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阁以前叫聚贤酒楼。
它是大夏前任相国,斥巨资打造的谍报前哨。
自从柳居正倒台后。
这个酒楼就被赤狐接手,改成了醉仙阁。
驻守在这里的谍子,要么拿钱走人,从此金盆洗手。
要么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留在酒楼里打杂。
经过赤狐的用心经营。
醉仙阁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就成了北凉城最受欢迎的酒楼。
原因无他。
只因为客人们来到这家酒楼,不光有美味佳肴可以享用。
还能勾栏听曲,花钱买夜。
而且一到晚上,赤狐就会安排北凉城最漂亮的花魁,免费给客人们吹拉弹唱。
许多北凉城的富家子弟,最喜欢这口。
每当花魁在台上卖力表演。
往往就是他们挥金如土的时候。
这天晚上。
一条消息很快传遍了北凉城的大街小巷。
据说,有个从大夏流亡过来富家千金,成了醉仙阁的新一任花魁。
北凉城里有头有脸的富家子弟,全都一窝蜂去了醉仙阁。
想要一睹芳容。
若是有机会,说不定还能花钱买下对方的初夜。
他们可是早就听说,大夏国的女人都是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
不光肤白貌美,而且还温柔贤惠。
不像北境的这帮大老娘们,皮肤粗糙不说,性子还贼野。
要是身子板儿弱一些,别说欺负女人了,说不定晚上还会被女人欺负。
这不,天还没黑。
醉仙阁就坐满了北凉城的富家子弟。
“张将军,这是给您预留的雅间儿,里面请!”
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手持折扇,大步走进了二楼的一间客房里。
把他带进客房后,店小二很快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这位风流潇洒的公子哥,正是张禄山唯一的儿子,张云峰。
同时他也是手握十几万兵马的大乾主帅。
张云峰来到窗前,俯身看向正在弹奏古琴的花魁。
虽然对方的脸上戴着面纱。
但是她的手指纤细白皙,身段更是婀娜多姿。
再加上她的眼中秋波荡漾。
瞬间让张云峰为之倾心。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花魁抬头看了一眼,刚好跟二楼的张云峰四目相对。
“咦,这个眼神怎么有些熟悉?”
感受到对方的目光,张云峰不由得心中一动。
这时,花魁刚好弹奏结束。
只见她站起身来,摘下了脸上的面纱。
“多谢各位前来捧场。”她面带微笑地说道。
看到花魁的容貌,张云峰瞬间呆愣在原地。
“柳如倩?她怎么突然来北凉城了?”
先前,父亲有意撮合他和柳如倩成亲。
甚至柳如倩都已经住到他家里了。
只需张禄山点头,两人立刻就能拜堂成亲。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
柳居正诬陷大将军的事情东窗事发。
让他和父亲也跟着受到连累,被迫逃到了北境自立为王。
“想不到过了半年,竟然在北凉城又跟如倩重逢,这应该就是老天的眷顾吧!”
张云峰不禁有些激动。
很快,他就找来酒楼老板赤狐,花重金包下了花魁柳如倩。
如果是在以前,他来醉仙阁勾栏听曲,为的并不是什么花魁,而是想要跟酒楼老板赤狐套近乎。
可对方就跟个狐狸精一样。
只会撩拨男人的心弦,却从来都不会动情。
所以张云峰花的银子全都打了水漂。
但是现在。
张云峰又遇到了心心念念的柳家大小姐。
自然不会白白错过这桩天赐姻缘。
深夜,醉仙阁最豪华的客房里。
柳如倩穿着一身半透明的纱衣。
深情款款地来到张云峰面前。
“张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柳如倩坐在张云峰怀里,轻启朱唇道。
对方的热情主动,瞬间让张云峰心中一片火热。
想当初,柳如倩可是堂堂相国府的千金大小姐。
就算看到他这个兵部尚书的嫡子,也是一副高冷的模样。
可现在。
对方却穿着一身性感的衣服,主动坐在了他的怀里。
张云峰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舔了舔嘴唇,轻咳一声说道:
“如倩,先前我和父亲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带你一起回北境,让你受委屈了。”
听见他的这番话。
柳如倩不禁泪眼婆娑,掉起了眼泪。
“如倩,你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有人欺负了,告诉我,是谁这么大胆!”
张云峰一脸心疼地说道。
“张公子,当初你离开京城后,我本来正在院子里散步,却突然被你父亲拉进了柴房里……”
很快,柳如倩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情,添油加醋讲了一遍。
张云峰听完之后,不禁大怒。
柳如倩见火候差不多了,主动靠在对方怀里说道:
“云峰,当时你父亲说,既然你搞他的小妾,那他就搞你未过门的老婆,反正大家都是自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此话一出,张云峰瞬间暴跳如雷。
“这个老匹夫,身边养了那么多小妾,自己身体又不行,我帮忙出一下力怎么了?”
“他竟然连儿媳妇都不放过,真是禽兽不如!”
见张云峰彻底动了怒气。
柳如倩继续怂恿道:“云峰,我听说你父亲早就和大金王朝勾结在一起,并且要把北境一半的地盘割让给对方,换取大金王朝的庇护。”
“现在陆尘带着二十万大夏精锐兵力,朝北凉城进攻过来。”
“别说是你手里的十几万大军,就算是整个大金王朝,都抵抗不住大夏二十万精锐的进攻。”
“张禄山让你带着大军驻扎在北凉城,就是想把你当炮灰,这样他才能在飞龙城继续花天酒地。”
想到父亲平日的骄奢淫逸和纵情享乐。
张云峰瞬间怒发冲冠。
“哼!想让我当炮灰?没门儿!”
“他能当大乾皇帝,我张云峰为何当不得!”
“竟然想搞我未过门的老婆,士可忍孰不可忍!”
“劳资反了,去他娘的张禄山!”
……
隔壁的厢房里。
身穿红色锦衣的赤狐倒了一杯热茶。
然后神色恭敬地,把茶水端给正在打坐休息的陆尘。
“公子,事情办成了。”
“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看咱们要不要……”
赤狐凑在陆尘的耳旁,一边吐气如兰,一边开始轻轻解开身上的锦衣。
不料。
陆尘一把将她推开,冷声道:
“滚远点儿,我对骚狐狸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