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他们怎配听整首
卫铄已经将状态调整好，来到王逸少的小屋中，还是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逸少，我平日里就..在小院外的观清池旁练字，你以后就和我一起吧。”
小小的王逸少心思极转，对着扭过头不去看他的卫铄问道：“老师今年看样子已经十八九岁了，为何还未婚嫁，如果我学到中途老师嫁人了，我岂不是又没了老师。”
卫铄摇头道：“你放心好了，在你出师之前，我会一直教导伱的，就算日后你出师了，老师也不会嫁人，我的性格如此，也不想出嫁拖累夫家。”
王逸少满意的点点头后就跟着卫铄去练习书法了，不过夜色渐深后，趁着月色还是偷偷给父亲修书一封。
【感谢父亲为我寻得良师，卫老师书法水平很高，与她学习几年我书法一道必有所成就，只是卫老师已到了婚嫁的年龄，若是寻了夫家，怕是孩儿便不能跟随她学习了，还望父亲出谋划策。】
将信件交由随从送出，没到第二天中午父亲就回了信，王逸少吃过午饭后赶紧跑回自己的小屋里查看。
【我儿不必担忧，能让你在书法一道有所精进，是他们整个卫府的荣耀，卫铄嫁人会耽误传授课业，那就让她不嫁便是，只是我儿一定要记得权谋一道不可荒废，那才是你立身的根本。】
王逸少看完回信后满是笑容，再次露出一脸童真的样子去和卫铄学习书法。
电视前的张瑶瑶和周悦对视一眼，不由叹了一口气，王逸少是坏人吗？
不是，但对于卫铄来说他肯定是。
不过这种做法只是他在身边人的影响下下意识做出的选择而已，从古至今权谋一直如此，我想要得到些什么，想要抓住什么，那只需要动动嘴皮子修书一封就可以。
王逸少这还算好的呢，换一个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来，说不定直接以权压人逼迫卫铄从了自己呢。
不能分好坏，只能说王淮拍的太真实了。字里行间中父子二人都将卫铄看为物品一般，轻而易举的就决定了卫铄的命运，让人看着心里难受。
时光苒苒而过，视频中日夜无数次轮替，转眼王逸少就已经变成了十六七岁的大小伙子，一身古装的王淮也第一次出场了。
张瑶瑶眼睛一亮，双腿瞬间夹紧，冲着闺蜜说道：“大悦悦我想去写小说，贵公子的原型啊，这也太帅了吧。”
宽厚的肩膀将一身白色长袍撑起，五官硬朗的同时又给人一种他总在笑的感觉，被发箍遗漏的一缕长发迎风飞舞，古装的王淮确实帅。
场景在一座亭子内，镜头在王淮身上一扫而过后定格在毛小晴身上，如果按照剧情，此时的卫铄应该马上三十岁了，但毛小晴本就比同龄人青春艳丽三分，纵然画上几道皱纹也没有正常人三十岁的样子，好在她硬是演出了几分三十岁的韵味，剧组的一些人也就当做岁月从不败美人，不再给她扮老了。
“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吧，你的书法境界已经摸到了第二次认知障，最近好好思索一下自己的前进方向，走出自己的道路才能成为一代大师。”
卫铄如今已经能和王逸少很好的沟通了，初见时的不自然早就在近十年的相处中消失殆尽。
十六七岁本就欢脱的年纪，一天的练习结束，王逸少也升了几分放松的心思：“老师，咱们不是说好今天去集市上治治你的病吗，天都快黑了，你快点准备一下咱们出发吧。”
看着王逸少，卫铄心中有些无奈，近十年的相处早就让她把王逸少当做最亲近的人，纵使有些畏惧去人多的地方，但还是答应了他。
一个英俊潇洒，一个美貌动人，这对师徒打扮一番后来到街上，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今天不知为何街上人很多，兴许是有什么集会。
卫铄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已经生起了浑身不自在的感觉，王逸少看她的身体有些颤抖，在心里给自己打劲很久后，颤抖的握住了她的手。
“老师，别怕。”
本来卫铄还有些抗拒，但听到王逸少在轻柔的安慰自己时，莫名的安心许多，也就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行走在闹市中，心中安慰自己师徒情谊无分男女，随后便被自己从未逛过的集市吸引过去。
王逸少握着老师的手，不紧不慢的走在大街上，朝着卫铄问道：“老师，这么多年你只出过两次院子，一次是你奶奶离世，一次是你父亲纳妾，这还是你第一次出门逛集市吧。”
卫铄点点头：“我小时候试过，一到这种地方就会胸闷头晕，不知为何今天好了许多。”
王逸少面露笑容，刚想开口说因为有我陪你，就发现卫铄的脚步在此时慢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盯着路边的一处摊位。
王逸少顺着卫铄的目光望去，原来她看的是一处胭脂铺子，心中一软开口问道：“老师这么多年都没逛过这些卖女人物件的铺子吧，我们一起，学生陪你。”
卫铄点点头，与王逸少一边走向胭脂铺子，一边开口说道：“我的胭脂水粉都是府里下人买的，确实没逛过这种铺子。”
站定在胭脂铺前，卫铄不知如何是好，王逸少凑在她耳边说道：“这铺子里的物件都可以试用，不过胭脂类的就只能闻闻味道。”
这些年卫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王逸少孩子心气倒总爱跑出来玩，所以这些店铺的规矩他都门清。
心中恶趣味升起，王逸少再次凑到卫铄耳旁说道：“不过老师等会可要自己与店家交谈，我一个大男人，可不好去帮你买胭脂。”
本来王逸少凑到她耳边说话就把卫铄弄的痒痒的，脸色已经有点红，如今一听要自己和店家交谈，转身就想离去，却被王逸少一把抓住，无奈之下只好跟着他逛起来。
进门后的卫铄就开始沉默寡言起来，本来一个大男人逛胭脂铺是会被人笑话的，但王逸少丝毫不在意，反而跟在卫铄身旁一直为她解说。
“这胭脂的味道很好，闻起来像是桂花糕，来一瓶吧。”
“这是石黛，用石砚磨成粉后用水中和，描眉用的，要不要试一下，我帮你。”
说着王逸少也不管卫铄愿不愿意，伸手就操作起来，回家探亲时和母亲玩耍，母亲教过他这东西怎么用，当时还被父亲训斥，说大男人学这种东西做甚，现在不是派上用场了？
王逸少将试用的石黛切下一点，用石砚磨碎，又去店铺外面的柳树上折了一条树枝回来，他才不愿意让老师用别人用过的柳树条。
世家子弟内心就是强大，即便从未碰过女人，此时的王逸少也是脸不红心不跳，只认真的帮卫铄描眉。
卫铄看着眼前的少年，陪自己从二八年华走到如今的少年，平日里竟没发现他长的这般俊朗，没有像旁人一样在描眉时闭上眼睛，也不怕石黛滴落自己的眼中，卫铄就直直的盯着面前少年。
“好，老师太美了，胭脂和石黛都要了，老师去结账吧。”
回过神来的卫铄立刻满脸通红，想和王逸少说些什么，却发现他已经走出门外。
在外等候的王逸少等了近一炷香时间，都怀疑是不是出现意外，想去查探情况了，卫铄才从其中出来。
看着脸上红霞更浓的卫铄，王逸少疑惑的问道：“怎么这么长时间？”
卫铄小声回道：“我不敢和店家掌柜说话，我们就在那互相看了一会，他憋不住了才问我要干什么，我把东西给他看了一眼，结好账就走出来了。”
王逸少有些无奈，这店家掌柜也是个愣头青，就站那和卫铄对视了近一炷香时间才开口？
“怎么样，有没有很刺激的感觉。”
王逸少开口向卫铄问道。
卫铄摇摇头：“就是害怕，不过现在好点了。”
王逸少闻言向前面一指：“现在都有猜灯谜的小摊了，老师，你去赢两个花灯回来，多和摊主聊两句，说不定你的病就治好了。”
卫铄摇头刚想拒绝，却已经被王逸少拉到摊位前。
王逸少指着摊位挂的最高的花灯朝摊主问道：“这个猜一次多少钱。”
摊主笑着答道：“十个铜板一次，猜赢您拿走，猜不赢我再挂回去。”
王逸少自信一指：“最大的给我拿下来。”
一旁同样在挑选花灯的顾客好心提醒道：“小公子，这灯谜的难度可是按个头来的，越大的花灯里藏的灯谜越难，还是从小的猜起来稳妥些。”
摊主挥挥手显客人多嘴，王逸少回应一个笑容算是谢过。转头又朝着卫铄道：“老师，你挑一个中意的？”
卫铄也抬手一指，选了一个不太大，但款式极为精致的花灯。
将二十个铜板递过去后在花灯中取出纸条，两人先凑在一起看小花灯上的灯谜。
【夫人何处去。】
王逸少自小聪慧，看见此等灯谜不屑一笑，直接从摊主手上接过那盏虽然小巧，但极为精致的花灯。
摊主刚要阻拦，就听卫铄害羞的开口道：“是个“二”字。”
摊主无奈的收回手，好家伙，第一盏就猜中了，还好他一连买了两个灯谜，不然这次要赔钱了。
今天些许是什么特殊的日子，集市上人很多，一些路过的路人见有人成功拿到花灯，不由驻足观望起来，小摊摊主自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大声吆喝起来：“猜一次只要十个铜板，谁给钱谁猜啊，旁人说话不算，看这位姑娘已经拿走一个花灯了。”
小摊老板吆喝的起劲，但一时还是没人上去交钱，都是看热闹的居多。
王逸少也不顾旁人，和卫铄两人又凑在一起看起了那盏大花灯里的灯谜。
【存心不让出大门，你说烦人不烦人。】
王逸少一声轻笑，有点意思啊，都是字谜，也不知道这小摊主从哪听来的，同时伸手去拿摊主手中的大花灯。
摊主见王逸少伸过来的手有种熟悉的感觉，但还是抱有一丝希望躲闪一下，期盼能从王逸少口中听到一个错误的答案。
“拿来吧，“闷”字而已，太简单了。”
小摊主闻言只好不情愿的将花灯递出去，这下完了，两个都猜中，自己算是赔上了。
好在围观的路人见王逸少如此轻描淡写，也纷纷从兜里掏出十个铜板想要试试，像王逸少这样的人不多，小摊老板还是能赚回来的。
王逸少扭头朝着老师问道：“还有喜欢的吗。”
卫铄红着小脸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徒弟，不知为何今天在人群中的不适应少了许多。
“我要那个。”
顺着卫铄手指的地方看去，王逸少给了摊主一个眼神，摊主由于一下还是将花灯摘下来递给他，同时凑在他耳旁小声道：“小公子手下留情，小人指着这东西做营生呢，您今天要把我一网打尽了，明天家中的老婆孩子就吃不上饭了。”
王逸少似笑非笑的看了摊主一眼，还算玩得起，没有恶语相向而是好言相劝，就不占他便宜了。
见摊主将花灯递给自己，王逸少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抛过去，摊主一脸苦相：“找不开啊公子。”
王逸少一边查看花灯中的灯谜，一边不经意的摆摆手：“赏了。”
小摊主赶紧美滋滋的弯腰谢过，一两银子购买二十个花灯还有余了，本来以为今晚维持个不赔钱就很不错了，没想到还遇见贵人了。
【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
王逸少笑着把花灯递给卫铄，同时拿起小贩面前的纸笔，在纸条上缓缓写着【乌龙上壁，身披万点金星。】
摊主和围观众人不止王逸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面面相窥一时无语，而王逸少则是把纸条递给摊主道：“你也算有趣，这灯谜算我送你的，以后镇摊的花灯放这两个灯谜吧，保你不赔钱。”
摊主接过纸条不知其中用意，见王逸少两人想要离去赶紧开口道：“公子小姐，请把谜底告诉我，我也好知道别人猜的对不对啊。”
王逸少对卫铄使了个眼神，卫铄脸色一红，不过还是鼓起勇气走到摊主面前小声道：“谜底分别是油灯和杆秤，你的谜语和逸少的谜语对仗工整，放在一盏花灯里不会有人多说什么的。”
小摊主在原地想了很久才一拍大腿，冲着离去二人的背影喊道：“谢谢公子小姐，以后用空来玩我再送您两盏花灯。”
越聚越多的人群也爆发出喝彩声，虽然不知道摊主和二人玩的什么哑谜，但摊主很显然被二人指点了，在这个娱乐极其匮乏的年代，这件事已经可以当做谈资和人说很久了。可惜在场没有识货的，没人知道真正值钱的还是王逸少刚在写字的那张纸条。
“没想到今天这么热闹，好像有庙会的样子，老师，你今天开心吗？”
王逸少看着自己身旁只顾低头走路的卫铄问道。
卫铄闻言抬起头看了王逸少一眼，弱弱的点了点头，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这哪是师徒，这分明是成熟的大哥哥带妹妹来逛庙会嘛。
卫铄红着脸对王逸少说道：“这些年书法没白练，看书总能看出几分文采，刚才你可得意的很呢。”
王逸少不屑的回道：“猜两个灯谜算什么文采，老师还不如夸我字写的好。”
卫铄好笑道：“那什么叫文采？”
见远处青楼下正好有才子向花魁献诗，王逸少伸手一指：“他那个肯定不叫文采，不过我上去，老师就知道什么叫文采了。”
见卫铄撇嘴的样子，少年好胜心升起，拉着老师就来到了那处青楼下，指着正在阁楼上正在献诗的才子喊道：“你下来。”
青楼下看热闹的人本就很多，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王逸少吸引过来。
阁楼上正在献诗的才子看着王逸少，不知这是从哪来的愣头青，朗声回道：“我乃青山书院秋试二甲，你是何人敢叫我下来？”
王逸少对卫铄一副少年模样，但对外人可就气势十足了，双手背后大声道：“琅琊王氏王逸少，你再让我仰头看你，从此以后你就会一直趴在大街上仰头看别人。”
卫铄轻拽王逸少的衣袖，不想让他得罪人。
而阁楼上的才子听得王逸少名头后大惊失色，马上从阁楼上退下来，消失在人群中，生怕王逸少记住他的模样。
王逸少冲着卫铄微微一笑：“咱世家子，就这点好处。”
说罢就进入青楼，学着刚才那位才子登上阁楼，不过不是面向花魁，而是将目光投向卫铄缓缓开口，也不管别人能不能听懂。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卫铄看着他站在阁楼上开口，暗道一声孩子心性。
不过其他人就不一样了，纷纷议论开来。王逸少，王家大少爷，也是在给花魁献诗？不像诗，是词吧。
青楼管事的显然也听过琅琊王氏的大名，再加上王逸少不是来闹事，而是来念诗的，不但没阻拦，反而吩咐小厮叫先生把他念的词抄下来，说不定还能结个良缘。
围观众人议论归议论，但收拾很小声的，根本没干扰到王逸少。
王逸少不顾众人议论纷纷，依然紧盯着卫铄：“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卫铄已经忘记了自己正独处在人群中，只觉得被王逸少盯的浑身发麻，他是为今晚做的词吗？一夜舞动鱼灯，龙灯不停歇，笑语喧哗，真美，他没吹牛，逸少真的很有才华。
不过他这眼神...很不对劲呢。
今天是向花魁献诗的日子，台下文人自然不少，此时都听出来了这是一首好词，纷纷在心中默记，不知道是哪位花魁有此殊荣，能得琅琊王氏大公子送这首词给她。
台下众生相王逸少丝毫不在意，依旧只看着卫铄：“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
青楼管事，楼上花魁，台下观众，纷纷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王逸少的最后一句。
王逸少拂袖而去，空中只留下他骄狂的声音在回荡。
“我王逸少给女人写的词，你们也能听全首？”
年少轻狂展露的淋漓尽致，众人看他离去的背影纷纷恨的牙根痒痒，这词要是写的一般也就罢了，关键是这词...真他娘好啊！
王逸少带着卫铄快步离开人群，归途路上，卫铄仰头问道：“这首词...最后一句是什么？”
王逸少满脸笑容：“我还没想好呢。”
...
画面最终定格在二人幸福洋溢的脸上，张瑶瑶长出一口气，看着闺蜜道：“淮哥这台词...我真是无法形容。”
周悦连连点头，这词华丽的一塌糊涂，说是教科书水准一点都不为过，就是没有最后一句，真吊人胃口啊。
...
被吊胃口的不止她们两个，文学圈的秦会长，花教授，吕怀恩看着转黑的屏幕都不由暗骂一声。
最后一句在后面肯定会出现，以王小子的揍性才不会拿一首没写完的词出来丢人呢，就是视频中那位围观群众说的一样，这词要是写的一般也就罢了，关键是写的真好啊，丝毫不弱于之前的水准，吕怀恩拿着手机几次想要拨通王淮的电话，但想想还是算了，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期盼过开学，王淮...真想早点见面啊。
张昕柔远在临州但也时刻关注着新mV的动向，此时也刚看完视频，将手机放到一旁，眼睛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两人演情侣还上瘾了，师生恋，王淮，很刺激吗？
...
王淮的朋友们也在时刻关注他这第二部mV，黄轩韦平梁宏伟，潘燕二壮小妮丫，纷纷在手机屏幕上双击点了小红心，贡献出自己的绵薄之力，
当然，最为关注他这部mV的还是乾元文化那些对手们。
邢国良今天罕见的没有和小紫玩游戏，而是与公司众人一起坐在办公室内，一起看着王淮的mV。
今天小紫穿的是一双肉色丝袜，配上黑色高跟鞋将腿部的曲线衬的很优美，可这并不和邢国良的胃口，他只喜欢黑色。
皱着眉头开口向小紫问道：“咱们在王淮剧组的内部人员是谁？这就是他说的王淮新mV是拍戴建民？直接把他开除。”
紧挨着邢国良右手边的刘珂微微叹气，这部mV的质量又很高啊，自己都很想继续看下去，以王淮的一贯风格来看，最后的那首歌绝对又是精品中的精品，不知道他这次想找谁来唱，张昕柔不在京都，是毛小晴来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