也动了这个心思。
照她的想法,她大学毕业了,舒云就一个高中生,舒云都能投稿赚钱,她一个大学生当然也行了。
丁红梅一脸期待地打开包裹,却看见里边是被寄回来的她画的连环画,她皱着眉,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将信封打开,看完里边的内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竟然被退稿了!
出版社的回信冠冕堂皇,说什么经过多方综合考量,认为您的作品不符合现阶段出版社的出版规划和选题方向,期待您的下次来信?
丁红梅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大喘着气,心想,还期待下次来信呢?下次有作品都不会投你家,让你们后悔去吧。
洪慧注意到丁红梅回来,立马屁颠颠地凑了上去,一点眼色都没有,“怎么样?师长夫人怎么说的?”
丁红梅冷冷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洪慧疑惑,转而看见她手上的信件,联想到刚刚几个军嫂的言谈,立马笑道:“红梅啊,你这是投稿了啊,怎么样是不是要发表了,叫什么名字,等发表后我一定去买一本支持你一下。”
丁红梅闭了闭眼,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的笑容像是在讽刺自己一样,没了往日的风度,将人推出门外,“你走,我家不欢迎你。”
洪慧一脸懵的被推了出来,门板在她眼前碰一声关上,差点没夹到她的鼻子,“发什么疯呢?”
洪慧走后,丁红梅这口气依旧没下去,将家里能砸的东西砸了个遍,“啊啊啊啊。”
隔壁的鬼哭狼嚎声音把在窝里睡得正舒服的阿喜给吓醒了,它冲着隔壁的方向吠叫了好声。
舒云摸摸它的脑袋,“不怕,不怕。”
杨帆在军营里疲惫了一天回到家里,没有热腾腾的饭菜也就算了,地上一片狼藉,还有一个发疯的女人。
丁红梅将头发扯得乱七八糟坐在堂屋的地上,杨帆压着怒火,质问道:“丁红梅,你到底在发生疯?”
丁红梅:“我被欺负了,隔壁的死女人欺负我了,还有汪春梅她们都欺负我,你是我丈夫,你去帮我讨回公道。”
这两人的丈夫,杨帆一个也惹不起,他也不想理精神不正常的疯女人,要不是看重丁红梅的家世,他也不会牺牲自己的婚姻,娶这么个女人回来,如今却已经有些后悔了。
他漠然的态度立马将丁红梅激怒了,她啊一声冲了上去,“你什么态度,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媳妇被人欺负了,你就这个表现的?”
丁红梅的指甲在杨帆的脸上又抓又挠,夫妻干架的声音隔壁的舒云家听得一清二楚。
舒云垫着椅子趴在墙上看着精神状态十分美丽的丁红梅,所以这女人到底又受了什么刺激呢?
转眼间,时间过得很快,老家的来信一封封的,催着王秀文回去,王秀文回家的日期也提上了行程。
舒云想起之前王秀文做的手术,便提议道:“要不走之前咱们去医院再复查一下吧?”
虽然之前的手术很顺利,但王秀文对于医院的恐惧是消不下去了,“不,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