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破,暖光遍洒。
幽长小道蜿蜒于青山翠谷之间,宛如大地之上一条沉睡的丝带,被朝阳轻柔唤醒。
道旁芳草如茵,似绿毯绵延铺展,其上朝露盈盈欲坠,宛如剔透珍珠散落翠毡,折射出五彩的晨曦光晕。
微风恰似灵动的精灵,在小道间穿梭嬉戏,轻拂而过,木叶沙沙作响,似在低声吟唱着古老的歌谣,又似喃喃低语,演奏欢快的歌谣。
数人结伴而行,皆肩负兵器。
为首者,身姿挺拔,气宇轩昂,剑眉星目间透着英武。
其后一人,手持长刀,步伐沉稳,每一步落下,刀鞘与衣衫摩挲,发出轻微而有节奏的声响。
一女,背负长弓,腰悬箭壶,身姿婀娜却又英姿飒爽,顾盼间神采飞扬,双眸犹如星子闪烁。
余者或提棍,或荷斧,虽行色匆匆,然队列齐整,衣袂飘飘,仿若一群逐风的侠客,于这阳光之下,小道之中,快步疾行。
似有要事在身,唯留一串足音,渐远渐消,唯闻鸟语啁啾,婉转相伴其途,更添几分幽趣与生机。
为首的男子盘算着:“再走几里路,便是那山寨了。”
热血的少年们抱着行侠仗义的心,游走在这大好河山之中。
偶然路过客栈,听见了此地盘踞的山匪劫掠过往商队,侵扰山下村寨,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便生了为民除害的心。
众人脚步不停,不多时,那山寨的轮廓已隐隐可见。
山寨坐落在一处险峻的山坳之中,周围怪石嶙峋,仅有一条崎岖小路可供通行,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众人隐匿身形,悄悄靠近山寨。
待时机一到,为首者一声令下,众人如猛虎出山,直扑山寨大门。
山寨之上,数名胡子反应了过来,拉弓朝着几人射去。
身后,荷斧男子猛跨了步,跃至众人身前,动作大起大落,将弓箭尽数挡下。
背负长弓的女子率先发难,只见她身姿轻盈地跃至高处,弯弓搭箭,羽箭如流星般射向高耸的寨墙,形成一条绵延而上的道路。
手持长刀者紧随其后,犹如灵蛇,几步便来到望楼之上,长刀挥舞,寒光闪烁,恰似蛟龙出海,两三胡子来不及反应便饮恨西北。
一侧,胡子拉满了弓,欲要夺了为首男子性命,不了女子率了先,射出三箭,贯穿了他们的身躯。
荷斧之人不禁称赞:“陆姐厉害!”
女子未语,几步跟上了为首男子步伐。
方才的响动已经惹了山匪的注意,纷纷提刀跑了出来。
荷斧男子一跃而下,逼退数位山匪,斧风呼啸,顷刻便是数人死于手下。
然而,狡猾的山匪们且战且退,似有诱敌深入之意。
为首男子瞧出了意图,挥舞长剑,率先开辟出一条小路绵延往前。
山匪欲拦,却是被两人挡住了去路:“想走?也要瞧瞧爷爷我同不同意!”
提棍之人棍法凌厉,如狂风扫叶,棍影重重,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逼得山匪难以近身。
山匪们见正面强攻不行,便有几人从侧面迂回包抄,企图突袭。
但那手持长刀者早有察觉,身形一转,长刀拖地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沙石飞溅间,他借力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身,长刀如电般斩向侧面的山匪,血溅当场。
女子则在后方占据有利地形,不断弯弓搭箭,箭矢精准地飞向山匪群中,专取那些为首者或欲施偷袭之人,她的眼神冷淡如杀神。
此时,从山寨深处又涌出一批山匪,他们推着一辆辆装满石块的推车,将石块纷纷倾倒而下,一时间,山道上巨石滚落,众人只能左躲右闪,节奏被打乱。
为首男子大喝一声:“稳住阵脚!”
他脚尖轻点,在滚落的石块间腾挪跳跃,如履平地,几个起落便靠近了推车的山匪。
只见他长剑挥舞,剑花闪烁,斩断了推车的绳索,推车瞬间失去控制,反而向山匪群中冲去,引得山匪们一阵慌乱。
但山匪们仗着人多势众,很快又重新组织起来,将众人渐渐围在中间。
众人背靠背而立,手中兵器紧握,虽身处险境,却毫无惧色。
为首男子目光如炬,冷静地观察着四周,寻找着山匪包围圈的破绽,口中喊道:“莫要慌乱,寻其薄弱之处,全力突围!”
众人齐声应和,准备迎接更为激烈的战斗,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战斗进入了焦着状态。
就在众人与山匪僵持不下之时,几位身材魁梧的土匪头子终于现身。
他们个个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凶狠与狡诈。
其中一位手持狼牙棒,棒上的尖刺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另一位挥舞着两把大板斧,斧刃宽厚,仿佛能劈开一切。
土匪头子们一进场,便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他们大喝一声,率先冲向众人,那气势如汹涌的潮水般不可阻挡。
手持狼牙棒的土匪头子朝着荷斧男子猛扑过去,一棒砸下,带起呼呼风声,荷斧男子不敢硬接,侧身一闪,狼牙棒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与此同时,挥舞板斧的土匪头子与手持长刀者战作一团,板斧与长刀相互碰撞,火星四溅,清脆的兵器撞击声回荡在山谷之中。
背负长弓的女子见势不妙,连珠箭发,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土匪头子。
然而,这些土匪头子显然早有防备,他们或是用手中兵器拨打箭矢,或是灵活地躲避,竟无一人被射中。
此时,为首男子看准时机,借着一旁陡峭的岩壁,施展出绝妙的轻功。
他脚尖轻点岩壁,身形如飞燕般拔高,几个纵跃便越过了土匪们的包围圈,直朝着土匪住所奔去。
众人见为首男子已成功突围,心中大振,更加奋力地与土匪头子及一众山匪激战。
提棍之人将棍法施展到极致,棍影漫天,如蛟龙在云海中翻腾,死死缠住数名山匪,不让他们有机会去追击为首男子。
乌鸦高悬于上空,猩红的眼眸映射着这里的一举一动,俯冲而下。
“嗯?这究竟在哪里呢?”
男子手提长剑,刃上鲜血未干,环顾四周,脚底缓慢,未发出一丝声响。
突的,乌鸦闯入视线,手中长剑挥舞如细雨,欲将其斩杀,不料它身形敏捷如游龙,轻而易举便躲了去。
乌鸦并未停留,一头扎进了住宅群,兜兜转转,进了一处房间之中。
为首男子几步跟上了步伐。
屋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他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各个房间,警惕地留意着四周的动静,一心寻找着被掳人质的下落,每一步都轻如鸿毛,生怕惊动了潜藏的敌人。
为首男子猫着腰,如暗夜幽灵般在阴暗潮湿的廊道中穿梭。墙壁上的火把闪烁不定,投下斑驳诡异的光影。
靠近,两名巡逻土匪正摇摇晃晃地走来,嘴里还嘟囔着些不堪入耳的话。
为首男子身形一闪,躲入旁边的阴影角落。
待土匪走近,他如迅风,脚尖轻点地面,悄无声息地欺身而上。
他左手迅速捂住一名土匪的嘴,右掌如刀,猛击其脖颈,那土匪来不及反应便软倒在地。
另一名土匪惊愕地瞪大双眼,刚要呼喊,为首男子飞起一脚,正中其腹部,土匪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晕死过去。
声响惊动了地牢深处的土匪守卫。
一名满脸横肉的土匪头目带着几个手下冲了出来,那土匪头目挥舞着一把铁链锤,恶狠狠地扑来。
为首男子镇定自若,侧身避开砸来的铁链锤,顺势抓住锤链,用力一拉,土匪头目踉跄向前。
男子飞起一脚,踢中其下巴,土匪头目仰头倒下。
但其他土匪也一拥而上,刀光闪烁。
为首男子毫无惧色,他身形灵动,在狭小的地牢空间内辗转腾挪。
时而以掌为刀,劈砍土匪手腕,使其兵器脱手;时而抬腿横扫,将土匪踢翻在地。
阴恻的风,吹过脸颊,血渍飞溅脸上,眼中不禁淡漠几分,亦如杀神临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