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此事只有队长知道,但并不代表其他单脊龙都不知道,其中圆脊所在小队的一条单脊龙为避免自己和小队全员身亡而让击杀他们巡逻队的四龙在闪金王国中游荡。于是用较为特别的方式去告诉其他单脊龙。
他从一个别在大腿上的皮带中取出一个锦囊,来到一棵空心且只有一个几厘米深小树洞的大树旁边,将棉布做成的锦囊打开并把里面的红色粉尘大部分倒进树洞,再从锦囊里取出一部分粉尘行里面一撒,粉尘与粉尘接触之时立即出现强烈的化学反应,形成了一大团红色的烟雾。
“如果有单脊龙能看到的话,那么就代表我已经阵亡了,但我不后悔,纷争是我们引起的,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活下去会成为残废和笑饼,不如战死猎场好得多,但为了避免有更多比我们强的精英在不了解情报的情况下阵亡,那么我会把一些不太有利的信息储存在此刺!”那条单脊龙还未说完,裸露的胸口被瞬间破开一个直径一米的大血洞,一只手臂因伤口太大且没有骨架承接而无力地掉落在地上,血洞没有鲜血涌出,只有血肉烧焦的焦臭味。
单脊龙吐出一滩血后就无力地倒靠在他用来储存信息的大树上,离他身后几米远、躲在灌丛中的土炮为怕他诈尸复活,又用浮游炮在他脑门开了一个大洞,再用浮游炮将树洞里的粉尘烧毁。
随后土炮做完这一切后就转身走向几十米蔚棘所处的方位,那条绿华阳龙估计正在跟两条脱队的单脊龙干架呢。可能也是为避免自己阵亡后,又因为后面的同伴不知道他和其他三龙的情报而陷入劣势之中就选择在死之前将信息藏起来的吧?
说实话,对土炮来说,要不是他和蔚棘用隐影的方式绕到单脊龙联合巡逻小队后方,不然就算他们四龙将巡逻小队给全灭,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一些外貌特征和一点点能力被泄露了。
虽然他是在那条单脊龙发送语音信息,放松警惕的时候才干掉的,虽然偷袭很不道德,但道德在猎场、战场、天灾中有什么用呢?
土炮边走边心想,然后跟蔚棘撞了个正着,只不过蔚棘他半个身子都是血,背上的一块尖锐背板还挂着一条内脏……
土炮有点难受地摇摇头,“老棘,你怎么搞的呀?还有你的左后脚……”但摇头时却发现蔚棘的左后脚跟上有两排血肉模糊的伤口,看上去是食肉恐龙咬的。
蔚棘突然眯眼歪笑,“这不是还有你嘛。”
土炮:“……”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春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下腰来,紧接着整个身体趴伏在地,灵活地避开了单脊龙接连不断发射出的数支弩箭。他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般,在茂密的灌丛中东躲西藏,寻找着最佳的反击时机。
终于,春晖看准了一个空当,猛地从灌丛中站起身来,手中紧握的连发弩瞬间被抬起,并毫不犹豫地瞄准了其中几条单脊龙的脚部。只听“嗖嗖嗖”几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四支疾驰而去的箭矢如同闪电一般,精准无误地射中了那几条单脊龙的跗骨部位。
腿部遭受重创的单脊龙发出痛苦的嚎叫声,身体直接倒在地上。然而,它们并没有就此放弃抵抗,反而在倒地的瞬间齐声厉吼道:“大家注意!我们左前方的灌木丛中有恐龙藏匿,赶快将弩箭集中起来对其发动攻击!!”
“不要管我们了!集中攻……”一条单脊龙还未说完就被一发弩箭射进他的眼睛并连着刺穿他的脑袋,令他一命呜呼,身边其他单脊龙也步了他的后尘。
此刻,春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如果不是因为他所拥有的另一项特殊技能——读脑术能帮他探测敌情,那么单就射击的准头而言,他绝对比不上炼狂。要知道,那条名为红色宣汉龙可是几乎天天都在进行狩猎活动,长时间的磨练让它不仅练就了一双极其敏锐的好眼力,而且还在高龙的精心指导之下学会了灵活运用各式各样的武器。如此一来,原本属于春晖和炼狂的优势正在逐渐丧失。然而,就在这看似不利的局面之中,却隐藏着一线转机。那就是他们所在的巡逻小队在龙的数量方面占据着明显的优势,或许只要合理地利用这一优势,就能扭转当前的局势,重新夺回主动权。
眼前又有几条单脊龙顺着前面几条不幸身亡的单脊龙的话,来到并进入离灌木丛五六米的另一片灌丛当中,只将弩的前半部分露了出来,把箭矢上匣,这就让春晖感到既紧张又棘手。
因为看似茂密实则缝隙很大很多的灌木丛根本没法抵挡箭矢的攻击,这又是没有跟其他灌丛相连的独立灌丛,现在他逃也来不及……
没等那几条单脊龙扣动弩的扳机,他们身后又有几道破风声,只见那几条单脊龙发出低沉的哀叫,刚回头春晖对准他们就是四发箭矢,除了一声明显的咣铛声后,后三声就又是凄厉的哀叫。
炼狂扔下自己的连发弩,现在他的弩箭已经用完了,只能双爪加双镖近战了,当然先投两根长矛再说。两根长矛直直刺向两条还站着的单脊龙,一根瞬间洞穿了一条单脊龙的脖子,而另一条戴头盔且左右两边有两只犄角作装饰的单脊龙一爪持盾反手挡开长矛的同时,也拿起斧头向炼狂发起冲锋。
炼狂也跟土炮一样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有好品质的恐龙,所以也玩了个心眼,两个飞镖的一角被一条细长的藤蔓绑在一起,炼狂一爪抓着飞镖的同时,一只爪子抓着藤条不停旋转,使飞镖与藤条形成一个有很大杀伤力的转轮。
犄角队长没有停下冲锋,而是继续前进,因为他们这些单脊龙开化得再进步,也不知道不停旋转的转轮是有杀伤力的。
结果很明显,炼狂用摆动转轮的爪子左斜伸向犄角队长时,旋转的转轮迅速砍在犄角队长的胸甲和双颌,令他的嘴巴前端被竖切成四瓣,胸甲被砍出一道很长很深的裂口,裂口处喷涌鲜血。犄角队长没有因疼痛而迟钝,则是用圆形盾牌挡开飞镖,斧头砍向炼狂。
炼狂迅速往后撤几步,并左爪抓住细长且因左右爪停止摆动的藤蔓,右爪用飞镖卡住斧头,左爪往后拉并握住飞镖加一镖劈在犄角队长的右肩上,一脚踢在犄角队长裸露的腹部,趁犄角队长朝身后的他甩尾时,炼狂一口咬在犄角队长裸露的脖颈上,用力一拧,让他的脖子粉碎性骨折,在他咽气前又用砍在右肩上的飞镖刺穿他头部助他解脱。
还未等炼狂有所放松,又有几发箭矢射向他,炼狂立即用犄角队长的盾牌来挡,虽然炼狂挡住了三箭,但有两箭分别射中了他的左肩膀和他的上颌,许久未来的刺痛又开始刺激他的神经,炼狂一边用犄角队长的尸体作为挡箭牌并往后撤,一边拔出自己有治疗能力的绿宝玉苦无扎在自己身上,扎在他嘴上和肩上的箭随之脱落,伤口迅速愈合,趁他们装箭的间隙扔下尸体往后快步退去。
“咦?犄冠队长怎么倒了?”一条两肩有肩甲、及右爪有臂甲的单脊龙不禁疑惑地问道,随后他就被自己头盔有刺的队长给了其头冠一爪。
“笨蛋!他已经死了!”刺盔队长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想到这里,也服了自己当初的上司,为什么要给自己分配这么蠢的手下。
炼狂与春晖汇合后相互对视了一眼并问道。
“你的武器不多了吧?只有两只镖加三只苦无,勉强算武器的就还有两件吊坠了。”
“你更是差不多全没了,弩除了砸以外,就只有你书可以砸了。”
刺盔队长一脸凝重地带领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四名队员,小心翼翼地朝着那片神秘的灌木丛缓缓靠近。对于这支曾经饱受屈辱的巡逻小队而言,眼前这个机会无异于一次咸鱼翻身、一雪前耻的绝佳契机。因为只要能够成功干掉四龙之中的两条恐龙,那么他们不仅有望彻底甩掉现在一直以来背负着的“第二弱”甚至如今已沦为“最弱巡逻小队”的沉重帽子,更有极大可能获得新的龙手补充力量,并赢得上司的青睐与赞赏。
说起曾经的最弱巡逻小队,那就不得不提及那位不幸的单脊龙队长了。全队只有他一龙在加入所在的队伍后,一场惊心动魄、与炼狂的激烈混战中遭遇惨败,而可怜的单脊龙队长更是惨死于乱箭之下。据说当时他身上仅剩下一个破旧不堪的头盔以及两只略显寒酸的护腕作为遗物留存于世。
就在刺盔小队怀揣着满心的激动与渴望扬名立万的豪情壮志逐渐逼近那片灌木丛之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听得身旁的一棵棵粗壮树干突然间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轰然炸裂开来。刹那间,无数飞溅而出的木屑如同密集的雨点一般狠狠地砸向他们的身躯和四肢。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让这些队员们忍不住齐声哀嚎起来。
然而,趁着刺盔小队陷入一片混乱和痛苦之中难以脱身之际,炼狂和春晖瞅准时机,毫不犹豫地拔腿向前狂奔而去。而此时此刻,刺盔小队的队长及其成员们依然深陷在无尽的痛楚之中,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苦苦追寻的目标渐行渐远。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他们集合成一队是那位高深莫测的上司精心策划安排的吗?又或者只是一场纯粹的巧合呢……
当然,他们的上司可能没想这么多。
正当他们为疼痛感到煎熬、圆盔队长和他的好友锯盔队长带着自己的队员赶来时,刺盔小队旁边大树上,倒挂在树枝上的一大群蛙嘴翼龙突然惊慌失措地离开它们栖息的大树,有些甚至在它们眼前飞过,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里说明一下这些蛙嘴翼龙的特征:身体呈浅蓝色,眼睛大而圆,呈黄色,宽大的嘴巴微微张开且略微向下弯曲,像是露出微笑。有对它来说宽大且雪白的翅膀,适合飞行。
当蛙嘴翼龙飞离森林后,刹那间刺盔小队脚底的地面突然迸裂塌陷,将五条单脊龙坠入并埋进地下的同就在那一瞬间,刺盔小队脚下原本坚实的地面毫无征兆地猛然迸裂开来,并迅速向下塌陷!伴随着一阵沉闷的轰鸣声,地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撕裂一般,瞬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这个深坑直径约有二三十米,深度更是达到了五六米之多,而且坑内还充斥着大量的大树和碎石,一片狼藉。
可怜的五条单脊龙根本来不及反应,就随着崩陷的地面一同坠落下去,眨眼之间便被深埋在了地下。它们或许连发出最后一声哀鸣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消失在了它们同伴的视野之中。
目睹了这惊人一幕的另外两个巡逻小队的队长不禁面面相觑,彼此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惊与恐惧。短暂的沉默之后,两条单脊龙队长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几乎同时做出了决定——必须立刻将这件事情上报给自己的上司!因为很显然,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所能应对的范围,如果继续隐瞒不报,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而此时此刻,土炮和蔚棘却正在距离炼狂春晖数百米远的一处瀑布底下悠然自得地休息着。这里的内部空间颇为宽敞,足以容纳好几条体型中等的恐龙。蔚棘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瀑布旁边那个向上倾斜的斜坡,斜坡一直延伸到外面,它的心中默默祈祷着炼狂和蔚棘能够平平安安地抵达那里。
看着蔚棘那副满怀期待又略带焦虑的模样,土炮忍不住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我说蔚棘啊,咱们现在这样子,难道是提前开始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时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