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来了?”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黑衣男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不是被爆炸吞噬了吗?
怎么可能毫发无损地出现在这里?
震惊、疑惑、警惕等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一时语塞。
黑衣男人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语气低沉地解释道:
“我有一件珍贵的保命法宝,在爆炸的瞬间勉强逃脱,但也身受重伤,直到现在才恢复些许行动能力。”
他略显狼狈的模样,以及语气中的一丝疲惫,让我稍稍放下戒备,但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
“虽然工厂被毁,但影组织的根基并未动摇,他们很快就会卷土重来。”
黑衣男人面色凝重地告诉我。
“如今的局势更加危险,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新的力量或者寻求庇护。”
黑衣男人提出两个方案。
“一是前往茅山,寻求正道玄门的帮助。”
“二是抓紧时间提升自身实力。”
我想到茅山高冷的作风,以及我们与正道人士的交集不多,不禁担忧他们是否愿意伸出援手。
“茅山……”
我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他们会帮我们吗?”
“现在也说不准,影组织的威胁已经迫在眉睫,任何有识之士都不会坐视不理。”
黑衣男人沉声说道。
“但愿如此吧。”
我叹了口气,心中依旧忐忑不安。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问道,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先离开这里再说。”
黑衣男人环顾四周,说道。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我点了点头,跟着黑衣男人离开了山洞。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我不知道该相信谁,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我只知道,我必须尽快提升实力,才能保护自己,才能为张先生报仇。
“你有什么打算?”
黑衣男人突然问道,打破了沉默。
“我……”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想先回安全屋,再做打算。”
“也好。”
黑衣男人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
“你要去哪里?”
我问道。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黑衣男人说道。
“处理完之后,我会去找你。”
“好。”
“那你自己小心点。”
“嗯。”
黑衣男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但愿他能够平安无事。
我叹了口气,转身朝安全屋的方向走去。
夜色深沉,冷风呼啸。
我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街道上,感到一阵阵的孤独和无助。
“张先生,你在哪里?”
我喃喃自语,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好没用”
“我保护不了你我也保护不了我自己!”
我蹲在地上,抱着双膝,失声痛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哭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猛地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
“张先生?!”
我惊呼出声,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你不是已经……”
“我没事。”
张先生微微一笑,说道。
“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呢?”
“可可是我明明看到你!”
我语无伦次地说道,脑子一片混乱。
“那只是一个幻象。”
张先生解释道。
“影组织的人制造出来的幻象,目的是为了迷惑我们。”
“幻象?”
我愣住了。
“那……那你现在……”
“我现在很好。”
张先生说道。
“只是受了一点轻伤,休息几天就好了。”
“太好了!”
我喜极而泣,紧紧地抱住张先生。
“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傻瓜,哭什么?”
张先生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安慰道。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嗯嗯。”
我哽咽着点了点头。
“对了,容器呢?”
张先生突然问道。
“容器……”
我这才想起来,容器还在黑衣男人手中。
“容器被他拿走了。”
我说道。
“他说他会帮我们找到影的老巢,为我们报仇。”
“他?”
张先生眉头一皱。
“他是谁?”
“我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他穿着一身黑衣,戴着一顶宽檐帽,看不清他的脸。”
“他说他和影组织有仇,所以才会帮我们。”
“这样啊……”
张先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他说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处理完之后会来找我。”
我说道。
“我们就在这里分别的。”
“嗯。”
张先生应了一声。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问道。
“先回安全屋再说。”
张先生说道。
“这里不安全。”
“好。”
我点了点头,跟着张先生回到了安全屋。
回到安全屋后我接过张先生递来的信笺,展开,快速扫过上面的字迹。
信笺上的墨迹还未完全干透,带着一股淡淡的墨香。
安阳城三个字格外醒目,其后紧跟着的是一连串触目惊心的描述。
妖邪作祟,已有数人丧命,且死状凄惨,剖腹挖心,现场惨不忍睹。
情况紧急刻不容缓,亟待支援。
落款处盖着一个鲜红的印章,印章上的图案,我从未见过,但隐约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安阳?”
我眉头紧锁,抬眼看向张先生。
“让我自己去?”
“影”组织的威胁还未解除,他们像幽灵一样,潜伏在暗处,随时可能再次发动袭击。
此时独自前往安阳,无异于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我心中犹豫不决,一方面是安阳城百姓的安危,一方面是自身和张先生的安全。
我该如何抉择?
“影组织的事情还没个眉目,我现在离开,万一他们再来……”
我看向张先生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试图说服他改变主意。
张先生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
那是之前强行动用力量留下的痕迹。
他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
“我的伤势需要静养,不宜奔波。”
“而且你总要学会独立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