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干什么?”
伴随着略带不满的声音响起,南羽诚用力地推开门。
然而,当他推开房门后,却惊讶地发现温淮毅并不在门口。
带着满心的狐疑,南羽诚小心翼翼地迈出门槛,视线开始四处搜寻起来。
转过头,他就注意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温淮毅正静静地伫立在牧木房的门前。
此刻的温淮毅与平日里大相径庭,他那张俊朗的脸庞上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霾,神情异常凝重。
不仅如此,从他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的阵阵寒气更是令人不寒而栗,活脱脱就是一个正在移动中的人形制冷机。
南羽诚望着眼前的温淮毅,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恐惧。
但强烈的好奇心最终还是战胜了内心的胆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朝着温淮毅走去。
每迈出一步,他都能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几分,那种冷意直透骨髓。
好不容易走到了温淮毅身边,南羽诚定了定神,满脸疑惑地轻声问道:“怎么了?”
听到南羽诚的问话,温淮毅慢慢地转过头来。
那双平日里总是闪烁着温和光芒的眼眸如今却如同千年寒冰般寒冷彻骨,无情的目光如利剑般直直地扫过南羽诚的全身。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南羽诚不禁打了个寒颤,但他依然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不要显得太过狼狈。
就在这时,温淮毅突然开口,抛出了一句令南羽诚瞠目结舌的话:“你还是处吗?”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将南羽诚震得呆若木鸡。
他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嚷道:
“你……你怎么可以问这种问题!”
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南羽诚紧接着反唇相讥道:
“当然是了!
我可是一直打算把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留给那个我最喜欢的人的。
倒是你,该不会已经不是了吧?”
说完,他挑衅似地扬起下巴,紧紧盯着温淮毅的脸,想要从对方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面对南羽诚的反问,温淮毅沉默不语。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和南羽诚一样都是处子之身。
只不过由于自身是极阴体质的缘故,在应对那些鬼怪的时候,自然没有拥有极阳体质的南羽诚有效而已。
温淮毅实在不想与南羽诚多费唇舌,只见他迅速出手,精准地从南羽诚的手指上取了一滴鲜血。
那滴血就像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紧接着,温淮毅将这滴血轻轻滴落在手里的符纸上。
随着血液与符纸相触,仿佛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变化。
刹那间,符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隐约可见神秘的符文闪烁其中。
随后,温淮毅毫不犹豫地将这张符纸用力抛向 4 号房门。
就在符纸触及 4 号房门口的瞬间,一道耀眼的火光骤然燃起!
熊熊烈焰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瞬间吞噬了整个符纸。
与此同时,原本弥漫在周围、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寒气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暖如春的气息,仿佛就好像阳光穿透乌云洒下的温暖光辉。
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快如闪电,以至于南羽诚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他瞪大双眼,呆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甚至连手指上传来的刺痛感都被完全忽略。
温淮毅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已经被解除禁制的 4 号房门,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确认安全无虞后,他毫不迟疑地伸手推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紧跟其后的南羽诚见状,急忙迈开脚步想要跟上去一探究竟。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入房门的一刹那,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温淮毅竟然毫不留情地将房门重重关上!
可怜的南羽诚躲闪不及,险些被夹住鼻子,惊得他连连后退几步。
“什么鬼啊!”
南羽诚气得跳脚,忍不住在门口骂骂咧咧。
屋内,温淮毅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刺目的红色。
与他自己那个普普通通、毫无特色,像是酒店房间的房间相比,这个房间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这里俨然是一间精心布置的婚房,到处挂满了喜庆的红绸缎,就连地板上也都铺上了鲜艳的红毯。
满眼的红色令温淮毅感到有些眩晕,同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那整晚萦绕不绝于耳的暧昧声响。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愈发阴沉难看起来。
看着那张宽大的架子床,层层叠叠的红纱之后,有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正安静地躺着。
温淮毅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他缓缓抬起脚,一步一步慢慢地朝着那个方向靠近。
床上的人显然沉浸在深深的梦乡之中,那轻微且平稳的呼吸声如同微风拂过琴弦一般,轻轻地从床上传出。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这声音也愈发清晰起来。
温淮毅终于走到了床前,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床上的身影之上,犹豫再三后,缓缓伸出手去,试图拉起那层薄薄的红纱。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手指即将触碰到红纱的瞬间,他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突然停住了动作,整个人就这么僵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原本沉睡中的牧木悠悠然地转醒过来。
刚一睁开眼,他便感到自己浑身上下仿佛被重物碾压过一般,酸痛难耐得令人难以忍受。
迷糊之间,他察觉到床边似乎有人站立着,下意识地便认为那人一定是潇玉衡。于是,他忍不住开始抱怨起来:
“潇玉衡啊,都怪你!叫你轻点儿的时候,你偏不听;
让你停下来的时候,你又不停。
看看把我弄成什么样儿啦?我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你快些过来帮我揉揉呀!”
牧木说完这番话后,满心期待着对方能立刻有所行动。
可是等了一会儿,却发现床边的那个人竟然毫无反应,依旧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那儿。
这下子,牧木不由得有些恼怒了。
“哎呀,你倒是快点儿嘛!”
他再次提高音量催促道。
此刻,床边的温淮毅早已是浑身僵硬,心中更是哇凉哇凉的,仿佛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将他的心吹得千疮百孔、四处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