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毫不停歇的向北方直飞。
【三个二带一个三。】
【不要……】
【三个八。】
【过……】
【四个尖。我就两张牌了】
【……】
云寒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趣看着被贴满纸条的四人。
【没人要?那……】
最后两张牌摔到桌上【王炸!哈哈,来来,让本少爷看看哪还能贴。】
四人看着手里还剩八九张牌陷入沉思。
【哎呀~】云寒美滋滋吸溜一口茶【你们都还是新手,多练练就好,嘻嘻嘻。】
七七欲哭无泪【少爷,为什么我的牌都那么烂?】
【运气。你们继续练,我去晒晒太阳。】
小天一把把脸上的纸条拽掉【来,只要少爷不在,我就能完虐你们!】
这个词是跟少爷学的。
七七撸起袖子【得了吧 我们中就你脸上贴的最多,洗牌洗牌,我要赢回我的骄傲!】
熊大熊二也是一脸严肃。
【真是风和日丽的一天……】
咻咻咻。
一群身穿统一黑色道袍的人,御剑挡在飞舟面前。
眼看就要装上,云寒紧急掏出飞舟控制水晶球。在距离最前面黑衣人0.01公分停下。
因为紧急停下,飞舟内打牌的四人因为惯力摔倒一起。
【发生什么了!】
云寒收起水晶球,警惕的看着面前飞着的一群人。
四人一出来就看到这一幕,瞬间跑到云寒面前,将其护在身后。
【来者何人!】
【怎么是个小孩?】一群黑衣人从中间散开。
一位身穿黑色劲衣男人背着一个好像受伤的人缓缓降到云寒面前。
“嘶~有点眼熟?”
黑色劲衣男人神色有些慌张【抱歉了,这艘飞舟我们要了。】说完就往厢房里冲。
【啊?】
其余黑衣人守护在飞舟周围。
五人聚在一团,脑袋凑着脑袋。
【少爷他们干什么的?这么嚣张。】
【少爷,打不打?】
云寒有些无语【他们都会御剑飞行,筑基以上,你们四个练气一个人都打不过。】
【那怎么办少爷?】
【走一步看一步,刚刚那人有点眼熟啊,背上那个……也有点眼熟啊,你们见过吗?】
四人齐刷刷摇头。
【那我去看看。】
【不行!】*4
四只手把云寒按回原位。
【哎呦~】后者安抚四人,每个人脑袋都被轻轻摸摸拍拍。
【放心的啦,飞舟控制权还在我手上,打不了……嘿嘿嘿。】
四人惊恐的抱紧自己,回想到之前被云寒赛飞舟支配恐惧,也就不阻拦,心里默默对着厢房里的两人点根蜡。
云寒丝毫也不掩饰,大摇大摆的走进厢房。
还没进去就被守在门外的两人持刀拦下。
两人看是一个小孩也没有拔刀,只是声音冷淡【小孩,离远点。】
【你确定?】
云寒歪头纯真无害的看着两人。
在他们的目光中掏出水晶球。
七七四人飞快的抓紧附近结实的东西。
在两人惊恐的目光中,缓缓催动水晶球。
本来缓慢飞行的飞舟,咻的一下,蹿飞好远。
【啊啊啊啊啊,少爷上来就这么猛吗!】
四人紧紧抓住手里的东西,紧闭双眼。
飞在飞舟周围的黑衣人一眨眼,飞舟呢!急忙催动灵力追上。但奈何云寒的操作太6。
一会来个空中漂移向左飞,一会猛地直直向上飞,还来个三百六十度旋转。
好不容易追上。
飞舟静静悬在上空。
四人更紧紧抱着,恨不得自己融进去。
飞舟下面的人也顿感不妙。
【不好,快……快走!】
但慢了一步。
云寒直接关闭程序,飞舟失去动力直直下垂。
守在门两边的人紧紧扒着门不放,崩溃的大喊【进!让你进!饶我家主子一命。】
最后云寒如愿进到厢房。
两人趴在地上张嘴要吐。
这时稚嫩却幽幽的声音传来【你们要是弄脏我的地板,嘿嘿嘿,后果……】
唰唰。
话还没说完,两人就飞离飞舟,大声呕吐出来。
【切,小样。】
云寒抛着水晶舟大摇大摆推门而入。
厢房里更是一片狼藉,谁家好人这么开飞舟。
黑衣男人紧紧护住怀里的人。本来就重伤的人更是重上加重,胸口的鲜血不断往外冒。
【主……主子!】
“这声音也好耳熟。”
云寒一步一步走近地上一动不动的两人。
黑衣人颤抖着手给重伤的人撒药。
【啧啧,这人没救了,看这出血量,估计伤到心脉了。你这金疮药再好也止不住血。】
听到奶声奶气的声音,倒药的手再也拿不稳。
药瓶掉在地上滚落到云寒脚边。
【不!不!主子不能死。】男人声音逐渐崩溃,看着鲜血还在不停往外流,直接上手捂住。
【唉,忠心的人啊。】
云寒上前一步,想安慰已经濒临崩溃的男人。
但眼睛瞟向他怀里重伤的人,瞳孔骤缩。
一巴掌将黑衣人拍到一边。
【能救!能救!】
男人呆愣的捂着脸瘫坐在地上“啊?”
【我去我去!我说怎么这么眼熟!眯眯眼!你不是很牛逼吗!怎么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眯眯眼周闫,苍白的一张脸,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奄奄一息。
云寒撕开伤口周围的衣服【乖乖!这也太深了。】
【那个你叫~影子对吧,来来来。】
影子爬过来,然后被塞了一堆瓶瓶罐罐【往她他嘴里塞!】
自己则变出一碗又一碗灵泉往伤口撒。
见男人还在愣着,云寒气不打一处来【发什么呆啊!在晚点他就真没命了!】
【啊?啊!】影子死马当活马医,着急忙慌打开一个一个瓶子往周闫嘴里怼。
【咽不下去啊。】
【那你来倒药水!】
云寒变出那本破旧的笔记【快快快,那个灵药在哪来着!】
飞快翻着书页。
【找到了!】
【乾坤回生液!乾坤草,九天玄花,灵泉,回生花。】
念力一动,三颗灵草溶解成水珠,随着云寒的一声【合!】
三滴水珠融入灵泉。
清澈的灵泉最后变成散发霞光的灵液。
【去。】灵液随着云寒的念力穿过伤口附在裂开一个口子的心脏上。
哗~
周闫身体突然散发七彩霞光,缓慢飘起来。
胸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恢复,脸色也恢复红润,呼吸也变得缓和有序。
【主……主子……】影子眼含热泪激动的围着周闫转。
【咳!咳咳……】周闫吐出一大口鲜血,缓缓睁开双眼【影……影子……】
霞光散去,影子连忙上前接住往下掉的人。
“这俩……呕吼!”
云寒收拾好东西,低头一看,自己一身都是鲜血,对着门外喊。
【七七!】
【哎!】
【去烧些热水,我要洗澡。】
【是!】
转头周闫支撑着身子对着她深深鞠了一躬【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哎~】云寒摆摆手【你也曾救我一命,不用这么客气。】
【啊?】周闫低头仔细端详还没他小腿高的小娃娃。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一个小孩救了。
【我们何时见过?】
云寒一挥手,门,窗都紧紧关上。
两人好奇的看着小娃娃,只见小娃娃摇身一变,一只三条尾巴的小狐狸!
周闫看着小狐狸耳朵上的金色耳环。不可置信【你……你是祁道友的乖孙女!】
小狐狸变回人形,咧开小嘴笑着【眯眯眼。好久不见啊。】
两人皆是愣了一瞬然后露出明亮的笑容。
周闫看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忍不住想上手摸。
察觉到眯眯眼的心思,云寒捂着脑袋躲到一边,不满的撅起小嘴【先把身上洗洗,都是血。】
两人低头一看,身上都是鲜血。
【还有把我这地拖干净。】
后者宠溺笑笑【好,好。】
一番清洗后。
云寒换好干净的衣服,周闫也享受到久违的热水澡。
厢房内几个黑人拎着水桶,拿着拖把清扫地面,影子在修理坏掉的桌子椅子,虽然这个不是他们弄坏的,但还是乐呵的修理。
一大一小站在船头,同款扇着扇子,眯起双眼享受微风。
【祁道友最近可好?】
【爷爷生龙活虎的很,倒是你,怎么搞成那副样子?】
【唉。】周闫蹲下身轻轻抚摸小团子的毛茸茸的脑袋。
“比想象中的还柔软。”
【人心险恶,小狐狸还是别知道为好。】
【哼!】云寒拍开头上逐渐过分的手,抱臂扭头【我三岁了!可不好骗。】
【哈哈哈。】周闫得寸进尺抱起小团子无视她的张牙舞爪,大脸贴小脸。
【比想象中还柔软。】
【啊啊啊!你这个邪恶的眯眯眼,放开我!小心我咬你!】
【声音也比想象中可爱。】
七七四一人手里抓着一把瓜子,蹲在一边看戏。
【我们不去帮忙吗?】
【你看……少爷需要?】
小团子突然暴怒,灵活骑到男人脖子上,罪恶的小手逮着头发就是薅。
【疼疼疼,小狐狸我现在还算病人,下手轻点。】
【要不是看在你还是病人,早给你薅秃了!】
【呃……少爷的战力还是这么猛。】
【少爷一般不出手,一旦暴怒就要想好后果。】
【这瓜子味道不错,还有吗?】
【有。】
皎洁的月光,光芒万丈,将整个天空照亮。
云寒五人围在一桌吃饭。
五人抱着饭碗看着臭不要脸硬凑过来的两人。
【你们不是辟谷了吗?干嘛跟我们抢饭?】
周闫扒着饭碗【辟谷也会有食欲的。你们不也辟谷了吗?】
熊大【炼气后期。】
熊二【炼气后期。】
七七【炼气初期。】
小天【炼气初期。】
听着几人一个个报修为,周闫没被一口饭呛死。
【咳咳咳,你们都还只是炼气期!那你们怎么控制这艘飞船!】
云寒眨巴着大眼睛【我金丹巅峰,我还一直压制没突破。】
吧嗒。
影子吧唧吧唧嚼着嘴里的饭,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筷子用手帕擦干净放桌上,又继续低头扒饭。
【等等等。】周闫晃晃迷迷糊糊的脑袋,指向七七和小天【这俩看样子最大也就十岁,炼气了?】又指向云寒【三岁?金丹巅峰,马上就突破元婴了?】
三人相继点头。
后者不可置信睁大眼睛【我也才化神,照你这个修理速度,十年,不,要不了十年你就能化神了。加入宗门了吗?没有的话,考不考虑来我们五行道宗,在中州排行第二。】
云寒吃口菜默默说道【长明宗大长老,我喊他顾爷爷。宗主我喊他顾叔。佛教净慈方丈我喊他小叔。】
咔嚓。
小天在云寒耳边小说说【少爷,他好像石化了。】
【知道就好,别点出来。】
周闫不说话了,饭也不吃了,他走到角落当起蘑菇了。
【少爷,这蘑菇吃了不会中毒吗?】
云寒认真思考【不会中毒,但会难受。】
【为什么?】
【因为蓝瘦香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