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是你儿子!”
看着那几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尿泡子当即便红着脸庞的,朝着那几人叫嚷了一句。
几人看着尿泡子那气定神闲的样子,感觉他并不像是在说假话。
随即他们又互相对视了几眼,表情激动的问向了尿泡子。
“那,那四姨太她人在哪呢?”
“这俺可不能再告诉你们了,俺哪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安的啥心呢?”
“尿泡子,你就放心吧!俺们几个的嘴巴严实着嘞!”
“行了,俺只能跟你们这么多,其他的话就不要再问了,再问俺也不会说的!”
“尿泡子,俺们哥几个也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这黄府绝不能沦落到香莲和锁子的手里,所谓名不正言不顺,黄府要是落到了他们的手里,算哪门子事呀!”
“就是就是!香莲和锁子他们俩心狠手辣,还没当上黄府的主事人呢,就开始对咱们不是恶言相向就是横眉瞪目,时不时还会动手殴打咱们呢。可见他们是多么的人面兽心,残暴不仁呀!”
尿泡子刚把他心中的担忧给说了出来,那几人便纷纷向他证明着并无害人之心,同时又都表露着各自对香莲和锁子的不满。
他们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香莲和锁子的坏话,听的尿泡子心花怒放。
随即,他又刻意清了清嗓子打断了几人的话。
“大家都安静一下,先听俺说两句,咱可说好了,这些话可都是你们自己说的!俺可啥都没说呀!既然你们都是这么想的,那俺就不跟你们藏着掖着的了。若是真想扳倒香莲和锁子他们?你们万万不可莽撞行事,接下来必须听从俺的指挥!否则,咱们就各扫门前雪吧!俺保住俺自己的小命就行了……”
“尿泡子,都这个时候了,你他娘的还只顾自己呢?常言道覆巢之下无完卵!你他娘的再这么自私自利下去,咱们谁也别想好!”
“俺说啥了?俺哪知道你们一个二个说了这么多,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翼,万一你们要是存心套俺话呢?”
尿泡子听着几人的怒斥声,当即也变得急赤白脸的,朝着那几人咆哮了起来。
几人听了尿泡子的话,又都沉思了片刻,感觉他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于是又都心平气和的跟他说道。
“尿泡子,你的心思俺们也看出来了,大家都是为了逃个活命!俺们也不能全凭你一张嘴,你说四姨太就快要杀回黄府了?万一这事是你凭空臆想出来的呢?你只要能跟俺们哥几个证实一下,四姨太的确有杀回黄府的决心?俺们哥几个就全听凭你的调遣!如有二心?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几人信誓旦旦的向尿泡子做着承诺时,从他们那一个个坚定的眼神中,让尿泡子看出了他们的决心和勇气。
这使得尿泡子一直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落地了。
“好!你们都这么说了,俺尿泡子也豁出去了!走,你们随俺来!”
尿泡子说完了这句话,便立马起身走开了。
几人看着尿泡子那表情严肃的样子,全都跟随在了他的身后,急匆匆的走开了。
一会功夫,尿泡子便领着几人来到了一个僻静之地。
不明缘由的几人,一个个面面相觑,正在疑惑不解的时候。
只见尿泡子,啪啪拍了几下手掌。
顷刻间,便从隐蔽处走来了两个人。
几人看到那俩人时,全都被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你们,你们都还活着呢?”
“哈哈哈……老哥几个,别来无恙啊!”
“四姨太她还好吧?”
“托您哥几个的福,四姨太好得很!”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几人一个个表情激动万分的,先是跟四姨太派来的那俩人,寒暄客套了几句话。
一旁的尿泡子当即便打断了他们的话。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赶紧进屋说吧!”
而后,他们又都钻进了那个隐蔽的屋子里。
锁子这边,他一直都在盯着长顺受刑呢。
在他的潜意识里,认为只要把那些个背长枪的看家护院给治服了,府里面剩下的人也就不足为惧了。
长顺不愧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被打了那么久,到底他都没有向锁子服个软。
眼瞅着人就快要被打死了。
旁人赶忙跑来跟锁子禀报了一句。
“锁子哥,不能再打了,再打人就没命了!”
“先停下来吧!”
锁子听闻那人的禀报,当即便阴沉着脸的,朝着正在挥舞着马鞭的人大喊了一句。
而后,他又不快不慢的从太师椅上站起了身,缓缓朝着长顺那边走了过去。
“长顺,念在咱们一起共事这么些年的份上,俺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你只要向俺保证,从今往后甘愿为俺锁子马首是瞻。俺即刻便饶了你……”
锁子刚走到长顺跟前,用着他手里的枪杆子,缓缓顶起了长顺那鲜血淋漓的脸庞说道。
锁子话音还没落下呢,只见有气无力的长顺,先是缓缓睁开了他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瞪了锁子一眼。
随即,他又猛吸了一口气,阿哧一口,吐了锁子一脸的血水。
“嘛了个巴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给老子狠狠的打!”
气急败坏的锁子,当即便朝着长顺破口大骂了一句。
“锁子哥,不能再打了,再打真要出人命了呀!”
旁人见状,纷纷迎着锁子趴跪了下来苦苦哀求道。
“都给老子起开!惹恼了老子,连你们一块收拾!”
火冒三丈的锁子正在气头上呢,旁人的话他压根就听不进去。在他怒骂着眼前那些人的时候,又立刻从旁人手中夺过了马鞭。
当他怒气冲冲的仰起马鞭,刚想要朝着长顺身上抽打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喊叫声。
“锁子哥!锁子哥!您快回去看看吧!那些个下人,把香莲大总管给堵在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