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之间的利害关系厉书臣还没想完呢，姬乘风就又扔了一个炸弹。
“在来找你的路上，你知道这丫头问我什么了吗？”
他没卖关子，直接道：“她问我直播在哪里互动。”
宋晚棠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哦，”姬乘风弯腰笑着平视着宋晚棠的眼睛，说出了几乎让她两眼一黑的话，“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们没有，从来没有，听说过直播这种东西哦。”
一股阴风从宋晚棠后背吹过，她险些腿软得没站稳。
姬乘风稳稳当当地扶住了她。
厉书臣眼神探究地看着她，宋晚棠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眼神不再是一开始的毫不在意。
宋晚棠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事情的复杂程度已经超过了她的预料。
她掌握的信息太少了，没有和他们谈判的资格，只能被宰割。
厉书臣：“你怎么知道直播的？你亲眼见过吗？”
宋晚棠把当时进入副本的情景说了一遍，然后摇摇头：“没有亲眼见过，所以以为你们也有，打算问你们的。”
没想到他们没有听说过直播这玩意儿。
厉书臣说出原因：“肯定是因为第二个副本还没通过，没有等级，所以直播不向你展示。”
宋晚棠：真的是倒了个大霉。
“你哪个国家哪个城市哪个学校？”厉书臣直截了当开口问。。
宋晚棠现在是一点都不敢赌了，她眼神警惕，没说话。
虽然说姬乘风解释了不会有人记得副本里遇到的人，但是万一呢？
他们比她先进游戏，肯定有她不知道的追踪类道具。
而且，万一，只是他们不记得人而已，万一，她记得呢？
她记得但是不小心暴露了……
那个画面太美宋晚棠不敢继续往下设想。
“问你呢，说啊。”姬乘风笑着抓住宋晚棠的头发，毫不留情。
宋晚棠猝不及防被抓住头发，痛得惊呼一声。
死疯子！
“放开！我说！”她直接放弃。
姬乘风松开宋晚棠的头发，然后发现手指缝里被缠上了几根头发，他语气有些嫌弃：“你好容易掉发啊。”
宋晚棠感觉心口莫名其妙中了一枪。
草，死疯子最好有一天别落在她手里，不然搞死他！
另外一个也不是好东西，看见她被折磨居然也不帮一把！
宋晚棠面上完全看不出她真正的想法。
她甚至有些怯弱地说出了厉书臣刚刚问的问题：“z国，a市，b大。”
不，除了国家正确，其他的她说的完全是南辕北辙。
以她的分数根本考不上b大，她现在只是在一个不入流的大学上学而已。
那个大学也不在着名a市，而是在一个不出名的城市。
甚至为了给新生腾宿舍，她们这个专业还专门来到了学校的一个偏僻校区。
好水好树好风景。
一下子从城市繁华地段干到了郊区。
“最好别骗我们。”厉书臣只是沉沉警告一句。
姬乘风颇信誓旦旦：“这丫头肯定不敢骗我们。”他转头对宋晚棠笑，“要是骗我们，弄死你哦。”
宋晚棠都快要被吓哭了，她有些后悔说谎了，但是她不想也不敢再说一遍，只能摇摇头，弱弱反驳：“没有骗你们。”
头顶又被拍了两下。
和拍小狗似的。
头皮痛死了。
草！
“我们接下来干嘛。”姬乘风问道。
厉书臣淡淡看了他一眼：“去找院长，顺便解毒，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通关。”
通关后在现实世界用道具追踪宋晚棠。
姬乘风又在办公室里翻了翻，发现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后放弃了。
“这里我来的时候就被人翻过来了。”厉书臣等姬乘风翻完了才提醒。
姬乘风脸一下子黑了：“不早说！”
“你没问。”
宋晚棠：“……”
6。
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她反正看不懂，明明一开始姬乘风一副要弄死厉书臣的样子，现在两个人倒是看起来完全不像敌人，甚至还颇为熟稔。
宋晚棠也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脑子挑拨他们反目成仇。
厉书臣打开办公室的门，示意姬乘风和宋晚棠出去。
“我在来的路上找到了一本工作人员的日记，上面写了院长利用精神病人研究长生的秘密。”
厉书臣说线索的时候没有避开宋晚棠。
他和姬乘风的想法一样，认为宋晚棠一个新人翻不出什么浪花，这个副本里不说别的玩家，就算是精神病人，都够她喝一壶的。
“难怪那些精神病人会变异。”姬乘风若有所思。
厉书臣轻皱了皱眉：“但是不要放松警惕，我们的目标是院长，而且现在我们身份转变，不知道会不会有别的变故。”
姬乘风随意点头，看起来一点也没把厉书臣的话放在心上。
厉书臣见状也没多说。
“我们现在去太平间看看。”厉书臣语气平淡。
宋晚棠吓得整个人都抖了抖。
姬乘风兴致勃勃：“好啊！”
宋晚棠声音都发着抖：“我可不可以在这里等你们？我发誓！”她做出发誓的手势，表示自己的真诚。
“不可以哦。”姬乘风笑眯眯地抓住宋晚棠的后脖颈。
他冰冷的手让她打了个寒颤。
一个男生的手怎么可以冷成这个样子！
姬乘风笑道：“就当练练胆子了，我们可不是每次都这么好心，会帮助新人的哦～”
宋晚棠：md。
她听出了话里的威胁。
看见她乖乖跟着他们，姬乘风才放开了手。
他有些嫌弃地在白大褂上擦了擦他的手。
看得宋晚棠拳头都硬了。
这一路上是厉书臣带路，他熟得仿佛走在了自己家一样。
每到一个新的楼层他都会提醒一句这是几楼。
宋晚棠知道这是提醒自己。
毕竟姬乘风当时也是很熟练地就找到了院长办公室，所以根本不用提醒。
“这个楼梯的规律是什么？”宋晚棠还是忍不住开口。
反正她已经跟着他们了，那么她没想明白的东西干脆就弄个明白。
反正他们目前看起来没有搞死她的想法。
姬乘风先回答了她：“直觉。”
宋晚棠怀疑他在骗她，但是没有证据。
姬乘风一眼就看出宋晚棠的不信任，直接气笑了：“自己菜就别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到我们这个等级，直觉是能救命的，傻逼。”
宋晚棠干巴巴道：“哦。”
关她屁事啊，她现在没有等级，直觉也不靠谱，她不问个明白难不成要稀里糊涂的。
姬乘风被宋晚棠这个菜鸟气到了，懒得搭理她，直接快步超过了厉书臣，在前面带路。
厉书臣语气没什么起伏地和宋晚棠解释：“这里的楼梯是根据你心理来的，你要是觉得它没有规律，它就没有规律，你要是觉得它有一定规律，那它就有一定规律。”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宋晚棠十分诚恳：“能讲更加明白一点吗？”
厉书臣看了宋晚棠一眼，很明显有些无语，但是还是耐心道：“我们去太平间，三个中只能有一个领路人。如果两个人领路，那么楼层会发生未知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