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再气又如何,一屋子人看着呢,更何况老太太似乎并没有责罚冯宛素,就连那个丫头也没有听到什么惩罚。
于是,她强忍心中不忿,一脸慈爱拉着冯宛素的手:“说什么道歉不道歉的,我是长辈难不成还和你一个小姑娘置气不成,那我岂不是个毫无度量的无知妇人;咱们一家人有话说开了就行。”
“多谢二婶大度不与侄女计较,这事是侄女做得草率了,应该早些和二婶说明,殷桃的家人都是读书人,为了报恩才跟着我,我也是想结个善缘而已,并不曾真的把她当丫鬟使。”
冯宛秀也笑道:“这倒是真的,殷桃就是我们镇子上,她娘和姐姐的刺绣在咱们那边都是有名的,后来她娘早产差点就走了,殷桃半夜跑到我家来求人参,可我们家的刚好给大嫂用了,后来是大姐姐心软拿出来救了她娘一命。”
大太太抚掌笑道:“哎呀,都是有情义的好孩子啊,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二弟妹,你看,这就是个误会。大姑娘刚及笄,还未经历过事,做事确实是欠考虑了。不过,此事也有我的不是,平素是我太懒了,也没有去管她们兄妹的事,想着万事有老太太和二弟妹管着,我也就乐得偷懒。”
一把拉过冯宛素的手,很亲密的样子笑道:“不过,老太太可是发话了,要给大姑娘一个铺子管着让她多磨练磨练,让我呀多教教她。希望她以后做事思虑周全些!”
二太太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她什么时候出过这种丑,结果一句误会就完了?不但不罚她,还给铺子?
她看向大嫂和冯宛素的眼里寒光一闪而过。
大太太似乎无所察觉,又说:“以后,我们大房的事,我也担起来,不能总是劳烦二弟妹。三弟妹你也是,三房的事多操点心。”
三太太笑着应是,也连连感谢二嫂,只说要为她分忧。
此时才真正回过神的二太太恍然大悟,今儿这些人是联合起来挤兑她,要想分她的掌家之权。
她才病了一天,事情就有些超出她的掌握了,看来这病该好了。不过,想从她手里得到好处,哼!
一屋子至亲骨肉,却又心思各异,冯宛秀姐妹看在眼里,心里对于上京城嫁好人家的心思淡了些。
殷桃的膝盖好了许多,昨日才下的禁足令今儿早上又解了,这速度让她摸不着头脑。和秋叶反复琢磨后放下不提。
又说起了中秋,让殷桃有些唏嘘,她已经离家快一个月了。
柳儿进屋,神秘兮兮地说:“我刚才在园子里听说一件事。”
看她一脸快问我的表情,殷桃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卖什么关子,快说!”
揉揉额头,柳儿嘟着嘴:“冬梅和大少爷房里的大丫鬟打架了?”
“啊!这么劲爆?谁打赢了?”殷桃兴奋地问,被秋叶给敲了一下。
“也没真打起来,就是撕扯了几下。不过说的难听,说冬梅一门心思勾引大少爷。”
殷桃点头:“这可是事实啊,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吗?”
“所以啊,咱们小姐也一直不吭声,冬梅肯定都着急了,又不好让大少爷主动来要人。”柳儿也是个八卦爱好者,两人说得热火朝天。
帘子掀开,一小丫头探头进来:“秋叶姐姐,殷桃姐姐,小姐让你们去正屋。”
就见冯宛素端坐在上首,冬梅跪在地上低着头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