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的命令固然重要,但保护同志和家人的安全同样是我们革命者的责任。”
蓝思哲沉默了片刻,眉头紧锁。
要是他和妻子被小鬼子抓住,他和妻子可以保证不会说出红党的秘密,但是,他的家中还有组织上的其他人,也知道红党不少的秘密。
他只敢保证他们夫妻不出卖党的利益,并不能保证其他人,也能坚守信仰,从一而终。
况且,他并不想看到自己的妻子落在小鬼子的手上。
他看了看妻子胡薇紫,又看了看江川,最终叹了口气:“小川,你说得对。现在情况紧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但我们必须想办法通知上级,说明情况。”
江川点了点头:“蓝叔,我已经安排好了。
根据地的同志会帮我们联系上级,说明情况。
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离开沪市,确保大家的安全。”
胡薇紫依旧有些犹豫:“可是,琪儿和珩儿呢?他们现在在哪里?我们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江川心中一紧,但很快镇定下来:“阿姨,琪儿和大哥现在很安全。他们在根据地等着我们。只要我们安全抵达,就能和他们团聚。”
蓝思哲听到女儿和儿子的消息,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小川,我们跟你走。”
胡薇紫见丈夫已经做出决定,也不再坚持,点了点头:“好,我们走。”
江川松了一口气,随即说道:“蓝叔,阿姨,你们赶紧收拾一下必要的物品,我们得抓紧时间。
小鬼子的巡逻队随时可能出现。”
江川虽然不怕小鬼子的巡逻队,但是,江川不想让几个长辈见到血腥的场面。
蓝思哲和胡薇紫迅速行动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些衣物和重要文件。
江川则站在窗边,打开扫描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几分钟后,蓝思哲和胡薇紫准备好了。
他们给了蓝公馆其他人一些银元,但凡是自己的同志,让他们自己根据先前安排好的路线撤退,其他人,给了银元,让他们回去乡下躲避。
安排好一切,这才从容站在江川面前。
江川见蓝公馆也空无一人,照样收了蓝公馆里面东西,重点是蓝琪儿的房间,一个钉子都没有留下来。
一行人悄悄从蓝家离开,江川的东风铁甲就停在巷子口。江川示意大家上车,随即发动了车子,朝着城外的方向驶去。
夜色中,东风铁甲穿行在沪市的街巷中,江川打开扫描,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小鬼子的巡逻队。
车内,气氛有些凝重,大家都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蓝思哲低声问道:“小川,我们出城的路安全吗?”
江川点了点头:“蓝叔放心,我已经规划好了路线。只要我们小心行事,一定能避开小鬼子的耳目。”
胡薇紫握紧了丈夫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希望一切顺利。”
江川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蓝思哲和胡薇紫以及父母和福伯福婶,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把他们安全送到根据地。
一个小时后,车子终于驶出了沪市,进入了城外的树林中。
江川松了一口气,车速也稍微放慢了一些。
“我们暂时安全了,”江川说道,“接下来,我们会穿过这片树林,前往根据地的接应点。”
蓝思哲点了点头:“小川,辛苦你了。”
“蓝叔,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听到江川喊蓝思哲蓝叔,江慎之哼了一声,问道,“小川,你已经和蓝琪儿拜堂成亲,难道不应该改口叫你蓝叔叔,一声爸爸?”
难道儿子和蓝琪儿并没有圆房?
顿时,江慎之的眼中充满了疑虑。
要是儿子说的是真的,他们离开沪市之后,一直在和小鬼子周旋,那就未必顾得上圆房的事。
江川听到父亲江慎之的疑问,心中微微一紧,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不由得紧了紧。
他知道,父亲一向心思缜密,自己和蓝琪儿离开的时候,只是匆忙拜堂而已,现在,自己又忘了喊蓝琪儿的父母一声爸爸妈妈,难免会引起家人的怀疑。
车内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发动机的低鸣声在夜色中回荡。
蓝思哲和胡薇紫对视一眼,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
他们虽然知道江川和蓝琪儿走的匆忙,但毕竟已经拜堂成亲,按理说江川应该改口称呼他们为“爸妈”才对。
江川的母亲苏慕云轻轻拍了拍丈夫的手,示意他不要太过追问。
她转头看向江川,柔声问道:“小川,你和琪儿……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
江川深吸一口气,他和蓝琪儿之间蜜里调油,不知道多好,怎么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这些儿女情长,怎么能对着父母家人说起?
这不是羞死个人?
他放缓车速,低声说道:“爸,妈,蓝叔,胡姨,其实……我和琪儿……”
江慎之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小川,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们既然已经拜堂成亲,那就是夫妻了。
你这样拖着,对琪儿的名声也不好啊。”
那分明是埋怨儿子,怎么能这样对蓝家金贵的女儿?
况且,蓝琪儿在江川在倭国的时候,在他们夫妻跟前尽孝六年,即便是报恩,儿子也应该和蓝琪儿圆房才是。
蓝思哲也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小川,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但现在局势这么紧张,你们的关系如果一直这样不清不楚,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江川沉默了片刻,心中有些无奈。
“爸,蓝叔,我明白你们的担心。”江川终于开口,语气坚定,“我和琪儿之间的事情,我会尽快处理好的。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大家安全送到根据地,其他的事情,等安定下来再说,好吗?”
江慎之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苏慕云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