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心中一紧,赶忙紧紧闭上嘴巴,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开玩笑!这两个家伙虽然看起来不太靠谱,但手中可都是明晃晃的利剑啊!万一待会他俩心情不好,直接拿剑朝自己劈过来,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不行不行,还是赶紧离他们远一点比较保险。于是乎,墨羽小心翼翼地又往后挪了几步,与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更开了。瞧着他那副如临大敌、战战兢兢的模样,任谁都能看出这家伙是个实打实的胆小鬼,怕死怕得要命。
就在这时,清澜颇为狼狈地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尽管此刻的他身上沾满尘土,形象有些糟糕,但他却依旧没有忘记要以一个帅气潇洒的姿势起身。只见他利落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然后抬起头来,第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面前不远处的寒江。
顿时,清澜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没好气地斥责道:“我说你做事能不能有点分寸啊!难道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你要是不小心被那怪物咬到一口,恐怕下场就会和那只倒霉的老鼠一样惨不忍睹啦!”一边说着,清澜还一边无奈地摇着头,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继续数落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一家公司老板的呀?你瞧瞧人家那位大少爷,多聪明机灵,对于危险的感知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哪像你……唉!真是让人操心呐!”
若换作他人遭此阴阳怪气之语讥讽,恐怕早已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了。然而,墨羽却与众不同,他那张厚实的脸皮丝毫未受影响,反倒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我呀,啥本事没有,杵在这儿不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嘛?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无能为力,倒不如乖乖待着,免得添乱。”
听到这番话,寒江不禁涨红了脸。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清澜所言不假,自己的确束手无策。可若是他不上前阻拦,直面那可怕老鼠的人就会变成寒蕊。不知为何,一想到寒蕊可能受到伤害,他便不由自主地冲上前去,哪怕明知自身力量微薄。
“别啰嗦个没完没了啦,赶紧想想怎么收拾眼前这个烂摊子!”寒蕊娇嗔一声,玉手朝着地面一指。只见地上已然积满了溢出的血水,短短片刻工夫,血水已如决堤洪水般流淌而出,且数量众多。不过奇怪的是,这些血水在流至某个特定位置后,竟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阻挡住一般,不再继续向外扩散。
他们瞪大眼睛,可以清晰地看见那猩红的血水正疯狂地涌动着,仿佛有生命一般拼命想要向外流淌。然而,无论血水如何努力,却始终无法突破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眼前这神秘的障碍究竟是什么。但就在这时,人群中的清澜道长突然面露惊愕之色,他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说道:“结界!这……这怎么可能!我师父曾经说过,如今已是末法时代,天地间的灵气变得极为稀薄,几乎不可能再布置出如此强大的结界了。可……这结界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呢?”
听到清澜的话,旁边有人忍不住催促道:“哎呀,别纠结这些了,快想想办法吧!”然而,清澜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依然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之中。
一旁的寒蕊见状,连忙伸手一指血水的边缘,着急地喊道:“快看那里!”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原本虚无的空中竟然出现了一丝丝细微的红色裂痕,那些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而透过这些裂痕,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血水正在不断冲击着,似乎随时都会冲破束缚喷涌而出。
清澜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其他人或许对这些血水不以为意,但只有他深知其中所隐藏的巨大威胁。如果他没有判断错误的话,这竟然是传说中的红线蛊!
据他所知,这种可怕的蛊虫其虫卵通常都是在人还活着的时候便被植入体内。一旦进入人体,它们就开始贪婪地吸食着寄主的精血以实现自身的繁衍。而当寄主的精血被彻底吸干之后,失去了食物来源的虫卵将会暂时陷入沉睡状态。然而,只要再次接触到空气,那些原本处于休眠之中的红线虫就会像发了疯一般迅速生长,并挣脱原有的宿主,迫不及待地去寻找下一个可供寄生的目标。
凡是被红线蛊成功寄生的人,他们的命运都极为悲惨。首先,红线蛊会毫不留情地吃掉寄主的大脑,随后取而代之,寄生于人的头颅内部。
至此,这个人就如同一个被操纵的木偶,完全丧失了自我意识和自主行动能力。更为恐怖的是,红线蛊能够敏锐地感知到周围血液的气息,并且会驱使着寄主不顾一切地扑向散发出血液味道的人类,狠狠地撕咬下去。而那些不幸被咬伤的人,则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红线蛊所寄生,从而也变成那种凶残无比、见人就咬的吃人怪物。此情此景,简直与生化战争中的丧尸如出一辙!
“这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呢?此地距离苗疆可是相当遥远呀!”清澜满脸狐疑地问道。然而此时此刻,并非是探究为何会在此处见到这些东西的最佳时机,当务之急乃是迅速采取行动应对眼前的危机。于是,清澜赶忙伸手探入背包之中,取出了一枚精致的八卦镜。
只见清澜神色庄重而肃穆,手中紧握着那枚八卦镜,额头上不自觉地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仅仅只是在书本当中见识过此类邪祟之物,对于能否成功将其制服,内心实在没有多少把握。但无论如何,总得想尽一切办法去尝试解决才行。
“只要能够摧毁掉这邪物的母体,想必就能消除隐患了。我准备进入其中烧毁棺材,你来协助我!”清澜一边焦急地说着,一边顾不得去思索那奇异的结界究竟是如何布设而成的。话音未落,他便迅速地掏出一大叠符纸,并小心翼翼地将它们一一贴附于结界之上。
随着那些符纸与结界相接触,原本正在缓缓崩裂破碎的结界竟奇迹般地变得愈发坚固起来,仿佛获得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一般。
紧接着,他面色凝重地望向寒蕊,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寒蕊,立刻将结界打开!我要进去收拾里面的那些东西。”寒蕊微微颔首,表示应允,只见她轻抬玉手,动作优雅而娴熟。刹那间,一道微弱的光芒闪过,结界应声开启。清澜见状,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钻进了那片神秘的空间之中。
然而,当清澜踏入其中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整个房间内弥漫着浓郁刺鼻的血腥气息,地面早已被血水所淹没,几乎找不到一处可以立足之地。鲜红的血液如同潮水一般,缓缓流淌着,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恐怖故事。
与此同时,高悬于天空之上的太阳正逐渐攀升至最高点,时间悄然流逝,已然临近正午时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安静放置在房间中央的棺材突然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棺盖开始剧烈颤动起来,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试图冲破棺材的束缚,挣脱而出。
清澜心中一紧,如果任由里面的东西逃出生天,必将引发一场极其严重的灾难。以他目前的实力而言,根本无法应对如此可怕的存在。此刻,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将这个诡异之物与棺材一同焚毁,方能永绝后患。
想到此处,清澜脚尖轻点剑身,整个人稳稳地悬浮在空中,双脚始终未曾接触到下方那令人作呕的血水。开什么玩笑,他怎敢轻易沾染这些血水?哪怕只是一星半点,对他来说都可能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此刻的清澜只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阵地发麻,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那血水之中若隐若现的红线,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棺材里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一场可怕的灾难似乎近在咫尺。
慌乱之中,清澜迅速从怀中掏出几张符纸,手忙脚乱地贴在棺椁之上,试图以此来镇住那邪祟之物。然而,事与愿违,那些符纸刚一接触到棺材,便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一团团灰烬飘散在空中。
就在此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棺材盖猛地向上弹起一大块,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扑鼻而来。清澜惊恐万分,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眼睛却直直地望向棺材内部。只见里面躺着一个身影,那张脸被一个巨大的牛头面具所遮掩,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诡异气息。而那面具之下的皮肤,苍白得如同死人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清澜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正在他不知所措之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寒蕊那略带嘲讽的声音:“真想不到,堂堂蜀山派竟然已经落魄至此了么?道长您这法术可真是学得不精呐!”话音未落,只见四道黄色的符纸如闪电般疾射而至,精准无误地贴在了棺材盖上。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眼看着就要完全开启的棺材盖,竟像是受到某种强大力量的束缚一般,紧紧地黏合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动弹分毫。清澜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寒蕊究竟是什么人?她又是如何做到让这棺材盖重新闭合的?
寒蕊的清脆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快啊,趁着现在赶紧用火攻,三昧真火会不会?如果实在打不出三昧真火,使用真火符也是可以的。”
清澜一脸无奈地回应道:“您说得倒是轻巧,如今这灵气如此稀薄的世道,哪还有人能够轻易地打出三昧真火来啊?咱们蜀山派也就唯有那位德高望重的掌门才拥有这般能耐,可以徒手施展出三昧真火。”
清澜接着说道:“而且啊,这真火符可不是一般的昂贵,整个蜀山派就只有我们掌门才有本事绘制出来。我这儿啊,费了好大劲儿,也不过才弄到区区两张而已。”
他似乎越说越激动,继续絮絮叨叨起来:“这真火符可厉害了,一旦激发就能释放出强大无比的三昧真火。要知道,三昧真火可是一切邪祟之物的天然克星呐!只要有那么一张真火符在手,哪怕是面对传说中的鬼王,咱也丝毫不会感到惧怕。这种稀罕物件儿,就算你再有钱也没地方去买呀,通常都是被拿去拍卖会上竞拍的宝贝。”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寒江终于看清了当前局势,心中了然。原来这位道长说了半天,无非就是想从他们这里捞点钱财罢了。然而,眼下听他们所言,如果不用三昧真火的话,恐怕很难毁掉那个棘手的东西。想到此处,寒江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张一千万!”
然而,如果无法妥善处理那个神秘的东西,那么他所经营的这家工厂恐怕就要面临倒闭的命运了!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焦急,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慌和忧虑,冲着清澜大声喊道:“快想想办法啊!”
清澜听到寒江这声呼喊,脸上却突然浮现出一抹兴奋的神情,她欢快地应道:“老板放心,包在我身上!”说着,只见她手脚利落地从怀中掏出两张泛黄的符纸,小心翼翼地将它们贴合在了棺材之上。
就在符纸与棺材接触的刹那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红色火焰骤然升腾而起,宛如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紧紧缠绕住了整个棺材。与此同时,众人耳边传来阵阵凄厉至极的惨叫之声,仿佛有无数冤魂正在遭受着极度的痛苦折磨。
更为诡异的是,原本流淌在地面上如鲜血一般浓稠的血水,此刻竟像是拥有了生命一般,开始急速地往回缩去,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口被火焰包裹的棺材,虽然外表看起来依旧完好无损,但那明晃晃的火焰却是真真切切地在燃烧着,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场奇异的大火足足持续燃烧了整整一个小时方才逐渐熄灭。当最后一丝火苗化作一缕青烟飘散在空中时,人们惊讶地发现,之前还鲜艳夺目的棺材表面,此时其红色已然迅速褪去,变得斑驳不堪,犹如经历了漫长岁月侵蚀的古物,充满了沧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