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把她拉到牛棚的另一边,董芳芳一边哭一边道:
“我愿意赔偿,要多少我都给,你先把衣服给我。
我衣服里面就有五十多块钱,还有几张粮票、肉票、油票都给你。”
杜鹃“嗯”了一声道:“这算是对我的精神赔偿了,不过想要衣服是没有得,穿衣服,你不配。”
杜鹃把她衣服里面搜刮了个一干二净,当然这个钱晚一点是要分的,她直接把钱给了村支书胡青。
当然顺的时候,留下了10块钱加两张粮票、两张肉票和三张油票,还有张也看不清是啥票,直接被杜鹃稀里糊涂的塞进了袋子里。
反正他们都在阴影处,谁也没看到她这番操作。
主要是董芳芳此时没有心情看她,只顾着找布料披在自己的身上,好不容易找了个破麻袋。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吴明身上,都没看到她这番神操作。
杜鹃慢慢走出了阴影挪到了胡青旁边,把身上的40块钱和一些票,递给了胡青。
她轻声在胡青耳边道:“村支书,这是那女人拿衣服换的钱,这钱晚点咱们就分了吧!总不能让村里的人白跑一趟。”
村支书胡青看着眼前的杜鹃,谁说杜鹃丑,谁说杜鹃胖,这明明是个实实在在、本本分分的小可爱好吗?
村支书胡青咳嗽了一声道:
“好啦!大家听我说,先把他们押到村委会去吧!
至于杜鹃离婚的事,明天一大早你过来一下,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了。”
杜鹃心里狂喜,可脸上无表情,很快人就被村支书胡青两名手下押走了。
胡青这才拿出30块钱,看了看现场一共15人,给他们这15人,一人发了两块钱道:
“丑事不可外扬,这事情先等我和村长商量之后,该怎么办怎么办。
你们今天晚上就当什么都没听见,不过要是让我听到谁在外面嚼舌根。
我可不放过他,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吴婶子只能扶着杜鹃慢慢回了家,跟吴婶子一起来到她家的,还有吴婶子的三个姐妹。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啊!这是杜鹃,也是咱们这里最小的姐妹。”吴婶子轻轻拍了一下杜鹃的肩膀。
“这是你沈清姨……”
沈清翻了个白眼瞪着她道:“我才30多岁,你让杜鹃管我叫姨,让她叫我姐。”
杜鹃笑眯眯道:“沈清姐。”
“诶,真乖!以后咱们姐妹几个,就姐妹相称,什么婶啊!姨的,把咱们都叫老了。”一听这个沈清的话音,她就是个特别爽朗的性子。
“行行都依你,这是你梅姐,这是兰姐。”
杜鹃依依微笑着叫人,兰姐轻叹了一口气,慢慢在这屋里转了一圈道:“这里也太简陋了,要是下大雪可不行。”
杜鹃问道:“明天离婚,估计吴家会把这里的房子给拿回去,我想着到时候出去租一间房子。”
吴婶子拍了拍她的手道:“你不是说他们还欠你几千块嘛?”
“我也是这么一说,你想想村长都是他们那边的人,怎么可能真的给我?
我估摸着能有点赔偿就已经不错了,就凭我对那家人的了解,我怕屁都不会给我。”杜鹃坐在稻草堆成的床上,拨了拨火柴堆。
若是不生火的话,整个房间就是阴冷潮湿的根本不能住人。
“这事明天再说吧!我们都跟你一起去,离婚也没什么可怕的,离开了男人还怕活不了。”沈清大大嘞嘞说道。
兰姐低声道:“既然摸清了套路,你看明天是不是请大队书记来一趟?我怕这个村书记,明天镇不住村长。”
“走一步看一步吧!”杜鹃沉思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我上次被他们关在猪圈的时候,就想离婚,可那个时候大队书记就劝我别离,我就怕……”
“呸!养那种男人,还不如养头猪呢!猪到过年还能宰了呢!”沈清的话刚落,就听到旁边的房间传来一声猪叫。
“那是啥声音?”沈清几人吓了一跳。
“哎哟!瞧你们怕的,是杜鹃在山里面捡的几头野猪,可乖了,走,带你们去看看。”吴婶子轻车熟路的在前面带路。
沈清、兰姐、梅姐几人,仔细瞧着圈里黑色的小猪。
沈清道:“黑色的猪,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兰姐抚了下头发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梅姐抿了抿嘴唇道:
“我小时候,有一次在我家玉米地里,倒是看到过。
不过可没这个好看,长得尖嘴獠牙的,吓得我跑都来不及,当时我急得鞋都跑掉了。”
那大了的野猪自然跟小的不能比,现在多可爱呀!
最近几只野猪她都没管过,都是孙大圣孙二圣他们在管……
孙大圣、孙二圣经常去山里,然后采些猪草,就这么喂着,居然没喂死,也健健康康的活了下来。
孙大圣还是挺有本事的山里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他说山里有两只大老虎,还有几只狮子和一些豹子。
那些豹子才是最可怕的因为它们可以爬上树,孙大圣好多认识的朋友就是被豹子吃掉的,所以晚上他才会带着朋友到这里来过夜。
今天晚上他们也在外面,只不过他们在外面的树上。
几个人说了一会儿,吴婶子才道:“行了,行了,咱们都回家吧!杜鹃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打一场硬仗呢!”
可不是一场硬仗吗?赢了这场仗,杜鹃才有舒服的生活。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过了好久,孙大圣带着他朋友进了屋,杜鹃才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杜鹃就醒了,她一看天还没亮,她拿出两个红薯,洗干净直接扔锅里,又放了一把米。
一个人的早饭不需要特别讲究,不过她还是打算吃顿好的,突然她想起来,她放的地笼,都没去看,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鱼?
等今天把这事情解决了之后,再去看看,顺便再搜一下芦苇荡里面还有没有野鸭蛋。
一大早,胡青的一个手下便来敲门了:“嘎子叔,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