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又说回来,因为这个猜测并不是绝对的,万一实际上并不是这名玩家的原因那又该怎么办?如今他们也实在想不通社团活动为什么要延迟,所以冷静玩家只好想出了一个蠢办法,把一切都复刻一遍,整个过程重新走一遍,所有的事情都再做一遍,以图再次激活社团活动的延迟,平安报名。
在座的人想了一下,纷纷赞同,冷静玩家率先自我介绍,“我是老玩家,通关两场副本游戏,道具是一个水杯,里面有一升的纯净水。”窗外天色越来越亮,白雪芹看向冷静玩家,他穿着一件黑色薄外套,年龄大概25。
冷静薄外套的旁边是阿弘,他说,“老玩家,参加过一次副本游戏,道具就是身上的迷彩外套,有自洁作用。”
阿弘旁边是瘦小玩家,瘦小男感觉就是一位男高中生,他说,“我是新人玩家,没有道具。”
男高中生旁边是苗条女玩家,她看起来28岁左右,“我是个老玩家,经历过3次副本游戏,道具有两个,一个是绷带,一个是一般恢复体力的薯片。”
苗条女说完,男高中立即道,“两个道具?难道你就是那位神秘玩家,昨天消耗了一个道具让其他人为你替死了吗?”
苗条女脸色都没变,“小朋友,在副本游戏玩游戏的玩家,就要懂得别老是质问别人,如果你非要这么说,刚才那位小哥不也只分享了一个道具吗?”
“好了,”冷静薄外套皱了皱眉,“不是说了不要深挖神秘玩家的身份吗?”
苗条女旁边是男玩家,他懒洋洋地说,“进过四次副本游戏,道具两个,一支精神香烟,一个打火机。”
白雪芹朝他看去,认出了就是摸了高个子玩家尸体,又扒了衣服,拿走打火机的男人,他染了一撮蓝毛,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蓝毛男旁边是一个看起来很平静的长发女,模样看起来就是大学生,她语气平静,“新人玩家,没有道具。”
紧接着是长发女旁边的一个女玩家,正是之前为阿兴和郭鑫摸尸,摸出道具的柔弱女,风格类似白雪芹,但她是真的弱,“我是新人……”
柔弱女旁边是长着一张尖嘴猴腮脸的男人,笑声桀桀桀的,说自己跑得贼快的那位,“老玩家,通关六次副本游戏,一个攀爬道具,一张提示卡牌。”
猴哥几步距离外就是堵门的新人玩家,大学生,一副小奶狗的长相,浑身都是干涸的血迹,“新人玩家,有一把道具剪刀。”
奶狗男旁边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材不错,表情冷漠,“老玩家,4次副本游戏通关,道具一把斧头。”
中年男人旁边是翻书男,翻书男大概25岁,“我是新人玩家。”
翻书男旁边就是大嗓门,肌肉虬结,他说,“老玩家,10次副本游戏,全都是一次性道具,用完了。”
其他人都看向他,原来大佬在这里。
最后是白雪芹,所有人看向她,她想了想,说“老玩家,4次副本游戏,道具一把水果刀。”
十三人介绍完,苗条女冷不丁问,“如果是要完美复刻,那到时候死的人数也要不要一并复刻?”她目光炯炯地盯着冷静薄外套。
众人都看向两人,等待冷静薄外套的回答。
冷静薄外套露出一个笑,回答,“要。”
“哪来的人?”男高中生问,“在我们之中选吗?不是说要合作吗?”
阿弘说,“既然死去的人数要复刻,那死法是不是也要复刻?”
男高中生顿时就闹了,“我不干,这样算什么合作,这不是把我们推出去送死吗?”
大嗓门叹了口气,“小哥之前都说了,咱们一个都不能少,当然要死的肯定不是我们,小兄弟,你先听听对方怎么说吧。”
冷静薄外套揉了揉眉,“我之前已经说了,十三个人都不能少,我们自然不能死,因为神秘玩家很有可能就在我们中间,所以要死的人当然要从外面找。”
他一五一十地分享起自己的想法。
冷静薄外套的想法是,等他们到时候离开图书室以后,就分别以有特别的通关办法为理由,引导其他玩家加入读书社,然后在接下来的社团活动里诱导这些玩家找书单,一个个送死,死法与人数尽量复刻完全,看能不能再次让社团活动延迟。
中年男人说,“费这么大劲,万一失败了呢,万一熄灯之后死的是我们其中一个呢?”
冷静薄外套表情平静,“这就是一场豪赌,赌赢了舒服通关,输了大不了就死,难道你觉得在外面逃跑比躲在图书室想办法更安全?”
中年男人不说话了。
“说得不错,”猴哥第一个拍板赞成,“但哪里来的冤大头?”
“他们肯定会怀疑的吧,哪会有玩家会分享别人通关办法的,又不是合作类副本游戏。”苗条女说。
长发女说,“只要把我们社团的存活人数宣布出去,自然就会有玩家选择换社。”
“可是,我们把他们骗进来送死,会不会不太好?”柔弱说,“按照联邦法律……”
“谁说我们是让他们进来送死的,杀死他们的是副本游戏,是天意好吧,”猴哥满不在乎,“再说了,就算跟他们坦白,也多的是人愿意加入,读书社的社团活动延迟,一个活命的机会,对普通玩家来说就是也许死和必定死的区别,不值得赌一赌吗?”
“他们还得感激我们好吧。”
阿弘说,“我曾经了解过换社的流程,换社是当天填表申请,第二天才能批准换社,就算我们一会去散播信息,让其他玩家转成读书社,那也要等到第三天才能转社成功,我生怕他们坚持不到那个时候。”
“我听说找到社团辅导员,就可以立即换社。”长发女说。
“宿舍楼4楼你谁能上去?”阿弘问。“社团辅导员就在宿舍楼4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