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叔子最近嘚瑟的不行,一套四合院卖个八万不成问题,他到时候就能分到三万块钱。
此时心理膨胀的不行,顾长丰直接想冲过去,被杜鹃瞪了一眼道:“就不怕揍了他,脏了你的手啊!你放心,他今天跑不了。”
一群人走进法庭,很快两边的律师就开始了,那边的律师坚持道:“这套房子上头是男方的名字,自然就得归男方所有。”
杜鹃这边的律师是京大教律师的教授,他眼神犀利得看着对方道:“原来原父母留给孩子的房子,都是为男方准备的啊?”
“这是嫁妆……”
“是不是嫁妆你确定你自己打听清楚了吗?你有什么实际证据说明这是嫁妆?
他们结婚在一九七四年,而袁琴父母过世的时间是一九七八年,中间相差四年的时间,这如果是嫁妆,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京大的教授扶了扶眼镜。
他刚刚才看到那些照片,心里恨不得撕了对方,自从他当律师,除了杀人案,这种案子最令他恶心。
对面的律师坚持房子的名字,最终的判决是一人一半,对面的脸都气红了。
那大叔子叫嚣道:“袁琴,你今天敢拿房子试试……”
那种赤裸裸的威胁让人心里发寒。
京大的教授,微微一笑道:
“现在这套房子,咱们已经按照夫妻婚后共同财产一人一半的原则,分完了。
我也觉得法院判的公平,判的公正,那咱们就来谈谈,他们如今住的那一套两进的四合院,如何分配?”
这话一出来,对面所有人的都懵了。
当年买四合院的时候,那房子上的名字居然是写得袁琴他男人的,他们以为这件事情没人知道,也没把这事情当一个事。
这个年代的人的法律意识是非常淡薄的,他们压根不知道哪条线,触犯了法律,他们甚至不知道房子还有什么婚前婚后的。
对面的律师也直接慌了,低着头问道:“你们房子上的名字是谁的?”
老头浑浊的眼神看着律师道:“是天祥的啊?咋滴啦?”
那律师咽了咽口水道:“哎哟我得娘,你们可真行啊?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也不说呀?现在这怎么办?压根就赢不了。”
“咋滴就赢不了?这房子都是我们买的呀?”老头偏疼小儿子,当时买房子的时候就直接过户在了他的名下,另外一套老房子给了大儿子。
现在他直接就懵了,律师又问道:“那这套房子是他们结婚前买的,还是结婚后买的呀?”
赵天祥闷着头道:“是生了大丫头之后买的,这丫头就是来克我的。”
律师傻眼了,站起来直接宣布休庭,这必然是要想新的对策了。
休了庭,京大教授冷着脸看着对面的律师,冷哼一声道:“这种人都帮你,也不怕折了寿。”
对面律师哈哈大笑道:“折什么寿,王远道,你也算是京大教授,居然能说出如此这番,我也算是服了,房子的事,你等着。”
一会儿对方就拿出一系列的证据,证明这房子都是赵天祥的父母买的。
王远道差点没笑死:
“你们说这房子是赵天祥的父母买的,那人家这房子就不是人家父母买的啦?
这不是看人家父母双亡,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吗?”
对面的老太太听到孤儿寡母几个字直接崩了:“啥?她生了两个女儿还来跟我们闹呢?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她生的是赔钱货,赔钱货是什么东西,你们不清楚啊?”
王远道的脸更黑了:“赔钱货是什么东西,我是看出来了,你不就是吗?你妈怎么没把你弄死啊?”
这是王远道的嘴,是真的厉害,杜鹃也是见识到了。
对面的女人骂骂咧咧地被对面的律师拉着坐了下来,杜鹃就不想再拖了。
她拿出一道录像带,递给王远道,他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现在我们先看一段视频,这段视频是两个小记者拍得,咱们来看看,这男人是怎么做的?”
只见那男人那天在医院说的话,直接被放了出来。
神婆不是说了,喝了符水一定是男孩吗?为啥是个女的?不对,这肯定不是我的孩子。
你怎么不干脆死了算了?死了还能赔一笔钱给我们,你怎么不去死?
句句戳心啊!
可过了一会儿,王远道申请把外人都清了出去,对面的律师瞬间脸色不好了。
能让法院清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事关重大。
果然,听到里头的小女孩弱弱的说道:“有爷爷、爸爸、还有隔壁的大爷爷、大伯伯,还有好多好多人,呜呜呜……姐姐,我好怕,我好怕……”
后面是法庭派出的人追踪的结果,对面的人面如死灰。
杜鹃淡淡地看着他们道:“你们还算人吗?那也是个好好的孩子,你们怎么做的出来的?”
对面袁琴的小姑子哼哼道:“不就是个赔钱货吗?再说了,这孩子是我们自己家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所有的男人都大声叫嚣了起来,对面的律师一看要糟,直接闷头不说话了。
谁知道会出这档子事呢?
现在,80年代可不是后世,这刑法非常的重的,这种等于是榴芒罪了。
果然,这些人全部判处了死刑,法官一判,对面的七个男人一下子傻眼了。
怎么自己家的就要挨枪子了呢?
所有人叫着冤枉,那赵天祥看着袁琴道:
“琴啊!咱们也做了这么久夫妻,你看在咱们两个孩子的面子上,放过我吧!我错了……
我不该嫌弃你和孩子的,咱们撤了诉讼,咱们回家好好过日子。”
所有人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袁琴,只要袁琴松手,这事情也就可以过去了。
袁琴红着眼,咬着牙,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么对我女儿,我恨不得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要是我现在有枪,我直接就把你们毙了。”
那婆婆哭求道:“琴琴啊!我对你还不错的呀!你饶过他们吧!呜呜呜……”
袁琴冷哼道:
“当初让我在月子里头,用冰冷地井水洗衣服的是你,让我为全家人洗衣做饭的是你。
把我当成猪狗,想打就打得是你,我的婆婆,我凭什么为你们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