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走后,韩欣赶紧给自己安排闭关了。
这就如同她以为自己已经天下第一了没想到突然来了个人给她削了一顿,说她是个垃圾 她怎么能忍?
路翡的毒彻底解了,便跟宝铃一起学着去修炼爱情进步很快,不过虽然是炼气期大圆满,想要突破到筑基期没有那么容易。
五皇子楚怀得胜归来,去了一趟秘境回来之后周身都散发着浓郁的龙气,楚言看到楚怀的变化,惊讶不已。
皇帝身体渐渐好了,不过他对于楚怀这个儿子,忌惮多于父子亲情,在他眼中,皇位该是楚言的。
只可惜楚言前些天已经跟他表明想要追求什么仙法,自愿放弃皇位继承。
如果不是楚言给皇上露了一手,皇帝一定还会继续劝诫楚言,可当他看到神奇的仙术之时,只能同意。
皇帝拍了拍楚怀的肩,十分赞赏的看着自己一直忽视的五皇子。
“父皇,儿臣想娶神医谷传人宝钏为妻生生世世永结同心。”
皇帝顿时脸色大变。
楚怀!他可是要继承皇位的,娶神医谷女子算是什么事!
丞相府家的千金,将军府家的千金,不论是谁,都要是门当户对,否则,登上皇位之后,那些臣子怎会忠心。
皇帝朝后看了一眼四下,那些大臣表情微妙,似乎等着皇帝的旨意。
“怀儿,你的婚事至关重要,此事还需商议。”
楚怀看了一眼那些心怀鬼胎的大臣们,眸色微沉:“父皇,儿臣许诺过宝钏姑娘此生只娶她一人,望父皇成全。”
皇帝眼中怒火有些压制不住,就看到楚言上前:“父皇,儿臣觉得五哥应当娶自己心爱的女子。”
因为楚言最近几年都在全身心的修炼,冷落了妻妾,这些妻妾告到父亲那,那堆大臣天天敲打楚言,楚言咬牙忍受了这么多年。
皇帝看了一眼楚言,背着手转过头去说道:“传旨,封神医谷传人宝钏为郡主,封号宝钏,赐婚于五皇子楚怀,择日完婚。”
皇帝听了楚言的话,便不打算好心办坏事。
毕竟娶了宝钏,日后遭受大臣们,世家针对的又不是他,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挑战?
更何况宝钏是神医谷传人,朝廷一直想与神医谷交好,这下有了这层关系,想必孙神医一定会向朝廷输送些医者到宫中。
然而,听到这个消息的大臣们傻眼了,自己都已经准备好如花似玉的女儿准备请旨赐婚,然而就因为楚言的一句话,太子妃的位置就没了。
这道圣旨对宝钏的约束力很小,她是江湖中人 ,皇帝的旨意她可以不当一回事。
然而韩欣却将宝钏叫到屋里,聊了聊她的未来规划。
宝钏没什么心机,进了后宫就是一颗小趴菜,任何人都可以利用她,不出意外的话一定会像甄嬛传里的齐妃,一开始跟受宠,后来老了,皇上一定会嫌她穿粉色过于装嫩,装都不装的冷落她。
宝钏听了韩欣的话,直接选择相信五皇子。
“师父,其实对宝钏来说,有个家才是最重要的,楚怀他之前一直未曾娶妻,一定是个好夫君。”
韩欣有些苦口婆心的劝道:“宝钏,你是医者,你很清楚五皇子的身体根本没人愿意嫁过去守活寡,虽然现在他有了战功还想着娶你确实人品可贵,可此刻如何能代表得了以后?”
“皇帝是天底下权力最大的男子,是可以娶无数女子的,等你在深宫中蹉跎掉青春,看着一个个年轻娇艳的面庞对着你深爱之人,你如何能不伤心,不嫉妒?”
宝钏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韩欣,她凭什么笃定楚怀以后一定会辜负她?
“师父,你为何笃定他以后一定会变心。”
韩欣给她一个白眼:“跟你讲,你不明白,你仔细想想,他现在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请圣旨娶你,到底是为什么?为了日后那这件事拿捏你,一句用一身战功只为娶你,就能站在道德制高点击垮你,他有多爱你我怎么看不出来?他有上门来找我承诺会一生一世一双人吗?他有来仙缔门正式提亲吗?他的诚意就是感动了你,对我来说这就是诈骗,用一张圣旨就想骗走我徒弟。”
韩欣气愤的一拍桌,拂袖离去。
五皇子楚怀,这事干的真是不地道。
韩欣绝不会同意宝钏嫁过去。
宝钏听了韩欣的话,伤心的跑了出去。
她觉得韩欣就是在故意鸡蛋里挑骨头,提亲不提亲重要吗?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们二人曾经许过誓言,不会骗她的。
师父怎么就是不信呢!
宝铃也过来劝宝钏,可效果却是适得其反。
五皇子来迎娶宝钏那天,韩欣目光冷冷的站在门外看着楚怀。
宝钏看韩欣的眼神,立刻拉走楚怀,她真怕师父下一秒会杀了楚怀。
韩欣还真有此意。
他现在就是那种宝贝女鹅被黄毛拐走的心情。
虽然他俩现在正处于蜜恋期,但韩欣几乎可以笃定宝钏就是个恋爱脑女主。
韩欣找到孙神医,就看到孙神医同一脸色极其不好的蹲在地上写着不知名文字。
“唉!咱们俩算是同病相怜喽!”
孙神医表情别提多难看。
“当初你把这个小女娃送过来了说什么文不成武不就,送来学医吧!没想到刚出成绩就嫁人了,还是嫁到宫里!你赔我损失。”
韩欣才不会赔,她理直气壮的说道:“还不是你那破规矩,什么濒死之人必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没找你麻烦呢!”
孙神医气的不轻。
“算了算了,事已至此,我去游历吧!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她不听我能怎么办,总之就是出了事别来找我。”
“老夫也正有此意,这个恋爱脑徒弟不要了,再找个天赋极高的重新培养。”
孙神医说完,跟韩欣道别,两人这一别,后半生都没再见过。
宝钏成婚之日一直望着门外,然而韩欣却没来。
宝玉几个师妹坐在一起难得一聚,都多喝了几杯。
“师父让我传话,她不会再来见你了,日后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