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塔利安·科里博格,现年59岁,家里在第一次风暴战争后移民至红星共和国,西北特别地区军事总司令,副官为王峰,曾与十字星在第二次风暴战争的战场上并肩作战,战争结束后因其显赫的战功被提拔为西北特别地区军事总司令,战后他带头在西北荒原区修建一所大型监狱来容纳莫斯卡机械兵团的战俘与各种犯罪分子,有时也负责审判犯罪分子,关于他审判的记录有很多,以下举一个例子。
十多年前,他带着队伍逮捕了一伙跨国大型人口贩卖团伙,这些人都是杀人无数的亡命之徒,老百姓对于他们的落网非常的开心,审判在青江市中心广场上进行,通过电视频道全国直播。
对于处以该团伙犯罪分子死刑的决定广大市民表达了支持,但就在军人即将押着犯人去枪决的时候,人群中忽然有一伙人出来批判他,指责克里塔利安判决死刑过于的不人道。
对于这些人的话,克里塔利安挠了挠头,宣布修改判决,只要犯罪分子获得了受害者的原谅(受害者都死了),他就修改决定,为了让他们获得受害者的原谅,他决定送犯罪分子们去见受害者。
“呦呵,今天没开你的旗舰过来?什么风把你这个军区司令都给吹来啦?”十字星说。
“你猜猜。”
“枪的问题?”
“没错,看来你小子还没老糊涂,我的人检查了那些人用的枪,问题很大。”
“进会议室说吧。”
众人走进电梯向顶层的会议室升去,教徒则是被军警押到审问室里等待。
众人走进了会议室,走在最后的敖江自动锁上了门。
会议室的中间放着一个军火箱,里面放着昨天教徒们使用的枪械,十字星捡起来一把突击步枪,叫来了赤光一起仔细的观察。
枪体保存完好,不过枪身缝隙里有一些遗留的油渍,奇怪的是枪身上本该有枪械编码的部分被人用锉刀锉掉了。
“八五式突击步枪?!这枪不是退役了吗?他们能从哪弄来这些枪?”白鲨疑惑的说。
敖江伸出手摸了摸枪体缝隙内的油渍,在手上搓了搓,随后说。
“这些枪应该是民防工程里面储存的枪吧,上面的枪油都没清理干净,看来这些人没什么处理枪支的经验。”他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上的枪油。
“聪明,这种枪是我二十多年前跟阿列克谢耶维奇(十字星)打仗那会用的,这些人严重的不专业,我光看看都知道这帮人用的什么牌子的锉刀。”克里塔利安说。
军事储备枪支不仅流入民间,而且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到了恐怖分子手里,会议室的气氛紧张了起来。
克里塔利安在白屏上投放出缴获枪支图片,指着图片说。
“现场共缴获出30多支85式步枪,80多枚79式手榴弹,5支76式火箭筒和20多枚120火箭弹,4000多发步枪子弹跟20多把制式的砍刀。”
“这些东西足够武装一个步兵排了。”十字星说。
众人讨论起了案件的情况,但现场除了遗留的武器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他们把目光放在了那把教徒抢夺的刀上。
十字星看向冰狐,说道:“冰狐,有关于那把刀的线索吗?”
大家看向了冰狐,她托着脸调取着相关的资料。
过了十多分钟,她摇了摇头。
“昨天晚上教徒们抢夺的那把刀资料非常少,只能查出它上一任主人是一名苏沃伊军人,但具体身份不详细。”
“看来只能审审那几个教徒看看有没有有用的东西了。”克里塔利安说。
“我马上去安排。”一旁的公安局局长说。
众人通过楼梯前往下一层的审讯室,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会议室旁边的楼道里角落里有一个黑影盯着众人。
敖江感觉身上又微微的发冷,他打了个喷嚏。
“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他揉了揉头。
克里塔利安和十字星进去审问教徒,其他人在观察室里等待,敖江坐在椅子上补觉。
二人先分别询问了五名教徒一些无关的问题,确定了最胆小的教徒,随即抓了一名教徒进审讯室进行审问。
二人隔着铁栅栏与铐在审问椅上的犯罪分子面对面交流,两台探照灯的灯光打在教徒的脸上,教徒睁不开眼睛。
首先发问的是十字星,他问道:“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教徒态度恶劣,他情绪激动的向二人叫骂:“你们这些亵渎的畜牲!你们不配知道我们神圣组织的任何信息!”
二人一脸黑线,克里塔利安说:“你好好考虑一下,不然我们可就要采取一些必要措施了,到那个时候你可就不是这么个样了。”
教徒态度依然恶劣,克里塔利安也不废话了,拿起旁边的警棍冲进审讯区,对着教徒就是一顿大记忆恢复术。
“你们……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为了至高无上的风暴之神!”
“你确定?”十字星说。
“为了风暴之神!”
“打到他说话为止。”十字星向克里塔利安做了个手势。
那个胆小的教徒就被关在隔壁的审讯室里,教徒挨揍发出的叫声把他吓得头上冒出冷汗。
那名教徒在一通暴打过后奄奄一息,但他依然不肯松口,无奈,十字星用手机拍下了他被打的伤痕累累的脸,转而审问那名胆小的教徒。
二人对那名胆小的教徒采取了一样的审问环境,那名教徒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哆哆嗦嗦的看着二人。
克里塔利安把照片给他看,问道:“你是老实回答还是和他一样?”
这名教徒本来就胆小,见到同僚的惨状后更是被吓的跟小鸡啄米一样点头,他说:“我一定老实交代。”
十字星首先发问:“告诉我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除了我们这一队……还有一大队人……具体潜伏在哪里就不清楚了……”
克里塔利安揉了揉手腕说:“那家伙要是跟你一样不就不用挨那些打了,打的我手还疼。”
十字星继续发问,“下一个问题,你们的据点在哪?”
“不清楚在哪里,只记得在一个下水道里。味道很大非常的要命。”
“你们的枪是从哪来的?”
“不清楚,只知道是领头人发给我们的。”
“枪上的编码是你们自己去掉的?”
“是,我们自己拿锉刀锉掉的。一人发了一把锉刀。”
“还能记得枪上面的编码吗?”
教徒挠了挠头,在艰难的回忆后,他断断续续的说:
“h-qJ-1,下一行是qx-10-12,没了。”
“就这点?应该还有个日期吧?”十字星疑惑的盯着教徒。
“老实交代,你也想和这家伙一样吗?”克里塔利安把照片怼到了他脸跟前。
教徒吓得面如菜色,连忙摇头说:“我哪敢啊,我拿命发誓!我就记得这一个了!”
克里塔利安抄起警棍架在他脖子上,语气严厉的问道:“老实交代,快!”
教徒吓傻了,“两位大仙!我是真不知道啊!你们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不说啊!”
“下一个问题,你们吃的东西是什么人给你们的或是怎么获得的?”
“每天会有同一伙人过来给我们送。”
“他们有什么特征吗?”
“身上有一股子垃圾的味道,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
“你们还有没有同伙?”
“不清楚了,我们禁止互相串据点。”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抢那把刀?”
“我们的头告诉我们那是教会的神圣遗物,不应该被你们这些人拿着,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但你们也看到了,那鬼刀里关着个鬼,我只是他们雇来的,我可不想把命丢了。”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要交代吗?”十字星举着记录板问道。
“呃,说了你们不打我吧?”
“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了。”
“你们听过关于预言吗?”
“预言?什么预言?”二人疑惑的看着教徒。
“就是那个关于雪妖的预言啊,你们应该或多或少的听过吧?”
听到雪妖这个词,二人的神经立刻紧张了起来。
“雪妖?告诉我你知道的全部内容!”克里塔利安严厉的说。
“就是那个叫斯诺伊芙娜的雪妖啊,二十多年前死了的那个,我听领头人说过,教会内部流传着一个预言,在远航崩毁之时,雪妖会回来吞噬这里的生命,到时候整个西北区都会变成遍布冰雪的死地。”
“这跟那把刀有关系吗?”十字星问道。
“不清楚了,这些内容我等级还不够,他们没告诉我。”
十字星收起记录板说:“感谢你的配合。”
说完,二人走出了审讯室整理起了情报。
雪妖,一个二人印象极其深刻的词。
在二百多年前的诺沙沃夫帝国时期,一个强大,美丽,但带来死亡的亡灵出现在了西北荒原上,所到之处一切被冰雪冻结,她在雪原上游荡,猎杀那些贵族,死者往往死相惨烈,两国家长会用雪妖的故事来吓唬小孩。
二十多年前的第二次风暴战争最后一战中,正是雪妖利用强大的寒冰法术冰封了整片战场上的敌军阵地才给联合军队以及法术小队喘息之机帮助联军取得了胜利。
但在最后一战后,她再也没有出现。
雪妖在最后一战中的结局一直是军队高层内的机密,民间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结局。关于她的结局,市面上有两个版本,一是她消散了,二是她被法术小队处决了。
二人都不相信这两个版本,因为他们亲眼目睹了雪妖的死亡。
“雪妖……一个英雄……”克里塔利安低声说。
“她会回来?不知道是吉是凶。”十字星说
“我记得当时伯恩斯说过,她的灵魂已经得到的解脱,究竟是什么会让她回来?”
“不清楚,看来我得联系下血蚀市场的情报人员了,他们那边关于也许这些的情报。”
“不如我们研究研究他记起来的这些枪械编码,也许会有点线索。”克里塔利安指着记录板上的编码说。
翻译武器编码对于两位老兵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第一串编码从左到右意思是红星共和国——青江市——第一军械制造厂。第二行编码的从左到右的意思是轻型武器制造部-第10生产厂-第十二生产线。
“看来得麻烦你去一厂调记录了。”十字星说。
克里塔利安拿出对讲机,对对讲机对面说:“我的副官!请迅速到这里来!”
克里塔利安的副官王峰走了进来,克里塔利安让他调查第一军械厂第十生产厂第十二生产线所有武器的流向,副官在确认一些问题后去准备调查工作。
“一会开个会讨论一下情况吧。”十字星揉了揉眼睛,墙上的挂钟显示是1点多,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
正在他们讨论案情的时候,外面的走廊上忽然吵吵嚷嚷的,本来就有点犯头疼的克里塔利安被噪音弄得更加头疼,他推开门走了出去,十字星也跟了出去。
宽阔的走廊上一队警员正看押着几个黄毛小混混,小混混情绪很激动,一个劲的叫骂。
克里塔利安暴躁的说:“你们这帮黄毛在这叫唤什么!还有你们这些警员干什么吃的!这里是公安局!不是菜市场!”
领头的混混特别嚣张,虽然戴着手铐,他还是指着克里塔利安骂道:“死老头子关你屁事,你还不一定能活得过我呢你!”
听到这话克里塔利安的脾气上来了,他生气的问旁边的警员:“这几个黄毛干啥了?怎么进来的?”
那名警员向二人解释,原来,这几个人在饭店吃饭的时候只是因为看旁边那桌上菜比他们快,竟然拿铁棍砸了饭店的桌椅,打伤了饭店的服务员顾客以及好几名警察。
“我看这小王八蛋身上一点伤没有,你们为什么不揍他?”克里塔利安质问道。
那名警员无奈的回答道:“不敢啊长官。”
“有什么不敢的!我问你,对付犯罪分子,是不是应该采取最严厉的手段!”
“是……”
“那你们为什么不用武力来逮捕他们!”
“因为……领头的这个是副市长的儿子……”
“就因为这个?”克里塔利安惊诧的说。
“行了,你们先给他们教训一顿。”十字星说。
“可……”
“放心揍,这种社会渣子就该好好打一顿,出了事让他们找我。克里塔利安说。
雨点般的警棍落在混混们的身上,混混被打的惨叫连连,领头的混混依然嚣张的骂着克里塔利安。
“死老登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等吧你!等我出去我托关系弄死你!我要把你这副老骨头拆下来挂我跑车上!”
克里塔利安走了过去,示意警员们解开他的手铐,他说:“小子,你不是要把我这副老骨头拆下来挂车上吗?来,我给你这个机会。你伤到我不用你负责。”说完他冲混混做了个挑衅的手势。
“好啊老东西,这可是你说的,小爷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花为什么这样红!”混混甩了甩手,朝地上吐了一口痰,他从腰间拿出一把弹簧刀,向克里塔利安刺来。
其他混混为他加油喝彩,“老大加油!弄死这个老东西!”
克里塔利安侧身闪过弹簧刀,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拧,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出,混混惨叫了一声,他想用另一只手继续攻击,但克里塔利安一拳抡在了他的脸上,这力道极大的一拳把他打的撞在墙上,混混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克里塔利安活动了一下肩膀,对其他的混混说:“还有不服的没有,现在还有机会可以挑战我”
其他混混被吓的纷纷低下头,根本不敢说话。
克里塔利安一只手拎起地上像死狗一样的混混,对其他混混说:“以后别叫我看到你们,不然我会把你们打的比这个货还惨!”
“行了,把这几个人押走吧,在这也是占地方。”他嫌弃的踢了一脚地上的混混,“这个找个医生来看看有气没,等他醒过来让他十倍赔偿受害者们的损失。”
与此同时,在观察室里的敖江正在做一个梦。
一个从小做到大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