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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知树那表情,桑落立刻就想起那天在刑房里的情形。

颜如玉不会又要对自己用刑了吧?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按在颈窝。上次被他咬过的地方,似乎留下了后遗症,又刺又痒。

跟着知树走出地牢,她浅浅松一口气。转念一想,自己又没做错什么,根本无需提心吊胆。

已经入了二更,直使衙门里依旧忙碌,见到桑落都客气地行礼,称她一声“桑大人”。她叫不出名字,只一一回礼。

知树指向大门外的马车:“桑大夫,请上车。”

一挑帘子,颜如玉斜倚在金丝软垫上,一手执着卷宗,一手屈指叩着鎏金暖炉,玄狐大氅下露出一截金线暗绣的绛紫锦袍,补子上的彘兽从大氅中露出一只眼睛,斜睨着桑落。

马车缓缓前行。

车帘被朔风掀起,烛火摇曳,将颜如玉半张脸映得忽明忽暗。

桑落察觉出颜如玉的情绪,想退也是退无可退。干脆镇定下来,贴着门帘坐着。

两日寻他不见,正好今日遇到,她开口道:“风静跟你说了吗?我今日去百花楼取了些鱼口病种,种在了地牢的女囚身上。”

颜如玉的眸光没有从卷宗上移开。

桑落心想,会不会还是在气自己呕吐那个事。可她也不是故意的。为了证明,她又挑开车帘问外面赶车的知树:“知树,我听芳芳说那天晚上她好像把你衣裳吐脏了?”

扬鞭的知树,手臂在空中停滞了一瞬才放下来,冷漠地“嗯”了一声。

桑落又将目光投向颜如玉,好似在说:“看吧,都吐了。不止我一人。”

某人一言不发地放下卷宗,执起鎏金铜箸,将暖炉里的炭火拨得通红,再盖上盖子。

车内温度渐渐升高。

桑落喝过酒,又忙碌了一整日,这会子马车又摇摇晃晃,暖烘烘的车内弥漫着一点瑞麟香气,让她有些昏昏入睡。

颜如玉还是沉着个脸不看她。到底是哪里不满意?

“我这几日要跟夏景程和小川他们抓紧制出治疗鱼口病的药,今日在百花楼与鸨母说了几句,感觉她有隐瞒,可见鱼口病已蔓延开了。上次那个花娘若有药,也用不着自尽了。”她压压眼皮又道:“对了,我刚才还在牢里见到了方氏。看样子,她没少受刑。肃国公府的人是都关在里面吗?你预备何时杀他们?”

颜如玉黑眸微敛,看向靠在门帘边的人,情绪在眼底翻来转去,最终才开口问道:“你不热吗?”

热?怎么会热?夏景程这袍子也不算厚实,再说这么冷的天气,马车里的炭烧得再足,也说不到热,只能是暖和。

她摇摇头:“不热。”

颜如玉又沉着脸了。

桑落莫名其妙地看他。本想跟他理论理论,可视线落在他上着夹板的腿上。一想到刚开始他差点被自己给切了,后来又被自己下药给阉了,好不容易猛兽醒了,偏偏腿又断了。

他的三条腿就没有过一天安生日子。

何必与一个残疾人计较?

她挪了一下屁股,朝他靠近了些,说道:“我今天在百花楼讲了个笑话,也不知道为何,他们似乎觉得并不好笑。”

察觉到颜如玉看向自己,她又声色并茂地将那个练铁头功的和尚被司南吸走的笑话讲了一遍。

某人也没笑。

桑落颇有些挫败:“当真不好笑?”

颜如玉懒懒地撩起眼皮看她的表情,她两只手搓了搓,似乎真的很失望的样子。

他几乎可以想到是怎样的场景——一屋子男男女女都在说些暧昧的笑话,笑得乐不可支,她却讲了这个,满屋子人定然都噤了声。

这就是桑落。她的乐趣总在别的地方。

想到这,他几不可察地弯了弯一侧唇角,但很快又敛去。

“桑落。”他的嗓音很淡很淡,抬手朝她勾了勾手,“过来。”

墨色大氅上金线暗纹随着动作流转,像蛰伏的猛兽终于亮出利爪。

桑落警惕地没有动。

男人的声音更低了,渗透出一些不悦:“过来。”

桑落按住自己的脖子,总觉得自己靠过去的下一瞬,就会被他咬断咽喉。

颜如玉拧紧了眉头,敲敲车壁。

知树得令,马鞭抽得噼啪作响。马车猛然加速,朝着某个未知的方向疾驰。

桑落险些被车速给带翻,双手抓住车窗窗沿才堪堪稳住身形。“这是要去哪里?”

颜如玉长臂一探,抓住了她抠着窗沿的手腕,将她拉到眼前。

他知道她找了自己好几次。然而后院的烧水婢女小桃,最近有些异动。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没有将人直接抓了打发出去。也不能让小桃看出些什么来。

当然,他还有些私心。

桑落是个极冷极理性的人。即便有了亲密之举,他也知道她并未真的将他放在她的人生路上。他吻她,她就由着他吻。不吻她,她也没有失落。

无所谓。

是的。好像怎样都行。

有没有他都可以。

似乎在她心里,他更像是萍水相逢的过客,碰到一起就开心地吃一顿酒,不知何时,她就会挥挥衣袖翩然离去。甚至不会有一点情思黯然。

她一身坚硬的千年冰壳,要想看到她的七情六欲,一腔赤诚根本不够。必须要用点手段,让她自己破冰。

他不觉得自己卑劣。

然而,不过坚持了两日,他还是没有忍住。

今日在直使衙门,听说她来了,以为她来寻他,谁知等了又等,她竟然绕过自己径直去了地牢。只得将风静叫来询问,这才知道整个经过。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桑落险些又被甩出去,颜如玉探手抓住她的衣襟,将她抓回来,用完好的那条腿将她整个人圈在身前。

“公子,到了。”知树低声道。

“去吧。”颜如玉下了令。

知树应声远去。

车内一片沉寂。

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喜欢穿别人的衣裳?”他缓缓开了口,眸光似刀,早将她身上这一层别的男人的皮剥了个干净。

桑落总算知道颜狗的火从哪里来的了。众所周知,穿男人的衣裳,是肌肤相亲之后才会有的亲昵举动。现在回想,此事的确是踩在了古人的男女禁区之内。

可她是女大夫,不但看男病,还要与男人同朝为官。

“事急从权,”她说,“更何况,我看男病,比男人更了解男人的身体,我若在这些细枝末节上畏首畏尾,又如何——”

说着说着,她回过神来。颜如玉明明知道她看男病患,从未在意过,怎么又会在意这么一件男人衣裳?

“你到底为何生气?”她站着,他坐着,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得偏着头去看他。

“你心中是毫无男女大防,又如何确定别人没有?夏家一直在张罗夏景程的亲事,若看见这衣裳起了想法,你又该如何?”

颜如玉没有将事情和盘托出。

岂止是夏家一家动了心思。自从桑落封了官,有几户子弟仕途不顺的人家动了联姻的心思,邬家也在其中,甚至还打听到直使衙门来了。

风静说今日离开百花楼时,她又与邬宇单独说了好一阵话。邬宇号称是要游历天下的,却被急急召回了京城,这背后必然有其家族的推动。

这些人的心思也不难揣摩。

女子想要有品级,最多求一个诰命。而桑落是太妃力排众议亲封的七品女官,与寻常的七品又不同,若要献忠太妃,娶桑落回家是再合适不过的。

那些人先娶她过门,再借着名声不好的由头,将她往家中一锁,将来疯了还是死了都不重要。

桑落根本未想这么深。

她不知自己封这官引来多少异动,也不懂这些人眼中的婚约都不过是仕途的踏脚石,更不像颜如玉经历过权贵们玩弄权术的手段。

她只想到夏景程确实到了议亲的年纪,若真惹出误会,志同道合的朋友反倒没得做,着实可惜。

烛光在颜如玉眉骨投下小片阴影,眸子黑得能吸人魂魄。让她心底某些恶趣味悄然滋生。

“的确是我考虑不周,”她佯作叹息,“若我真因这一件衣裳,被迫嫁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一边说一边偷瞄他。见他面色沉沉,她就说不出的高兴。

这也算是一点小怪癖吧?她想。

只是颜如玉的眸光虽牢牢地钉在她脸上,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暴怒,更像是在思量着什么,又或是在衡量着什么。

桑落心中某个偏僻的角落,又悄悄滋生出一点失望。

她突然觉得无趣。想要撩开帘子看看到底马车停在何处,知树又去了哪里。

刚要挣脱颜如玉的掌控范围,颜如玉却突然扯住她腰间束带。桑落下意识按住他手背,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掌力惊人,不过微微一震,缎面在掌心绷出几段利落的弧线,落在地上。夏景程的衣袍本就不合身,没了束带,衣襟领口松垮地滑下来。

颜如玉一不做二不休,手指勾住衣襟用力往外一扯,锦袍被褪下来。

手一扬,呼喇喇地,将它抛出了车厢。

没了锦袍,一丝凉意爬上桑落的身躯,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嫁人?”

他看着半褪衣衫的她。

她为了女扮男装,用长长的裹胸布裹在月白色中单上,将她玲珑的身躯勒得平平的。

颜如玉喉结滚动,声音暗哑,“除了本使,谁还懂你的野路子?”

桑落没有半点遮掩的动作,只径直问他:“我什么野路子?”

颜如玉轻笑不语。正准备伸出手去拆那裹胸的布条,却发现桑落眼底闪过狡黠的光。

他的目光再落在那裹胸的布条上,心中了然,慢条斯理地道:“用药了啊......”

“毕竟是去青楼,谨慎些好。”被拆穿的桑落毫无赧色,还想吓一吓他,“颜大人最好别碰我,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今日那个醉汉,即便没有邬宇出手,她也能一样放倒他。

有毒,很好。

颜如玉勾勾唇角,像是被愉悦了。揽过她的腰,拇指压在布上轻轻摩挲着。

也不知是不是瑞麟香混着炭火余烬的暖太熏人,胸前的布,根本阻挡不了他指尖游移的灼烫。

桑落的脑子一片空白。待她反应过来,颜如玉已经寻到了布头,捏在指间。她连忙攥住他手腕:“你知道有毒,怎么还摸?”

“桑大夫身上的药,何惧之有?”男人毫不畏惧的一笑,反而将她箍得更近一些,直直望进她眼眸里,眼底情潮翻涌。

她心头一颤。

想起第一次与在漠湖的船上见面时,她在文书上下了“排气”的药,原以为可以将他拿捏,谁知却被他上上下下地摸了个遍,还含住了手指......

他当真将她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她眨眨眼,低头看他。

他的掌心抵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裹胸布一端,又缓又慢地扯开。

裹胸布被扯开寸许,凉意混着瑞麟香钻进衣襟,激得她颈后汗毛倒竖。

颜如玉却像逗弄猎物般放缓动作,修长的手指夹住布带,有一搭没一搭地绞着。

隔着一层又一层的布带,指尖顺着布纹肌理缓缓下滑,似是无心地描过那起伏,最后掠过她的腰肢,绕到身后......

那一点点似有若无的触觉,被放大百倍、千倍。像是被轻羽撩过,将人的心尖也拨弄出声调来。

他像是一个极有耐心的猎人,完全不急,很是享受这拆开她伪装的过程。

一圈,又一圈。

两个人的影子借着暖黄的烛光,投在车壁上,像是两团无力的棉花,揉在一团,又藕断丝连一般被拉扯着分开。

布料落下一层,又一层。

那触感越来越强烈,带着令人心跳的战栗,在他每一次触碰下蔓延至全身。

桑落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尾离水的鱼,快要沉溺在这胶着的气息里,最终败下阵来,用力咬住唇,低声唤道:“颜如玉!”

他应声抬头。

幽幽明明的烛光下,她的眉眼、嘴唇、脖颈,都泛着诱人的光。

看她明明穿得单薄,鼻尖却沁出细碎汗珠。伸出手,粗粝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鼻尖,又按住她的唇瓣,来回揉搓着。

她微微张着唇,明明是最美好的邀约。

但他今晚不准备主动吻她。

要让她看见她自己的渴求。

任由着情欲翻涌,他依旧能够故作镇定地问:“桑大夫,有话说?”

桑落想不出该说什么。

颜如玉依旧很有耐心地看着她,好像对她要说的话充满了好奇。

桑落咽了咽唾沫,终于想到能说的话:“你不怕死吗?真有毒。”

男人闻言笑了,那笑容艳绝天地。

“怕,”他的嗓音里带着诱哄:“本使中毒了,桑大夫可要记得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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