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啥?”刘卫东心知肚明,却依旧明知故问。
有时候,该绷就得绷着,该吊就得吊着,该装糊涂就得装糊涂,这才是人与人之间交往的真谛。
“兄弟,你不是给我爸算了一卦吗?我家按照你说的,就在沿海那个城市去找。
嘿,真找到那个叫陈行健的老中医了。
然后,他给我爸开了几副汤药,这才吃了不到一周,我爸就症状全消,啥事儿都没有了。
兄弟,你也太神了啊,远隔千里万里,你都能算到陈行健老中医?
你可不知道,那位老大夫还纳闷呢,他说自己的医馆刚开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们是咋知道的呢?
而且,他会看嗜睡症这件事情,也只有少数人知道而已,因为他都没开始治疗这方面的疾病呢。
兄弟,你简直就是铁口直断,神算子啊!”
钱壮看着刘卫东,兴奋至极地道。
“嘘,这话也就咱们兄弟之间说说就可以了,千万不能跟别人再说了。
要不然,我很容易被当成封建迷信的典型被抓起来,那可就惨了。”
刘卫东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放心吧,谁敢抓你,我第一个不让。”
钱壮笑道。
“咦,咱们这是去哪啊,钱哥?”
刘卫东看着这路线,有些疑惑地问道。
“先回局里,钢哥在局里等着谈话没走呢。”
钱壮道。
“行,我等你们。”
刘卫东点了点头。
吉普车开进了公安局的院儿里,钱壮让刘卫东在车里等着,然后,就匆匆进门而去找赵钢了。
正当刘卫东在吉普车里等得有些百无聊赖的时候,突然间就有人走过来敲了敲车窗户。
他回头一看,居然是何小伟。
赶紧下了车,“何队。”
“卫东,你咋在这儿呢?而且,这分明是我们刑警队的车子啊。”
何小伟看了看车子,又望向刘卫东,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刚才遇到原来我们公社的公安特派员钱壮大哥了,我们有旧,他说请我吃饭,我就跟过来了。
诶?你们刑警队?何队,你不是在经侦大队吗?怎么又去了刑警队?”
话说到一半,刘卫东想起何小伟的话哪里有些不对,赶紧问道。
“国忠还在经侦大队,不过我调到刑警队任大队长,钱壮是副大队长。”
何小伟笑道。
“哟嗬,这也是升官了啊。”
何卫东惊喜交加地道。
要知道,经侦大队跟刑侦大队那是没办法比的。
可以说,刑侦大队的大队长,只要不出什么大事儿,几年之内必提副局长。
经侦大队那可就不一定了。
毕竟,无论是从工作业务性质还是危险程度上来讲,经侦大队都差得远了。
所以,别看只是平串,但绝对是暗自里提了一截。
“就是平调而已,升什么官儿啊。
不过,能来刑侦大队,说实话,兄弟,那可是全都靠你啊。
如果不是一个月内你连续帮着我查了女老师诈骗案、糖厂会计贪污公款并案的特大拐卖人口案和糖厂副厂长贪腐案这三起大案子,甚至惊动了上级公安部门,我哪有什么资格去刑侦大队当大队长啊?”
何小伟摇头笑道,看着刘卫东的眼神十分唏嘘感慨。
说实话,他可真是托了刘卫东的福了!
要不然,恐怕他会老死在经侦大队也说不定,想这么短时间内平蹿到这么重要的科室,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都是你们自己的努力,跟我可没啥关系,我就负责提个建议而已。”
刘卫东咧嘴一笑。
不过回想了一下,“诶,何队,你说啥?钱壮这小子,居然到刑侦大队当副大队长了?”
“他这几年在乡下也确实破了不少案子,成绩显着,所以调回来当刑警大队副大队长了。
怎么,那小子没跟你说?”
何小伟点点头,疑惑地问道。
“他嘴可严着呢,真就没跟我吐露半点儿。”
刘卫东笑道。
“这小子,连哥们儿都瞒。”
何小伟摇头失笑。
正在这时,赵钢和钱壮出来了,一见何小伟正跟刘卫东聊天呢,都不禁吃了一惊,异口同声地问道,“何队,你们是咋认识的?”
“这说起来话就长了,我跟何队属于不抓不相识啊。”
刘卫东幽默地道,简单地将两个人认识的过程说了一遍。
随后,几个人也叫上了李国忠,上了钱壮的吉普车,便去了沈涛的国营一饭店。
彼时,国营一饭店里的熟食卖得那叫一个热火天朝。
几千斤的熟食,现在就剩下柜台上那点儿东西了,两个客串卖熟食的服务员忙得满头大汗,都快累哭了。
而因为熟食的关系,国营一饭店的生意也是异常的火爆,居然人满为患,他们硬是没找着桌子,只能到另外一家国营饭店去吃饭。
“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刚才国营一饭店的熟食,也是卫东的产业。”
进了饭店找了张桌子坐下去,何小伟笑道。
“嗬,兄弟,行啊。我说你咋买那么多的肉啊小鸡啊什么的,原来是干这个啊。”
钱壮吃惊地道。
“卫东兄弟是个大能人,别说卖熟食了,以后无论干什么,我都不会感到惊讶。”
赵钢笑道。
“那是必须的,我是亲眼见证过卫东兄弟如何一步步发家致富的,并且,以后肯定前途无量!”
李国忠很是认真地道。
“拉倒吧,别忽悠我。你们几个公安局的,不是要合起伙儿来抓我吧?
告诉你们,我这可是堂堂正正地在跟国营一饭店合作,你们想抓我那得先问问沈涛。”
刘卫东假意色厉内荏地道。
几个公安干将放声大笑,这小子,还挺逗的。
“抓你,那可是经侦大队国忠大队长的事情,跟我们刑侦没关系,我们都懒得理会你。”
钱壮笑道。
跟刘卫东现在都很熟了,所以深了浅了根本无所谓。
“哟嗬,国忠大哥也提拔了?”
一听这话,刘卫东不禁瞪大了眼睛。
“这不就是托你的福么?再说我们经侦大队人少,就那么几个人,师傅一走,也没谁了,我就侥幸当上大队长了。”
李国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