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他的尸体被破坏,他的死已经让我们很心痛了,我们不能再接受他的被解剖,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们能体谅一下我们的心吗?”
“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让他安安心心地走吧,不要再多事了。”家属也哭。
金恩惠只是女朋友,不是妻子,无权决定尸体能不能解剖,他的家属才有权利,不过如果有相关证据证明不是死于意外,那么警方就可以立案,从而解剖尸体。
“妹妹,我们要帮帮她吗?”阳阳觉得死者好可怜,他的女朋友也很可怜,但是很爱很爱他。
“不着急,再看看。”
主要是这次的警察不是她熟悉的,要是刘文弘他们的话,她就直接上玄学了。
“你还有别的证据吗?”警察问金恩惠。
“这个算证据吗?他之前发给我的,说如果他出事了一定是被人害了。”她拿出手机将聊天记录给警方看。
上面的确是说了这样的话,如此一来,就该重视起来了。
“你们现在觉得他的死还是意外吗?”警方问家属。
“就这个聊天记录能说明什么?万一就是随口说说呢?”
“那万一不是呢?你们宁愿相信自己儿子乱搞也不相信他是被人害死的?”警方觉得这个逻辑很奇怪。
男鬼一会哭一边笑。
“他们收钱了!对他们来说,我这个儿子比不上钱,他们选择拿钱闭嘴,只想把我给火化了。”
“警察叔叔,你们可以查一下他们的资金往来情况,要是有大额的资金紧张,肯定有问题。”糯糯开口说。
众人一愣,显然没想到一个孩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一个孩子懂什么?闭嘴!”死者的父亲突然对着糯糯大吼一声。
霍靳洲立刻过来抱起糯糯冷声喝道,“你对我女儿吼什么?”
“尸体身上有伤痕。”金恩惠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直接扯开了寿衣,尸体上的伤痕很明显。
金恩惠得到消息时,死者的尸体已经被领回去了,等再见到就是殡仪馆了,以至于之前没有看到身上的伤痕。
“这些伤估计是他玩的时候太过火导致的,不是……”
“现在我们决定立案侦查,他的尸体不能火化,否则你们就是妨碍公务。”
死者的家属急了。
“他是个明星,你们这样闹大了,损害了他的名誉怎么算?”
“我们不会对外公布案情,除非是你们自己泄露。”
家属脸色一变,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来阻止了。
“你们越是阻止就越是说明问题,你们到底收了多少钱?”金恩惠的双眼充满恨意,她以前觉得怎么会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呢?原来真的有!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收钱了?你一直不让青霖入土为安是什么居心?”
严青霖的母亲指着金恩惠的鼻子骂道。
现场乱成一锅粥,各种吵,最后都被警方带走了。
鬼魂也跟着走了。
“妹妹,我们还要跟着去看看吗?”阳阳有点担心,他从这个鬼魂的身上感受到了极强的怨气。
糯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愧是佛子,就算是投胎了,悲天悯人的性子是刻在灵魂里的。
“不着急,警方都立案了应该问题不大,我们还是先和太奶奶的遗体告别。”
“你们俩能看到太奶奶的鬼魂吗?”霍靳洲听说人死后灵魂会徘徊在尸体旁边,大概要头七后才会真的离开。
糯糯和阳阳对视一眼,说实话还是撒谎呢?
“爸爸,你是希望太奶奶在还是不在啊?”阳阳思考了一下问道。
霍靳洲也不是傻子,这么问他就知道了。
“所以太奶奶不在对吗?”当时走的时候挺着急的,现在不在比较合理。
“嗯,不在。”
“不在也好,反正我也看不见。”霍靳洲多少有些失落,毕竟他不知道冥府是什么情况,只觉得奶奶好像特别想走。
糯糯见他这样有点点心疼,想着要不晚上给他一个惊喜吧。
遗体告别结束就送去火化了。
算了一个出殡的时间。
到了晚上,糯糯打算要给霍靳洲准备惊喜。
“冥晔哥哥,让他们三个一起上来一会行不行?”糯糯扯着他的衣袖开始撒娇。
小冥王哪里吃得消。
“可以可以,就上来一会问题不大。”他立刻答应。
“那就让他们上来吧,我给渣爹一个惊喜。”
过了一会,霍泓琛和秦秀再加一个漂亮的女人一起上来了。
“太奶奶,你买皮肤了啊?”糯糯发现老太太买了一个特别年轻的皮肤,一开始还没认出来。
“对呀,他有钱,不用白不用,这是我年轻时候的样子,好不好看?”说着还转了个圈。
糯糯点头,“很好看!难怪渣爹长得好看,原来是有太奶奶的基因在呢。”
这可将老太太哄的很高兴,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了。
“儿子,你多赚点钱,我以后还得多买点皮肤。”
霍泓琛压力很大,“这个皮肤用用也差不多了。”
买年轻时候的皮肤是真贵,一般鬼根本买不起。
“一会去见渣爹,还是得换回原来的皮肤。”不然渣爹都认不出来。
老太太有点舍不得但还是换了。
“走吧,去跟渣爹告别。”
糯糯敲门进霍靳洲的房间。
“咳咳!”里面一股烟味。
霍靳洲赶紧灭烟,起身开窗散味。
“我平时不怎么抽的。”他赶紧解释。
可不能让宝贝女儿觉得他是烟鬼,不然这辈子都不能听到叫“爹地”了。
“霍叔叔,过来。”糯糯没有时间和他纠结抽不抽烟的问题。
“蹲下。”
霍靳洲虽然一脸莫名,但还是照做了,蹲在糯糯面前。
糯糯伸手在他的眉心点了一下。
“你要跟我玩游戏吗?”他笑着问。
然而下一秒!
“卧槽!”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出现的三个人,然后缓缓地坐在了地上。
“我就说吧,乖孙胆子还是很大的。”老太太笑着说。
“靳洲,还记得我们吗?”霍泓琛不自觉放柔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