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婵都想夸她一句志向远大。
“想聘请我,诚意呢?”萧婵以前重美色,只在欲望来临之际,才会重美色,寻常时候,她不喜欢跟男人接触,她希望星球有多大,他们就滚多远。
所以,即便夏侯智渊俊美无双,此刻的她,也没有丝毫性趣。
她要的男人,是床上的男人,不是私下谈感情的男人。
她最讨厌谈感情,因为迟早会有不耐烦的一天。
与其如此,还不如潇洒快活的时候就潇洒快活,别指望什么从一而终,那都是虚假的。
诚意?
夏侯智渊毫不犹豫的退下手指上的扳指“祥德钱庄,凭此枚戒指,可支取我全部身家,如今能给姑娘的,似乎只有这个。”
仓鼠:“哇,我还想着,宿主做了任务,我给宿主兑换金银,没想到这就有了,呜呜,突然发现自己好没用。”
叶婵:“你只能兑换金银吗?能给萧婵兑换俊美的男人吗?为她生,为她死,为她痴,为她狂,为她拈酸吃醋,爬她床的那种。”
叶婵的执念,给仓鼠都干沉默了。
她到底是有多爱美色,三句话,两句话都是男人?
得亏它没有契约她,就她这看见男人就五迷三道分不清东北的模样。
眼底怕是只有一棵歪脖子树,看不见大片森林。
萧婵接过那枚戒指,圈在中指上,复古好看的戒指,衬的萧婵的手指十分好看。
叶青之眼底露出羡慕的光。
他只配得到张张现银票,婵宝却是直接拿了信物。
还是婵宝厉害。
“如此,我先收下,不过,你可要做出交出全部身家的准备。”萧婵意味深长的笑了。
夏侯智渊并没有不舍,而是回她“我的命,比金钱贵。”
萧婵挑眉,若有所思点点头。
也是,夏侯太子,只要活着,问鼎九五之尊,这天下都握在手中,钱财,自然还会再有。
目光远大,挺好!
自萧婵在宅子里住下,叶青之都安分了许多。
外面坏人太多,他害怕,还是呆在婵宝的眼皮子底下安全。
但他实在没事可做。
于是,他惦记了厨房。
想着跟婵宝的关系不好,他决定好好做一桌子饭菜,犒劳婵宝,跟她联络一下感情。
却一不小心,把厨房烧起来了。
江池,帮忙一起灭了火,而后疑惑问他“叶叔饿了,只管吩咐人便是,不必亲自下厨。”
叶青之理了理狼狈的衣裳道“我不饿,我就是想给我女儿婵宝做顿饭而已。”
江池默默的想,以他能点燃厨房的能力,做出的饭菜,怕是叶姑娘,也下不了口。
一次失败,叶青之并没有就此放弃。
见他不死心。
江池默默的回到了主子身边。
夏侯智渊腿上全是银针,即便他痛得浑身都在颤抖,脸色惨白,额头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依旧一声不吭,反而饶有兴趣的问江池外面发生何事。
江池将此事详说一番。
夏侯智渊忍不住笑“他是个闲不下来的,叫人看着点,别把整座宅子烧了。”
“是。”江池应下。
“叶姑娘在做什么?”夏侯智渊又问。
“自留下后,一直呆在房间内,没有听到丝毫动静。”江池回道。
夏侯智渊缓缓睁眼,如雾般的眸子此刻带了丝丝血丝,他叮嘱道“照顾精细些,莫怠慢了。”
“属下明白。”花重金聘请的武师,若是因为怠慢将其气走,那实在是不值得。
尤其,主子现在是关键时候,有叶婵坐镇,便是他,也能放心许多。
萧婵的脑海里
叶婵跟仓鼠已经玩起了牌。
仓鼠这个蠢货,将牌摆着跟叶婵打。
输的全身都是纸条。
就这,还美人儿系统?
她这到底契约了一个什么蠢货?
萧婵身心都是嫌弃。
若不是它给了她一条命,她定不会成为它的宿主,太丢份。
叶婵一边盯着仓鼠的牌打,一边疑惑的问仓鼠“这牌还是你教我的,你怎么把把输?”
仓鼠唉声叹气“哎,牌太差,运气也差。”
萧婵:“......”
煮饭的是一个婆子,她买完菜回来,发现厨房乱得一塌糊涂。
当场就气得给叶青之一顿骂。
叶青之心虚的不敢反驳。
只好躲到墙角委屈的蹲在地上画圈圈:诅咒那婆子的儿子娶妻娶个母夜叉。
萧婵住下的第一天,过了饭点一个时辰,还没人喊吃饭。
她不得不暂停修炼,出了屋子。
院子里听到动静的夏侯智渊回头,与她不悦的神情撞个正着。
江池解释“先前厨房发生了点事情,午膳慢了些,怠慢姑娘了,姑娘请坐,午膳马上就好。”
萧婵被引领着坐在夏侯智渊的面前。
江池则是进入厨房,去端了饭菜出来。
厨房里
婆子还在忙着最后一个汤。
江池给萧婵和主子一人盛了一碗饭摆上。
正要回去给叶青之也盛上一碗,后者已经端了一个比脑袋上的盆出来了。
江池:吃这么多?不怕撑死?
长着如花似玉的女人脸,爱好哭唧唧,吃饭用盆?
到底,是哪些眼瞎的女人会钟情于他?
萧婵的眼底,是明晃晃的嫌弃。
叶青之没看见萧婵眼底的嫌弃,狼吞虎咽的,嘴边都是油,着实影响食欲。
“咚咚。”萧婵敲着碟子,不悦的看向叶青之“把嘴上的油擦掉,注意点吃相,你碍着我食欲了。”
叶青之觉得难堪,但还是乖乖的掏出一方帕子擦嘴。
那是哪里来的女人手绢?粉不拉几的?
江池嘴角一抽。
萧婵的眸子幽幽的睨着叶青之。
家里十几房妻妾还不消停。
用完了午膳,萧婵又回到了房间。
夏侯智渊则是去午睡了。
叶青之无聊,开始捣腾院子里的药材。
沈大夫拉个屎回来,就看到自己的宝贝疙瘩,像株杂草一般,蔫蔫的躺在地上。
“啊”沈大夫一声尖叫。
吓得叶青之一个哆嗦。
吓得屋内的萧婵瞬间睁眼
吓得睡着的夏侯智渊再无睡意。
沈大夫一手拿着药材,一手颤抖着哆嗦着,愤恨的质问叶青之“谁让你动我药材的?谁准许你动的?”
叶青之呐呐解释“我看这药圃里杂草丛生,我想帮你除除。”
“这是杂草?这是杂草?这是我种了几十年才长这么大的药材,你一句杂草就给我拔了,你毁了我几十年的心血,呜呜呜呜呜。”沈大夫捧着药材,像是哭自己死去的心爱的小妾。
往日都是叶青之哭唧唧。
今日轮到别人了,他一下就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