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支书愁的就差抓耳挠腮。陶秋意扬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快忍不住的时候,她干脆转身,把头埋在魏境渊怀里。笑得浑身颤抖,还要忍住不发出声音,也是辛苦。
“别难过,爷爷的双腿会好起来的。”魏境渊不怎么走心的安慰她,声音淡然,面无表情。
他是抬手轻轻拍着陶秋意的背。
老支书听了魏静渊安慰人的话。以为陶秋意是因为他爷爷被打了,伤心所致。
“陶丫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想开点。境渊去给你爷爷看过腿,说休养一段时间应该能好,就一定能好。”老支书干瘪瘪的声音安慰她。
陶秋意笑得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哭的更伤心。
真是笑不活了,老支书也太不会安慰人。
“别难过了,爷爷的腿会好。”魏境渊轻轻拍着陶秋意的背安慰,他又看向老支书。“老支书,需要去大竹林看看吗?”
魏境渊的意思很明显,如果老支书不相信他的片面之词,可以去大竹林查看。
能当支书的人都不是简单人物,何况老支书本就精明。他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去看,境渊和陶丫头的人品我信得过。”
魏境渊的人品,老支书确实信得过。他说陶老头的双腿受了重伤,肯定就是受了重伤。
陶老头若是没受伤重伤,陶秋意也不可能哭那样伤心。
“那请假的事?”魏境渊问道。
一听魏境渊问请假的事,趴在他怀里的陶秋意又开始呜呜呜起来。
老支书连忙说:“请假的事,我知道了,会安排好的。陶丫头,你也别难过了,谁也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治好你爷爷的腿,和找出行凶的人。”
“一个晚上的时间打了那么多人,还下手那么重,这个凶手绝不能姑息。”
他孙子还需要陶秋意的药医治哮喘病,陶老头的假无论如何也要批。
“老支书说的对,这个凶手的行为太恶劣了。一定要抓住他,给大家一个交代。”陶秋意语气里满是同仇敌忾。
魏境渊看着她,目光闪了闪,有些好奇她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番话的。
凶手是谁,他俩比谁都清楚。
从魏境渊怀里抬起头,陶秋意双眸晶亮,充满期待的望着老支书。“老支书,有没有线索?”
“没有。”老支书摇摇头,疲惫的叹了口气,“你们四叔不在,所有的事压我一个人身上,刚安排牛车把伤者送去镇上的医院医治。”
“实在没有时间,安排人去调查凶手。”
“老支书,您真是辛苦了。”陶秋意说道。
“辛苦啥,都是分内之事。”老支书笑了笑,问陶秋意和魏境渊,“你俩还有什么事吗?”
陶秋意摇头,“没有了,我来就是帮我爷爷请假,谢谢老支书。”
“谢谢老支书,那我们俩就先走了。”魏境渊也说道。
“去吧。”老支书挥挥手,忽然想到什么,又叫住魏境渊和陶秋意。提醒他们说:“这几天村里可能都会不太平。”
懂了,陶秋意感激的朝老支书点了点头,“我们会小心的,谢谢老支书提醒。”
说完,拉着魏境渊的手走出大队部。走出很长一段距离,陶秋意才停下脚步,往回看了一眼。
“看什么?”魏境渊问道。
瞥了他一眼,陶秋意收回牵着他的手,叹了口气。
“感觉有点儿对不住老支书。”她是真没想到,自己和魏境渊把那些人打了之后,累的人竟然是老支书。
是她欠考虑了。
下次再收拾人的时候,她要趁四叔在村里的时候动手。四叔比老支书年轻,有精力收拾残局,哎呀,她真是太聪明了。
“在想什么?”魏境渊看着她脸上诡异的笑,就想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想下次再打人,要选四叔在的时候。”陶秋意一时不察,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听了这话,魏境渊直接无语,他问:“现在老支书只是忙的没时间调查,等他闲下来,未必不能猜到是你干的。”
“不会吧,老支书这么精明的。”陶秋意愕然。
如果老支书真猜到是她干的,那她今天说的这番话,就有点挑衅的意味了。
“现在怕了。”魏境渊挑眉看着她,他可不觉得这小女人会怕。她打人的时候可没有半点手软,他都成了摆设。
“笑话,我怎么会怕?我既然敢去打那些人,就不会留下被人查到的把柄。老支书就算猜到是我干的,他也没有证据。”陶秋意傲娇的白了魏境渊一眼。
“你说的对,就算老支书猜到是你干的,他不会有证据。”魏境渊牵住她的手,“我们现在要进山吗?”
“当然,已经耽误了时间,咱们来赛跑吧,看谁先跑到山上。”话落,陶秋意甩开魏境渊的手,不讲武德的先跑了起来。
魏境渊失笑,跟在她身后跑。
一前一后,两个身影迅速的朝山上跑去。
大竹林里。
四面漏风又简陋的竹屋前,被一群村民围了。
本就不结实的竹编门倒在地上,寒英瘦小的身躯挡在竹屋门口。厉声质问:“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大婶骂道:“小兔崽子,我儿子被打肯定是因为你。说,你的同伙是谁,你们是怎么跑到我家院子里,把我儿子打成重伤的?”
“我没有同伙,也没有打你儿子,我连你儿子是谁都不知道。”寒英皱眉反驳。
看寒英不认,大婶声音都尖锐了几分,“小兔崽子,你少给我装蒜,我儿子早上打了你,晚上他就被打成重伤。”
“不是你蓄意报复,还能是谁?”
寒英说:“我爷爷也被打成了重伤,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是你们的儿子打的?然后他们遭了报应,不知道被谁打了。”
“你们却跑来怪在我的身上,还讲不讲道理了?”
一个男人走上前,一把薅住寒英细瘦的手臂,“嘿,小兔崽子,你还挺会狡辩的。”
说完,男人转头对围在竹屋前的人们说:“乡亲们,咱们的儿子被打成重伤,肯定跟这小子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