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两个护工身后,他们将疯女人抬上了电梯上了十二楼,我紧随其后跟着也上了十二楼。
电梯里,疯女人依旧在骂骂咧咧,我又靠近了几分想听听她骂的是什么?
“贱女人,明悦去死去死,抢我的男人就该死,该活埋。”
我听清楚了,她口里的明悦说的应该是我。
我再仔细的看,头发遮了她半边脸,脸上留下的疤痕触目惊心。
只是不到一个月没见她,她居然瘦得皮包骨头而且看上去像个四五十岁的女人。
我看着两个护工粗鲁地将她扔在床上,然后扔下一个白色瓷缸带着骂骂咧咧地离开。
“爱吃不吃,下午饭白菜炖粉条,一个馒头,再不吃饿死你可别赖我们。”
“哎呀,不管她了,她不想吃那就等饿死好了,反正来到我们疯人院的没有一个正常的。”
“我听说她是抢了别人男人被报复了,现在的女人呀,真是不自爱,更是自不量力。”
“算了算了,我们去吃晚餐吧,懒得理她。”
看护工离开我敲了敲门,床上的女人一愣抬头看我,我分明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绝望后的震惊。
“啊!啊,哇!啊坏女人!贱人!”
听不清她嘴里说的什么,我只知道看到我她情绪有些激动,将手里的饭菜抓着一点点向我扔来,看到她手上油混合着泥土脏兮兮的,头上的树叶更是随着她发疯而飘落在地上。
她是真的疯了吗?
我不信!
“冯佳别装了,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还要装下去吗?我不打算追究你的责任了,反正你现在变成这般模样比我让你去坐牢更加过瘾不是吗?”
她嘴里一哇一哇的说着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目光中带着仇恨,张牙舞爪地想要撕下来,恨不得将我撕碎。
我怕刺激的不够,继续攻击她的要害。
“我听说你是邢珍珍的妹妹,是邢珍珍父亲小三生下的孩子,那么说你就是邢家的小姐?
那么你和司锦修这段情有些不伦不类呀,据说你和刑彪也不清不楚,我倒是好奇你们邢家的兄弟姐妹亲近居然可以到这种地步?”
“呜呜,滚,滚出去不是的不是的,你胡说八道,你胡说我不是邢家的女儿,不是。”
我看着被我气得拿东西砸我的冯佳,我笑了。
“你不是疯了吗?你不是得了精神病了吗?什么不是,我胡说八道什么了,你们邢家都可以乱伦,难道不让我说吗?”
这次冯佳气喘吁吁眼神猩红地瞪着我,像是要一个为了食物而发疯的野兽。
“不是的,我不姓邢,我姓冯,我叫冯佳,我不是邢家的女儿。”
我冷哼一声,“是吗?可刑彪今天刚被枪决,他怎么没告诉我你不是邢家的女儿,还是说你无法从深爱司锦修的漩涡中跳出来,所以你不想承认?”
“不是,你胡说八道,你简直是胡说八道。刑彪不可能被枪决的,他怎么会被你们抓住呢?对,是你这个女人挑拨离间,你让刑珍珍恨我,你让她找那么多人欺负我,燕明悦你怎么不去死?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不死掉?”
我捂住鼻子,难闻的气味充斥着我的鼻子是臭味夹杂着一股饭嗖的味道。
走廊内一些疯疯癫癫的人从我身边走过,我又看了一眼房间里坐在破烂床上难以自理的冯佳,我居然一时有些同情她。
“现在这样的下场,你一定没想到吧,当时你和司锦修欺负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你的结局?”
听到我的话冯佳崩溃的大哭,哭笑不得的样子伴随着她抓着头发怒视我。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我的妈妈是小三,而她怀的孩子却不是邢家的。
我算什么?我算什么,所以我就是要去害刑家的人。刑彪要是死了他活该,刑锦修也会死的,他最好也死掉,邢珍珍也不是什么好人,总之刑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原来如此,我倒是挺同情刑家人,冯佳凭一己之力要把刑家毁掉吗?现在就剩下司锦修了?
“不过我挺赞同你说的,刑家人的确没有几个好人,不过冯佳时至今日你一定很后悔吧?”
冯佳听到我的话泪流满面,“后悔,怎么会不后悔呢?呵呵,可惜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明悦你一定很得意吧?
现在你是燕家的大小姐,不过我真的挺替你悲哀的,毕竟你的大小姐的位置是你爸妈用车祸换来的,是你外公外婆被人陷害换来的司锦修都不敢说什么吧?”
“你的意思是这所有的真相,我亲人被害的真相司锦修知道?”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冯佳,我居然猜不到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司锦修知道真相吗?
“哈哈,我虽然可怜,可悲可叹,但是明悦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即便你在物质上过着高高得上大小姐的生活,但是你的内心一定受煎熬。
你的爸妈是怎么死的,你的外公外婆是怎么死的,你一定很想知道吧?
只是你一定查不出来,永远也查不出来,你会带着这查不出的真相到棺材里!”
我看着冯佳那狰狞的脸上,那满脸沧桑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而又让人感到恐惧的笑,她笑得狰狞,笑的可怕,连护工都被惊来了。
“你又发什么疯?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在这里又摔又咂地要干什么?”
“你这样的疯女人怎么不去死?不会走又拉又尿,长得还那么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咂东西?”
我看不下去了,冯佳虽然说这一辈子都要强,和我争男人和我争钱财,但是她……
“够了,难道有人花钱把人送到这里,就是让你们这样欺负这样呵斥打骂的吗?你们这样还算是什么医院,还算什么护工?”
听到我的呵斥,两个女人急忙转身上下打量着我,然后带着一丝不满地开口:“你又算是谁?”
她们想到什么似的,又变了脸色,“哦,我知道了,你是她的亲人吧,对了这个女人,不,冯女士时不时的犯病,我们也没办法,毕竟温柔地给她说,她不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