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超级大赛
看农书瑶大口干饭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死期将至的病人,所以等她吃完饭王淮没有直接出发,而是托毛小晴帮忙在京都找了个大夫,请他帮忙看看。
直到凌晨三点,王淮失魂落魄的走出医生办公室,他有【医术技能精通】,不用大夫说,自己就能看懂报告单,很罕见的病,毫无头绪,甚至不知道病因是什么,但照趋势来看农书瑶的时间确实只有一个月了。
车上,农书瑶看着王淮的样子安慰道:“这回信了吧,没事的淮哥,我都习惯了,不管哪里的医生都这么说,剩下的时间开开心心不就好了,万一出现奇迹呢。”
这时候王淮是真的不忍心再看农书瑶了,笑着点点头:“对,生病了心态最重要,说不定哪天再来看,病就直接好了。”
王淮显然是在自欺欺人,农书瑶的病连【医术技能精通】都看不出什么问题,那全世界的大夫就都差不多了,虽然大师级的大夫这个世界确实是有,但几乎没有擅长骨科专业的,而且就算有,农书瑶这也属于免疫类疾病,没办法的啊。
“淮哥,都这么晚了,要不你先睡一会?明早再走也行啊,不差这一天。”
王淮直接拒绝,让农书瑶在熟悉的地方多待几天,真把心情变好,说不定以后真的出现奇迹呢?
披星戴月一刻不停,王淮不知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发泄着自己对命运的不满,反正两千公里的路,王淮一个人二十七个小时就到了。
到达川渝省的省会,农书瑶说什么都不给王淮继续指路,非要让他找家宾馆睡一夜再走。
农书瑶还剩29天,王淮真不想耽误她哪怕一秒,可人总是要休息的,没办法,听话的找了家酒店睡一夜,开两个房间。
第二天一早,王淮洗漱一番,刚打开房门就发现农书瑶站在门口,脸上挂着妩媚的笑,不温柔,但这是她独有的风格。
“淮哥,我还是第一次住这么好的酒店,他家居然提供自助早餐欸。”
王淮露出笑容:“走,高速上的速食我都要吃吐了,咱俩今天吃回本!”
餐厅两人对坐,农书瑶有些羞涩:“淮哥,其实我在你们面前的形象都是装的,是人设,等会回家我要是变化太大你能不能别太惊讶啊?”
王淮好奇:“会变成什么样?能不能提前给我展示一下,让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农书瑶点点头:“能,那我可就不装了,伱别烦我就行。”
王淮点头道:“好嘞,那边有新上的炒面,你要不要来点?要我说你也别惦记着减肥了,就这身材,一百一十斤以上才好看。”
农书瑶小心翼翼的将一片炸土豆放进嘴里,怯生生道:“滚~”
王淮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嘞好嘞,我自己吃。”
等王淮端着一盘炒面回来时,农书瑶已经仰躺在座位上拍小肚子了,再次开口道:“虽然有点过分,但这是我最后一个请求啦,等回村的时候,你能不能装作是我的男朋友啊,别说自己是明星,就当我们是两个辛辛苦苦的打工人好不好。”
王淮沉默不语想要拒绝,但转念一想,这个人设可能是农书瑶在无尽黑暗中彻夜幻想过的,没忍心开口。
农书瑶见此又道:“放心吧淮哥,我答应小晴姐了不碰你,男孩子出门不要把自己保护的太好嘛。”
最终王淮还是答应了,接受了农书瑶强加给自己的人设,一个外出务工,在秋收时节回家帮忙的小青年。
将车放在酒店,二人打车来到农书瑶家所在的小山村,用农书瑶的话说,这车开着太出戏了,没意思。
车子缓缓驶过一段山路,一番蜿蜒曲折后终于来到了一个小山村,打车钱是农书瑶付的。
王淮从后备箱中拿出在城里买的礼品盒,和出租车司机挥手道别,作为一个演员进入人设还是很快的,一个初次登门的男朋友来老丈人家怎么能不带点礼物呢。
不过二人并没有直接去农书瑶父母家,而是来到了她口中那位对她不错的叔叔家,房子有些破落,斑驳的白墙与院外新砌的红砖格格不入,农书瑶推开小院大门,进院就是一声大喊:“小叔叔大早上关什么门啊,和婆娘在家里玩啥子,我儿嚯,我弟弟都这么高了撒?”
王淮听着农书瑶的嗓音不住苦笑,她还真没撒谎,之前在自己面前的人设都是装的。
农书瑶的小叔应声而出,是一个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的男人,但一点都不土,看起来就是一个很会玩的人。见到农书瑶一脸兴奋:“瓜娃子回来也不说一声,让小婶去给你摘枇杷吃,别急,老子知道家里的小鸡躲不过今天这一劫了,我去给你杀。”
小叔的儿子看模样能有个八九岁,上来一把就抱住农书瑶的大腿,这个年纪一眼就能认出自己这个堂姐,看得出来两人以前感情不错。
农书瑶笑的一脸憨憨样,王淮上前把礼物递上去:“小叔叔好,我是书瑶的男朋友,之前听书瑶说您是对她最好的长辈,赶紧赶着十一假期来看看你。”
小叔农竖一脸惊喜:“来就来还拿什么东西撒,小伙子长的真俊,快进屋,山里条件不好别嫌弃啊。”
王淮不嫌弃,直接进屋找个板凳坐下,山里上午的味道很好闻,他莫名开始喜欢这里,也不知道妮丫那个小村子离这远不远,可惜了这次没时间去看她。
农书瑶回到这更是像进了自己家,一进屋就摊倒在床上,小婶刚才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这时回屋才发现农书瑶来了,但她好像不太喜欢农书瑶,一进屋就摆着脸色。
“呦,城里娃都两年没回来了吧,今天太阳是打哪边儿出来的,她叔,我就说吧,老话说的好,外家女不用愁,到了十八一溜油。”
小婶模样不太好看,其实正常,山里人整天在太阳底下干活,哪有那么多风韵犹存,脸上深深的皱纹配上她那刻薄的表情,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整天站在村口那一类的泼妇。
农书瑶对王淮使了个眼神,示意小婶子没有恶意,轻声一叹,自己这泼辣性子三分归父母七分怪小婶,她就是怕自己在外面吃亏,故意把自己培养成一个嘴上不饶人的。
既然豆腐心又何必刀子嘴啊。
农书瑶也配合她,扯着嗓门反驳:“晓得老子在外面一个月赚几个钱不,回家,回个锤子家,回家你养我哦。”
兴许多年没见,小婶子一听这话心疼了,破天荒的没像农书瑶印象中那样反驳自己,而是垂着眉头道:“不怕过得不好你就回来撒,你小叔一口饭供的起。”
农书瑶眼泪差点没掉下来,赶紧撇过头,借口给农竖帮忙匆匆离去。
见农书瑶走了,小婶态度转为正常,像寻常家里长辈一样看着王淮:“小伙子生的俊俏,和我们书瑶真般配,这孩子从小就苦,我家那口子的大哥不是东西,你要是去了她父母家,她爸说什么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小两口好好过日子才重要。”
王淮默默点头,他能感觉到小婶的叮嘱是真心实意的,不过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些人表达的关心都这么拧巴,不能好好说吗?
再怎么说和小婶两个人待在屋里也不好看,王淮借口去上厕所走出屋内,山里人家的厕所有点偏,是在院外,虽然好找但也有一段路要走。
刚找好坑蹲下,王淮脑子里还想着农书瑶的事,一只老母鸡突然窜进厕所给他来了一口。
兴许是看到这个人来,去年下的小鸡直接就被宰了,老母鸡咬了一口还不解气,在王淮准备擦的时候又窜进来叨了一口。
王淮气麻了,走出厕所又不能拿它怎么样,毕竟是别人家的老母鸡,要留着下蛋的。
此时王淮也不想农书瑶的事了,反正自己暂时没办法改变,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有个好心情,每天快快乐乐的说不定真能出现奇迹,不用愁眉苦脸的。
至于母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和农书瑶等人打了声招呼,问清楚镇里集市的方向后,王淮表示自己要去逛逛,还不让农书瑶跟着。
既然不让农书瑶跟着,王淮肯定就没存好心思,来到镇里集市上,看到有兽药店开门,王淮放心的吐了一口气,一进屋就大声喊。
“老板,有没有泻药,给我来一份劲儿大的,老牛拉不出来粑粑。”
老板头也不抬:“老牛确实得来劲大的,就这个最贵的吧,十五块钱两袋,你别看价格高,效果肯定让你满意。”
王淮也不讲价,直接递过去十五块钱:“这药怎么黑乎乎,牲口能吃吗,用不用加点调料?”
老板把药递给他:“放心吧,里边加盐了,回家拌草料里直接喂就行。”
王淮点点头,开开心心的跑回农竖家,等会给小晴姐表演一个鸡工降雨,她会喜欢的吧?是穿雨衣出去看,还是躲在屋里趴着窗户看?
算了,还是别出去了,想想就恶心。
王淮回到农竖的院子时,众人已经把鸡肉收拾好了,就等着王淮回来下锅,王淮见农竖的样子也笑笑:“没事儿,鸡肉烂一点好吃,小叔你进屋吧,我来弄。”
农竖赶紧摇头:“哪有让你做饭的道理,你快进屋和书瑶聊天,我这一会就好。”
王淮笑笑:“那你下锅,我看着时间行了吧,小叔,我和书瑶天天在一起,有得是时间聊天。”
农竖点点头:“行,那等我下锅了你帮忙看一下,正好我去叫书瑶的老爹和弟弟也过来,这孩子记仇,对家人怨气大,但都是一家人,哪有解不开的梁子,你说对吧。”
王淮就是笑笑,也不吭声,一家人解不开的梁子多了去了,真是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啊,不过都是农书瑶的家事,王淮也没多说,万一人家和解了呢。
农竖见王淮不吭声,把鸡肉下锅后也走了,王淮趁此就在碗架里拿了个小碗,人家老板说了,这要得拿水搅着喂。
怕一袋分量不够,王淮直接把两袋都倒碗里了,取了根筷子搅匀,瞄准时机直接将半碗药倒进鸡粮盆儿里,还剩一个碗底的药,王淮想把碗刷出来,却没找到水缸在哪。
正好这时农书瑶在屋里喊着让王淮进屋来打牌,王淮也就随手一放,把碗放在灶台上就进屋了,打算吃完饭再洗。
川渝这边的扑克玩法和北方完全不一样,王淮从进屋开始就是输,脸上的纸条都贴满了,婶子和小表弟哈哈大笑,似乎想不到有人能这么笨。
农书瑶在一旁却满脸幸福,清北高材生,秦国顶流,婶子一定想不到自己嘲笑的人这么厉害吧。
几人玩的正开心,推门而入的几人却让农书瑶变了脸色。
“瓜娃子回来了也不先到家里说一声,还要我们当老的来看你。”
一个皮肤黝黑秃顶的男人率先开口,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看着有些可恶,王淮猜测这个人就是农书瑶的父亲了。
“就是啊姐,你看给妈气的,小叔叫她来吃饭她都不来,要我说你就是太不孝顺了。”
这次开口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应该是想吸农书瑶血的那个弟弟。
农书瑶一点没惯着他们,只冷冷的说了句:“能吃就吃,不能吃就滚。”
农书瑶的父亲农横刚要发作,就被农竖一把拉住,小声劝道:“好了,书瑶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就别拿当爹的范儿压他了。”
农横梗着脖子没再多说,看了一眼王淮后直接坐到板凳上,谁也不搭理。
农书瑶的弟弟农大宝则是去一旁逗起了叔叔家的小堂弟,看小堂弟的样子也不太愿意搭理他。
这时小婶子赶紧出来打圆场,虽然刚才农书瑶怼的那句她很满意,但两家毕竟是亲戚,在一个村子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好弄太僵。
“你们看会电视,我去下点调料,鸡出锅了咱就吃饭。”
屋里也没人回应,只有农书瑶下地去帮忙,没过十分钟,桌子上就摆了三盘菜,农竖有些歉意,对着王淮道:“书瑶回来的太急,家里没什么准备,菜少了点,今天先将就一口吧,明天我去镇里赶集,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王淮自然不会介意:“小叔,桌上都是纯天然的好东西啊,怎么能说将就,多少城里人想吃还吃不到呢。”
农横父子倒是不客气,不用人招呼就坐到了鸡肉那边,自顾自盛了碗饭就开吃。
那旋风筷子搂的,王淮看着是一点都不想吃了,只和农书瑶自顾自吃着桌上的凉菜。
农竖见二人的吃法也有些丢人,但都是自己邀请来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连声邀请王淮吃菜。
最后一大盘鸡肉几乎都被农横父子包圆,只有农竖跟着吃了两块,小婶和孩子都没吃到。
看小堂弟委屈要哭的样子,王淮暗自摇头,看来农横家里确实穷,父子俩出来吃饭像没吃过东西一样,真够丢人的。
饭后王淮看农书瑶有些不开心,凑到她耳边轻声道:“高兴点,就当看不见他们,等会我给你个惊喜,知道什么叫满天飞羽吗?”
农书瑶见王淮神秘的样子有些好奇,但怎么问他都不说,也就充满期待的等着。
农横的儿子农大宝过来了:“你是我姐夫吧?听小叔说你在城里厂子上班,是不是很有钱?”
对他们来说,厂里上班的人就已经很有钱了。
王淮脸上带着笑容:“还可以吧?怎么了?”
农大宝直接开口提要求:“听说城里的洗浴可舒服了,你带我们去享受一下呗,作为姐夫第一次上门,孝敬一下长辈,顺便给我带上。”
农竖面色一怒刚想说话,就见王淮无所谓的摆摆手:“行啊,你们要不要收拾一下,小叔你也一起吧,去玩一玩。”
王淮打算背着农书瑶去城里教育他们一下,农书瑶这最后一段路,就算让几人装,也得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
农大宝赶紧摇头:“不用收拾,直接走就行,早点去在城里多玩一会。”
王淮有些失望,这么急,自己岂不是看不到满天飞羽了?
但孰轻孰重王淮还是能分清的,对着农书瑶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安心待在家里。
“小婶,我们都是男的,去洗澡带着你们不合适,让小堂弟和我一起吧,放心,我能照顾好他。”
王淮不止想教育农横父子一顿,还想让他们对农书瑶好一点,这就需要一些手段了,萝卜加大棒,大棒给农横父子,萝卜给小叔一家,有对比就有伤害了,再说王淮确实挺喜欢这个小堂弟的。
山里人难得进城一次,见小堂弟兴奋的样子,小婶想了一下,还是把孩子交到丈夫手中,叮嘱他一定要看好孩子。
一行人直接出发,通勤的公交车每天会在村口停一下,现在走或许能赶上下午的第一班。
几人运气不错,刚到站点就有一辆公交车驶来,上车时农竖还想抢着给车费,被王淮一把拦住了,村里人都不容易。
抵达县城,农大宝带几人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洗浴,一副常来的样子,也不知道平时在家连个鸡肉都吃不起,哪来的钱上洗浴。
更衣室里农大宝还一边换衣服一边打着预防针,说这家按摩不错,就是有点贵,希望王淮等会别小气。
王淮自然连连点头,动手的时候在后头,不差这一会。
池子里的水正在乎乎冒热气,王淮试了下水温觉得要点烫,就在淋浴那边先冲着,反正今早刚在宾馆洗过,王淮感觉自己不脏...
农横父子倒是一脸享受的样子,农竖更是仰躺在池边舒服的眯起双眼,可能是太舒服了,王淮见农竖突然眉头一皱,眼睛瞬间瞪的溜圆,一道淡黄色水柱突破水压的压力笔直冲出去。
王淮不敢置信的看着农竖,这...小叔居然在水池里做这种事!
农竖轻咬嘴唇,凝重的对王淮摇摇头,随后眼睛环绕四周,幸好今天浴池人少,只有他和农横父子二人在水池泡着,双手背后杵在池边,浑身紧绷强忍着想从池边站起来。
农横听到水声,对着农竖道:“你干什么去,这才泡多大一会啊,早着呢别急。”
农竖表情严肃只是沉默,弓着身子刚想迈出水池,“噗”,农竖又窜了!一道淡黄色固体“咻”的一下喷了出去。
王淮傻眼了,农书瑶的爸爸,被“翔”爆头了!正好把秃顶的地方补满!
农横当时都呆了,反应了好一会才怒吼道:“老幺,你啥玩意喷出来了?你干啥呐,我星星你个大星星!”
农竖嗷孬就是一嗓子:“啊,我不行了,憋不住了我靠。”
说着也不管隐蔽不隐蔽了,直接就冲出水池,可宿命让他终究不能抵达到厕所,浴池地面太滑,农竖冲出来没走两步就摔倒在地上。
可他顾不得疼痛,只是双手紧紧捂住身后,但这根本无济于事,还是有东西在他指缝见流出。啊不,喷出。
这时农横也来感觉了,面色一变,王淮瞬间发现水池里的水都黄了,农大宝一个激灵直接冲出水池:“我靠,你俩咋回事。”
农横这时也冲出来了,一边跑一边喷,但同样没坚持到卫生间,在农竖摔倒不远的地方也倒下了,两哥俩对视一眼,同时默契的转过头,开始比赛,一个更比一个高。
王淮此时终于知道哥俩为什么一个叫农竖一个叫农横了,一个竖着一个横着,完美点题。
农大宝这时也面色一变,疯狂将手伸到身后,想冲刺跑到厕所却步了两人后尘,直接摔倒在地,要说小伙子就是壮,浴池的天花板三米多高啊,喷到上面后居然还有余力。
浴室里的场面更加壮观了,三人满屋乱喷,“噗噗噗”弄的浴室墙上,地上,水池里,门上到处都是,王淮死死捂住一旁淋浴的小表弟的眼睛,捂着鼻子一脸不可置信。
屋里的动静也终于惊动了门外整理浴巾的大爷,刚推开门看看猛的就关上了,大爷心脏咚咚咚的跳个不停,屋里的几个兄弟是在比赛吗?小伙子太夸张了,三米啊,天知道大爷现在心中有多震撼。
王淮赶紧给小表弟穿上衣服带他出去,八九岁的孩子,这一幕会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多大伤害啊。
至于三人为什么会这样,王淮心里大概也有数了,灶台边的药是给牛吃的啊,小婶不会当酱油放炖鸡里了吧?
情人节不刀了兄弟们,来点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