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是亲人!”
“哼,别拉关系,我与你没关系,我母亲更没有!”
“你说得不算!”陈芷奴不容他置疑“你没法否认它的存在!”
“即使如此,又如何,你都少不了死!”
“是,你今晚说得最多一个字就是死,但是杀了我,你就解恨了吗,你就能解脱了吗?你父亲能回来,你母亲能活过来!”
“他们虽不能重活,但我解脱了!”
“然后呢?”
“什么然后!”
“杀了我然后干嘛,解脱了你的灵魂的加索,还是解脱你肉体的痛苦折磨!”
“不重要,我一生所求为父母报仇,大仇得报,以后如何没关系!”
“你觉得你很伟大对吗?”
“当然!夺父害母之仇不共戴天,大仇得报,我...付出所有!”
“人生除了报仇血恨就没有其他了吗?你同他一样傻,你还说你们不是兄弟!”
“别再攀关系,没用,即使真有关系,你更该死!”黑衣人不耐烦道!
“那你想如何杀了我来祭拜你母亲!”陈芷奴平静道!
“你...你不怕死!”黑衣人震惊她的波澜不惊。
“都跑不了,还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
“你,好样的!如不是与你有仇,我都敬佩你的冷静大气及临危不惧!确定是皇族之后!”
陈芷奴冷笑着,不再出声!
因没有碳火,室内与室外一样冷冻人心,北风在窗外叫嚣不断从破烂的窗纸中往里窜,室内冷寒碜人!陈芷奴虽冻得颤抖,脸色苍白,但神色依旧沉着冷傲!她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
二十七年,短暂的一生,经历过跌宕起伏的折磨,生死一线的磨难,为人妻为人母的痛并快乐着!也曾指挥方遒,也曾肆意任为,虽有遗憾,但仍不失美好!虽不甘心,但仍曾拥有,不够但足儿!
“怎么不动手!”等了很久,久到一个世纪,陈芷奴全身冻僵了,支撑不住身体麻痹,睁开了眼睛!
“师父!”陈芷奴顺着黑衣人的眼神看向窗外,透过破烂的窗纸,她隐约看到了两个人,仔细再看,她惊呼出来“师父,你怎么来了!”
“你为了你的大小姐,舍得出来了,老不死!”黑衣人恶狠狠道!
“咳,咳咳!”进了屋的师父不断咳嗽,师父还是白纱掩脸,只露出一双混黄的眼球却闪着精亮的光!
“师父,你的病?这毒还没除!”陈芷奴把了把师父的脉,惊慌道“大师兄!”
大师兄一进屋就忙着升火烧柴,见陈芷奴喊他,他只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忙碌!不一会儿,房里升起烘烘大火,室里也渐渐暖和起来!
“你抓奴儿来这,不就是引我出来嘛!咳咳...”师父低沉道“我来了,让奴儿走吧!”
“不可能!”黑衣人一口否绝“她必须死!”
“何必呢?上一辈的恩怨与她何干,放下吧!”
“你承认她是道袍人的女儿?”
“她是!”
“她是陈朝皇族之后?”
“不算是!”
“什么叫不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