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膳房又上了些菜,才够回回和郑修远两个人吃,二人吃饱喝足后,傅元擎才开口,“给朕传膳。”
郑修远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皇上,您都没用膳,微臣却…臣该死。”
傅元擎摆摆手,“郑大人无须说这些,朕让你来,是想让你去查一桩陈年旧事。”
郑修远尚还不知道孤影的事,傅元擎和回回,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总算把事情和他说明白了。
郑修远捏着拳头站起身,“皇上!臣立刻去把逍遥王带去大理寺审讯!只要一番严刑拷打,臣就不信他不开口。”
傅元擎皱了皱眉,“孩子还在这呢,你们大理寺审讯方法,也该温和点了。”
回回眨巴着眼睛,好奇地开口问道:“大大姨丈,你们大理寺是不是动不动就用刑,打人啊?”
郑修远点点头,“对,凡不招供者,都要受大理寺八大酷刑。”
“那如果对方是冤枉的呢?也打吗?”
郑修远顿了顿,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了,因为……“也打,既然有嫌疑,就要上刑。”
回回点点头,对他们审案子的方式不太赞同,“好吧,有点坏坏的,但大大姨丈这么审案子,肯定有大大姨丈的道理!”
回回这么一说,郑修远反而觉得,大理寺的审讯方式,是该改变一下了,“回回,那你觉得,大大姨丈应该改变一下吗?这受了冤屈之人,平白无故打一顿,你这么一问,大大姨丈觉得,确实有点不合理。”
傅元擎已经正在用膳了,由着他们二人讨论,只要能对景国有帮助,他们怎么商量都可以。
“可是,有些人嘴硬得很,大大姨丈,你不动刑是不是审不出来?”
“这个…确实,所以才干脆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回回可有什么好办法?”
回回嘟着嘴,小脑筋乱转,“还真有!但是要等等哦,我还没做出来呢。”
“逍遥王你尽管用刑!不会错的!”
郑修远有些为难道,“只怕直接抓走,会打草惊蛇,他一个手里没有权利的闲散王爷,十年前的事,应该不会是幕后主使。”
傅元擎简单地吃了一点,放下筷子,让人撤走膳食,“不可打草惊蛇,那就暗地里查,朕要知道,十年前,到底是谁害死了镇国候还有三十万将士。”
“臣这段时间,会密切关注逍遥王那边,皇上请放心。”
郑修远站起身,严肃地开口保证。
“嗯,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二人说完话,再一转头,小家伙趴桌子上睡着了……
“皇上,臣抱县主下去休息?”
傅元擎微微勾唇,“不用,就放内室床上睡。”
郑修远点点头,“也好,睡醒直接回国子监上课。”
只有小小班是上午下学后,还需要回家的,其他年龄的学生,都是在国子监内休息。
郑修远离开皇宫后,回了自己的府邸,看着妻子的慰问,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十年前战事有问题的事,告诉她。
萧文芝见郑修远回府后就没个好脸色,关心地问道,“怎么了?一脸苦大仇深的样,什么案子,这么棘手?”
郑修远笑了笑,“没事,为夫只是有点累,这案子每日不就那些事,对了,你最近有没有进宫看小玉?”
萧文芝拍了他一下,“元宵节不是刚见过,就算我们是小玉的亲爹娘,那也不能如此频繁进宫,莫要让小玉招了闲话。”
“那倒也是,夫人,为夫想休息会,过半个时辰,让下人喊我。”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萧文芝走了出去,吩咐下人半个时辰后叫醒郑修远,自己来回踱步,心中有些不安。
“来人,备马车,本夫人要去镇国侯府。”
“是!”
萧文芝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回来,她总觉得今日郑修远回府,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夫妻这么多年,她的感觉不会错的。
“萧蔷,最近回回那边,可有和你说些什么重要的事?”
萧蔷看着自家大姐,微微摇头,“大姐为何这么问?”
萧文芝一脸愁容,“方才修远回府后,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有种说不出的不安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有事在瞒着我。”
萧蔷怔了怔,随后笑开来,“大姐,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有点多虑了,大姐夫每日都要查案子,定是最近的案子毕竟棘手,才这样,你放宽心。”
“回回这两日在国子监,也还好,和我说的都是上学的事,并没什么特殊的事情。”
萧文芝喝了一杯水,面上还是担忧,“真的是这样吗……”
“你这怎么还疑神疑鬼了,难道姐夫还能在外面养个美娇娘,瞒着你不成?”
“好了好了,你别多心,这几日多注意休息。”
萧文芝叹了口气,“也罢,你这是,给回回做衣裳?”
“是啊,眼看这天气快热起来了,给她缝制点新衣服。”
“交给下人做就好了,你也注意注意身体。”萧文芝觉得萧蔷最近脸都瘦了许多。
“你看看你的眼睛,都黑了,我知道你疼爱回回,但也要注意自己呀。”
萧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吗?知道了,多谢大姐关心。”
萧文芝见萧蔷的状态也不对,叹了口气,“你们这些人,可别有什么事就知道瞒着,虽然我和梦然嫁出去了,但也能给侯府分忧。”
萧蔷笑了笑,“大姐,真的没事,你就放宽心。”
萧文芝站起身,“也罢,那我就先回去了,也给小玉未出生的孩子,缝两套衣裳。”
萧蔷一听突然想起来,“大姐,我也缝制了两套,你下次进宫帮我带进去。”
萧蔷站起身,从房间里拿了两套粉红色的锦缎里衣出来,交给萧文芝。
“得知小玉怀孕,我就闲着没事时,做好了,你看看。”
萧文芝接过衣裳,“你真是有心了,好,大姐提小玉谢谢你。”
萧蔷微微摇头,“不用,小玉和柳筝,我们三个差不多的年纪,小时候又经常在一起玩,之前我病着也就罢了,现在好了,缝制两件衣裳,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