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高三,12个班级,完全打乱座次,随机分配考试教室。
陈周的考试场地,在高一8班,单文君的在高二1班,沈梦晴在高三6班。
陈周坐在考桌前,默默地等着老师发卷子。
随着铃声响起,三个监考老师,开始了分发卷子。
科目的顺序,也是按照高考时的顺序。
两天的考试结束,陈周也伸了个懒腰,长吁口气。
这两天以来,大家的心情都非常的紧张。
从学生的状态,就能看得出来。
有些人出考场时,喜笑颜开。
有的却脸颊通红,像是刚从桑拿房出来一样。
这类学生,要么就是没有做完题目,要么就是根本不会,紧张导致血液流速加快,跟喝了假酒一样。
陈周回到教室时,沈梦晴和李蕾,正拉着单文君对着答案。
“选择题我估计错了一个,你们都是选的c吗?”
“我本来想选A的,就想到了陈周的都选c,顺手写上了。”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陈周笑笑,冲李蕾调侃道:“你整天想的都是管帅,能想到我才怪。”
陈周是文科选手,数学和英语属于中等级别,倒是没人找他对答案。
单文君身边却围满了人,要知道,她的数学基本上每次考试都在145左右。
她以前面对这些,都保持着沉默,不愿意搭理。
但如今,却也笑颜展开,跟同学们互动着。
陈周想了想自己的数学,貌似最后一道大题,他就写了一个字。
解!
不是他想写满,主要是刚写一个解字,交卷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考试结束。
高三年级有一天的假期,住校的学生,可以回老家一趟。
陈周也载着单文君和沈梦晴一起回到了家。
由于假期太短,单文君就单单,跟姥姥通了一下电话,便又开始了学习。
很难得,周梅兰也在家。
在看到陈周后,忍不住出声调侃问道:“这次考的怎么样?不会又比小君和小晴低吧?”
“妈,我是你亲儿子,你就不能盼我点好?”陈周苦笑说。
“事实摆在那里,你目前连小晴的分数都不如,更别提小君了,要是大学不在一个学校,小心小君踹了你。”周梅兰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会,我媳妇,没人抢得走。”陈周说。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周梅兰放过陈周,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不时,就传来了她焦急的声音:“小君,你快放下,我来做饭。”
陈周心里松了口气,感叹老妈,出现的还真是及时,不然的话,他又要品尝单文君的黑暗料理。
两个女人去做饭,他闲来无事,便到前院诊所。
陈建国吃胖了,原本的他,一米八六的个头,只有170斤。
如今圆鼓鼓的啤酒肚,就像是套着一层游泳圈。
哪里还有以前的挺拔模样?
当然,陈周也是理解他的,自从诊所扩建,新招很多医生,他基本上坐诊的时间很少。
要么外出进修,要么就是陪卫生局的领导吃饭。
“爸,我想跟你说个事情,你先出来一下。”陈周说。
陈建国站起身体,跟着陈周,朝着外面走去。
“啥事?非要在外面说?”陈建国问道。
“我看上一块地,想给你在那里建个医院,有兴趣没?”陈周脸色严肃,冲着自家老爹问道。
陈建国神色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家大儿,竟然给他买了块地。
他是知道,陈周手里还有些钱,具体多少,他也没有问过。
两人虽然是父子,但性格却截然不同,陈周沉闷内敛,陈建国则是诙谐有趣。
说白了,就是一个爱玩,爱折腾的一个人。
所以,陈周说准备给他买块地,建医院的时候,他在愣神之后,脸上露出的却是玩味儿的笑容。
“你是想累死自家老爹?”陈建国问道。
“爸,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要是想累死你,就不给你扩建诊所了,现在看看,你天天喝酒出去浪,我妈管过没?”
陈周翻了个白眼,他太清楚自家老爹的秉性了。
“你确定?”陈建国蹙眉问道。
“当然确定,我要给你建的这个医院,规模不比中医院小,你安心当院长,下面有很多科室主任,你就是一闲职。”陈周说。
“那管,你就看着办吧。”陈建国又想当甩手掌柜。
“得我帮您买了,您怎么说,也要操心一下不是。”陈周苦笑说。
“到时候让你妈盯着,我正给她商量,那个班也不用上了。”陈建国大手一挥。
陈周摇了摇头,他自己是指挥不动自家老子。
但是有人能捏着他的脉。
晚上,他找到周梅兰:“妈,你最近下班,少去美容院,您这张脸不需要保养。”
“这话说的,是你给钱,让妈去保养的,咋又这样说?”周梅兰愣了下。
陈周便把想要买地,建一个医院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想让你爹,找点事情做是吧?”周梅兰瞪了下陈周。
“你天天看他现在,不是喝酒,就是在去喝酒的路上,你就不怕他身体出问题?”陈周抿了下嘴唇。
“这就是社会,以前在小诊所,也没看谁约他,现在倒好,你是县里名人了,约不到你,可不紧着你爸毁。”周梅兰叹了口气。
陈周长吁口气,他知道老妈说得有道理。
但自家老爹,憋屈了半辈子,好不容易被重视起来,反而有些飘飘然。
要是陈周一遭破产,从云端跌落,这帮人估计比谁躲的都要远。
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
这就是社会现实,也是人性,更是陈周努力赚钱的原因。
周梅兰看着,有些沉闷的儿子,开口劝道:“你该去做就去做,你爹这边我守着他。”
“你要敲打他,我爸是什么样的人,妈你不知道吗?”陈周说。
周梅兰看着儿子脸上的神情,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爹是什么样的人?”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人。”陈周短叹道。
周梅兰‘咯咯’笑了起来,指着儿子笑骂道:“哪有儿子,这样说自己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