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过一条长长的水上索道后,便来到了这条号称平原县最奢靡的大船上。
还未进门,便听见里面淫乱声四起,公主也是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
“诶!都这个时候了,千万不要故作清高,该听还得听。”
杨川强行扯下公主的双手后,便大大方方地走进去。
进门的一瞬间,便看见几名穿着暴露的女子,正坐在富家子弟怀中,不停地给他们喂酒。
尚有玩得比较花的,更是强行要求这些“风尘女子”嘴对嘴地喂给自己。
“恶心。”
尚未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公主,在看到这一幕时,也忍不住暗骂了一声。
“掌柜的,给本少爷点两名女子,我要最好看,身材最曼妙的!”
看了一眼旁边的账桌,杨川便知这里是收费的地方。
掏出两锭黄金,大气地摆在桌上后,他也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哎呀!这二位爷,实话告诉您,我这条船上最好看的女子,也比不上您二位带来的这位啊!”
船上掌柜只是瞧了公主一眼,但见其相貌国色天香,顿时对杨川投去羡慕的眼神。
此言一出,也不由得引来无数饿狼的围观。
“嘿哟,这位小姐果然是迷倒众生啊!若是今后能在我们船上当差,绝对是一等一的头牌!”
“呵呵,我今日带她来,便是有意见见世面,若有机会的话,便高价卖给船主。”
为了不让公主遭遇真正的骚扰,也为了隐藏三人身份,杨川只能将计就计,顺着这些公子哥的话题聊下去。
纵然公主从背后快把他腰身拧烂了,他依旧撑着一张笑脸。
“嘿嘿,公子爽快!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挑选两位最会玩儿的小娘们,陪二位公子共度春宵啊!”
“你就是来十个,本少爷也消费得起。”
...
随后,掌柜便给杨川马卫二人分别开设了单间,供他们单独享乐。
杨川自是要带着公主一同进去,只是临进门前,还是对马卫悄声说道:“别忘了咱们今晚的正事,你可不是来当嫖客的!”
进屋不久,便见一女子穿着薄纱戏服,一路跳着舞蹈走了进来。
而杨川则是像个熟客一般,拍了拍床边的空位,示意女子坐下。
“公子,请问公子今晚想怎么玩儿啊?”
那女子俏生生地坐在杨川身侧,刚问完一句话,猛然一回头,却发现躲在暗处,神色恍若深宫怨妇一般的公主。
刚要失声叫出口,却被杨川一把捂住。
为了防止自己的眼睛乱看,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将一床被子盖在了女子身上。
“你来船上多久了,是谁推荐你做这种生意的?”
一句话,好似戳中女子要害一般,但见她刚刚还喜笑颜开的脸,瞬间黯然失色。
“哦?莫非有人强迫你?”
为了自证身份,杨川今日还特意带了县令令牌。
拿出令牌,在女子面前晃了晃后,便又继续说道:“汝若不好说出口,可将真话写在纸张上,待我回去细细查看,再想办法解救你。”
一番话过后,女子也是真情流露,当场掩面抽泣起来。
此时,懂事的公主为了不让外面发现端倪,也是故作取乐之声,掩盖了杨川二人的对话。
“大人!您若真想救小女子,就请即刻回去吧!想当年,上一任县令也想为奴家赎身,岂料得罪了上面的人,竟因此惨遭杀害。”
“奴家不知大人费了多少力气,才坐到如今的官位,也不想因为陈年往事连累大人,今晚大人若走不脱,奴家便在这里陪着您,算是报答您的恩情了!”
听完女子的诉说,杨川顿时一惊。
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点了当年冤案的主人公?
如此好的机会,杨川自然不肯放弃。
奈何这女子早已认命,为了能让她放心交代事实,自己也是主动找来纸笔,写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吾乃本国摄政王杨川,今日来此处,誓为姑娘平反,姑娘若信得过,可将实情写于此纸上。”
当这位姑娘看到纸张上的文字时,顿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难怪这位公子生得如此俊俏,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杨川!
这么说来,自己冤屈了两年的案子,今日终于能拨开云雾重见天日了?
想到这两年来在船上承受的委屈,姑娘顿时掩面抽泣,而公主在看到这一幕时,也终是不忍,开始拍着姑娘的肩膀哄起她来。
“好了好了,莫要哭了,只要你能将此案如实写在纸张上,王爷定能为你平反!”
如此,姑娘也是点了点头,旋即便奋笔疾书,开始写自己的冤案。
大概半个小时后,杨川拿起纸张看了一眼,才知道姑娘名叫白露,家中只剩一位老母。
而她的父亲,则是在两年前投报官府时,就被当地士绅阶层找人杀害了。
看到这里,杨川才发现自己实在是低估了这群人心中的黑暗面。
区区一个小县城内,竟然能压下两桩命案,看来这群士绅阶层背后的大佬,能量也着实不浅。
随后,他又问了白露姑娘一些问题,并与她约定好,待三日后的子时,便会亲自来将她从船上救走。
既然是要彻底整治一下这些无法无天的士绅阶层,人证也是必须要有的。
若是事情不小心暴露,让白姑娘枉死的话,那此案可就真的成了千古冤案,再也无法查清了。
聊完正事后,杨川猛然看向窗纸,但见外面有人影晃动,方才警觉起来。
“白姑娘,要不,你就给我唱首歌吧。”
...
翌日清晨,三人便从船上走了出来。
而熬了一夜的马卫,也是顶着一双熊猫眼,着实把杨川二人看乐了。
“哟,看来昨晚那位姑娘陪侍得不错嘛,这把你折腾的,都有些中气不足了。”
“王爷,您就别取笑下官了,昨晚,下官一直在找时机问那位姑娘正事,岂料她在听完我的身份后,却死活不肯把自己的冤屈说出来,怕是嫌我这个官做得太小,担心我不能为她平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