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都离开了大厅,过了几分钟,王小实才从石柱后面出来。
此时,他的眼中尽是期待,在刚才那两人的对话中,他听到了诅咒这两个字!
黑袍人说,奎尔托斯将诅咒和炼金术结合了起来。
如此说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这场瘟疫是真的和奎尔托斯有关!
现在只需要验证一下了!
王小实凝视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沉思了片刻,随后迈开步伐,朝着蒂尔迪斯消失的方向前进。
就在他即将走出大厅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停下了脚步。
“谁在那里?”
王小实心中一惊,连忙闪身退到另一根石柱后面。
在王小实看不到的地方,只见一个身披银色斗篷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正是之前与黑袍人对话的加西。
当他对莫犽兕发出清除所有存活复制体的指令时,莫犽兕却向他报告了一个令人意外的情况:这里似乎存在着第三个人的气味。
起初,他只是以为那是祭品留下的味道,因此并没有声张,打算假装离去然后回来验证一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刚刚返回到这个地方,就突然间听到了几声几乎难以察觉的脚步声!
真有人在这里!
不过,他此时还以为这个人是无意间闯了下来的复制体,然后听到了他和蒂尔迪斯的对话,所以他并没有叫莫犽兕下来。
加西傲慢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是一群没有灵魂的血肉罢了,能成为莫犽兕的食物,是你的造化!出来吧!”
王小实听到加西的话语,眼前一亮,他知道加西这是认错人了。他把自己当成了那些复制体,眼珠子一转,王小实想到了一个计划!
【缩骨】!
加西在说完之后,发现四周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不由感到一阵愤怒。
“噼里啪啦!”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呵!废物!”
加西不屑地冷哼一声,朝着发出声音的石柱后面走去。他走近石柱,正准备绕过去看个究竟,却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背后袭来。
加西猛地转身,只见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朝他冲来。他心中一惊,连忙挥动手中的法杖,就要施展防御法术。
然而,那道黑影的速度实在太快,法术还未成型,才在身前形成了一道薄如蝉翼的护盾,就被一拳头轰碎。
加西只感觉一股剧痛从胸口传来,而后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一个沾染了红色血液的电锯笔直地落在他的手臂上。
“啊!!!唔!唔!唔!”
张大的嘴巴被一个充满了不祥气息的海螺堵住,惨叫声戛然而止,只留下呜咽的稀碎声。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道站在他面前的黑影,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惊恐。
小了一倍的王小实举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染血电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机械般的挥舞手上的电锯。
第二只手。
“唔!唔!”
第一条腿。
“唔~~唔~~”
第二条腿。
“唔......”
此时的加西,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他的胸口有一个深深的伤口,鲜血不断地从四肢的断口涌出,将他的银色斗篷染得一片猩红。握着法杖的手,此刻也被随意丢在一边,法杖就滚落在断手旁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王小实收起电锯,蹲在加西身旁,仔细地在他身上摸索起来。不一会儿,他就从加西的身上找到了一个精致的怀表以及一本封皮已经磨损得看不清字迹的日记本。
“唔!唔!”
原本疼的精神都有些涣散的加西,看到王小实从他身上拿走了那块怀表,立马激动地摇头,嘴里又开始呜呜叫了起来。
【名称:挚爱誓言】
【种类:遗物】
【品阶:珍品级】
【简介:见证了一个痴情的男人为了复活他的爱人所做的一切,即使结局早已注定。使用此道具,可以为你的挚爱抵挡一次致死伤害!注:必须是你的挚爱,否则你会收到一次致死伤害!一次性消耗品!】
王小实疑惑,王小实不解,王小实愤怒!
看不起单身狗?
将怀表丢进背包,王小实翻开日记,刚翻开第一页,他就被里面的内容所吸引!
“该死!奎尔托斯那个混蛋!他疯了么?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是装着恶魔的盒子,一旦触碰,就会放出足以摧毁这个王国的恶魔!”
“国王陛下也知道!!!!!!”
“不不不!不可能,为什么会是这样?国王陛下......”
“奎尔托斯今天来找我了,他知道我发现了他最大的秘密,他说他有办法帮我复活爱丽丝!但前提是让我帮助他!我该怎么做?”
“我答应他了!”
“人体再生实验?这不可能成功的!奎尔托斯骗了我!”
“人体再生实验成功了......不,不算成功。每次再生,都会损耗一部分意识,复制体仅靠那一小部分意识生存。但我的爱丽丝,她已经没有意识了!我要去找奎尔托斯!”
“他告诉我了另一个方法:瘟疫!瘟疫的爆发其实是因为那场实验所造成的,实验触犯了某种禁忌,以至于带来了诅咒。他要我破解诅咒,从而寻找设置禁忌的人,或神!请求祂复活爱丽丝。”
“我知道,奎尔托斯骗了我,这根本不可能。”
“但!我只有这个方法了!”
合上笔记本,王小实看着身体还在微微抽搐的加西,没想到还是个痴情种。
他凑到加西的耳边低声道:“等会我把你嘴里这玩意儿拿开,回答我的问题就行。别喊,否则你会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说完,王小实便拿开了【被诅咒的魔法海螺】,有些嫌弃地看着上面的口水,在加西身上擦了擦,然后再放进背包。
期间,加西既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殊死反抗,只是死死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