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林嫂找到寺庙看到里面敲着木鱼的人,目光逐渐呆滞下来,一生的经历如同电影在脑中放过。
“我要去哪?”
后来路上多了个无名无姓的疯女人,就这样挣扎着活到四十岁,她的头发早就花白了,脸上也已经老的不成样子,没注意脚下,拐杖突然飞到了一边。
就这样被冻死了!
韩欣接收完记忆,目光不自觉的有些哀伤。
“唉!一会儿我就去把那匹狼打回来煲汤!”
系统无语:“宿主,你这个任务要遵守人设!因为这是作者笔下的人,是作者小时候见到的真实存在的人,你不可以改变太大。”
怪不得我现在的心情总是那么悲观,原来是祥林嫂被刻画的太具体了,他这个外来者也要被同化成祥林嫂。
正当她看着一贫如洗的家陷入沉思的时候,赌局的人来了。
来人是两个壮汉,他们一脚踹开大门,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身后一个戴着师爷帽,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人大笑着进来,一张嘴还露出两颗金牙。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昨个儿就说了,还不上就拿这间破屋子顶!”
韩欣看了一眼来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欠债?我何时欠过你的钱?”
对方有些不悦:“你丈夫在我们赌局欠的债,这还有借条!”
韩欣笑了:“人死,账清,若是想要就去地下找他去要,我自嫁给他没得过他赚的一分钱,同样他的债就让他自己去还!”
“你!祥林嫂!甭跟我耍横!父债子偿,要么还钱,要么这间破屋就拿来抵账!”
舒天顺遇的地痞流氓多了,就连祥林嫂丈夫都被他吓破了胆乖乖还钱,没想到她一介妇人竟然这么大胆。
韩欣眉梢一挑,坐在中间:“要钱没有,想要房子,那就踩着我的尸体来拿吧!”
韩欣身后站着阿毛,阿毛恐惧的看着房间里的人,打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家就经常被这群人抢东西,好几次他拦着那些人,那些人就动手打他和他娘。
阿毛醒了之后就变得胆子大了些,不信他要保护阿娘。
韩欣和阿毛的动作,惹怒了那几个人。
几人上前,准备再像往常那样将两人打一顿再赶出去。
然而当他们靠近,却发现阿毛竟然比之前灵活了,像个泥鳅一样根本抓不到,而韩欣这边,随手抄起个扁担就能把人揍得惨叫连连。
韩欣用扁担抽了舒天顺一百八十下,只抽的他浑身都是血印子才放下扁担。
韩欣一脸苦相,神情哀伤地说道:“我们孤儿寡母没钱,下手没个轻重,要是你们再敢来,别怪我动手狠了,让你们去找我那短命的丈夫去要钱。”
舒天顺被打的进气多出气少,一听这话,挣扎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跑。
这人怎么突然这么大力气?
谁想去找祥林嫂死去的丈夫要钱谁就去,反正他不去。
这房子他不要了!
这时候躲在房梁上的阿毛也爬了下来。
“阿娘,你怎么变这么厉害了。”
阿毛十分天真地问。
“阿毛!娘这是吃了白米饭力气才变大的。”
阿毛现在才六七岁,可看起来瘦弱的像只有五六岁,当天韩欣就端给阿毛一碗白米饭,阿毛吃的喷香,果然阿毛发现自己的力气也变大了。
“阿娘,白米饭真的管用,阿毛要多吃白米饭,早点有力气,可以挣钱可以保护阿娘。”
阿毛以前从来没有吃过白米饭,没想到白米饭竟然这么好吃。
韩欣是给米饭里加了一小滴灵泉水,阿毛被九转还魂丹救回来的时候会忘记临死前的一幕,不然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天真无邪。
韩欣在附近考察了一番,发现什么生意都不好做。
唯一好的工作,就是去张员外家当仆人。
其实张员外家还行,自己有勤快的名声,而且离城里近,孩子早就到了上学年龄还没上过学。
这里房子破旧,没有工作机会,附近都是穷人,还时不时有狼出没。
怎么选都不用考虑,她要去张员外家干活,说不定,能见到周树人,她要亲自找作者寄刀片。
祥林嫂给阿毛换上最干净的衣服,回过头来看着身后那间破屋,里面的火烧的正旺。
祥林嫂的悲剧,就从这一刻结束,迎接她的是美好的前程。
韩欣抱着阿毛来到张员外家,张员外表情不善,语气尖酸的说道:“你又克死了第二任丈夫,唉晦气。”
“他是被赌局逼死的,赌字害人害己啊!”
韩欣掏出一块布擦拭眼角。
阿毛这时候也说话:“爹被赌局逼得没法了,如果不是爹总是赌,我们也不至于成了这样,爹死了,我娘才能出来工作,是爹克我娘财运才对。”
韩欣给了阿毛一个鼓励的眼神。
好儿子!三观多正啊,不像张大户,三观不正。
“这小子,没教养,祥林嫂,你就任你儿子跟我这么说话?”
韩欣抹了一把脸抱住张员外夫人:“夫人,我儿说的没错,男人死怨不得我啊!他嗜赌成性被赌局逼死,不是我克的啊!”
张夫人瞥了一眼张员外,扶着韩欣站起来,看了眼瘦弱但是很伶俐的阿毛,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我瞧着阿毛挺懂道理,老爷,反正咱家有私塾,就让阿毛跟着去读书,祥林嫂又勤快又能干,留下干活吧!”
张员外皱着眉头,等韩欣和阿毛下去,他就说道:“女人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克死两个男人,你也不嫌晦气。”
张夫人眉头皱起:“老爷,阿毛说的对,祥林嫂男人是自掘坟墓,祥林嫂为人老实本分,是个好女人,谁娶了她都是好福气,唯独她男人偏偏要去赌。”
“更何况头一个本就是个将死之人,还没拜堂就死了。”
张员外的烟袋锅子被张夫人夺走,张员外只好摸摸胡子掩饰一下尴尬。
张员外思索了许久。
“头一个是病秧子没拜堂就死了,第二个是自个儿赌的,被赌局逼死的!那祥林嫂不晦气,不晦气。”
张员外念叨了两遍,张夫人才把烟袋锅子还给他。
“那个阿毛,让他陪咱文宇读书吧!给文宇当书童。”
张夫人喜笑颜开:“哟,咱家大老爷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看你也喜欢阿毛那个小子,那小子确实有点机灵劲儿,那就全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