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意识波动缓缓地传递而来,仿佛是从那遥远至极的地方历经重重迷雾与阻碍方才抵达此处。这道意识波动虽然微弱,但却蕴含着一种独特的力量和气息。
“小子,你终于突破了。”一个略显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钟老。然而此时他的声音听起来竟显得有些虚弱无力,仿佛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可能熄灭。
风华心头一紧,连忙关切地问道:“钟老,现在要好些了吗?”
只听得一阵微弱而又略带沙哑的声音缓缓传来,那正是钟老所发出的。他的声音听起来无比虚弱,仿佛每说一个字都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一般。
\"无......碍,你切不可因为突破神识之力的些微补足,而再次尝试突破啊!所谓欲速则不达,突破之事万万不能心急。当下最为重要之事,乃是稳固住自己目前的境界根基。”
风华确实还有些许冲境想法去补足钟老的神识之力,但听到钟老的话后也赶忙的说道:“弟子明白,还请钟老好好修养!”
……
……
……
就在风华成功实现这次重大突破之际,远在那庄严肃穆的长老议事殿中的长老们,凭借着他们敏锐的感知力,察觉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能量波动。那能量如涟漪般悄然扩散,虽细微但也引起了注意。
长老们微微抬首,目光中流露出思索。
二长老姓李,名德,在长老议事殿中颇具威望,算是除垂泽掌门以外的一把手了,但平时垂泽却很少待在宗里,上次回宗也正是在忙碌宗门弟子大选和教导天赋弟子气化三清诀,他在教完两弟子气化三清诀后就去再次闭关修炼了。
因此很多时候挽清宗平时事务的话语权就落在了李德长老的手里,他身形魁梧,目光如炬,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每一道皱纹似乎都藏着往昔的故事。他为人刚正不阿,对待事务极为认真,在这庄严肃穆之地。此次察觉到那股能量波动,他眉头微皱,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
而依下而坐便是三长老,也就是起初对风华和墨川之间产生的矛盾而做和事佬的那位。
这时长老李德指着门外的建筑对张长老说道:“是那个丫头突破了吗?好久没看见那么勤勉和纯粹的武徒了”
张长老闻言:“那丫头好像一个礼拜前就外出去找邀月派的弟子切磋磨砺武道了。”
长老李德也疑惑的说道:“那宗内只有前几天突破到融脉境中期的墨川了?”
张长老颇为得意的说道:“如今宗内破境有如此之势多半是此子了。”
长老李德也有些许开心的对张展说道:“还是你教导有方呀!”
只见长老张展脸上挂着一抹和蔼可亲的笑容,缓缓地回应道:“为宗门排忧解难、缓解掌门的燃眉之急,这本就是身为宗门长老应尽的责任和义务。而且,当初我诚心诚意地拜入咱们这个宗门,其初衷便是要为宗门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所以说,这些都是分内之事罢了。”
长老张展稍作停顿后,稍稍调整了下呼吸,然后接着对长老李德说道:“然而,话虽如此,但那个名叫垂泽的弟子情况确实比较特殊。这孩子虽然以前有点叛逆,但近来平日里对宗门事务也是尽职尽责,毫无怨言。只是他家里好像出了点问题,现在的修炼资源需求也是越来越大了。所以呢,依老夫之见,是否可以考虑日后适当地给他上调一些俸禄?这样一来,既能让他感受到宗门对他的关怀与重视,同时也能激励他为宗门做出更多更大的贡献呀!不知李兄意下如何呢?”
长老李德微微皱了皱眉,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张兄所言虽有几分道理,可这上调俸禄之事并非小事,需得谨慎考量。垂泽弟子虽有改观,但宗门之中弟子众多,若只因他家中有变、资源需求大便轻易上调俸禄,恐会引得其他弟子心生不满,日后人人皆寻借口索要更多,那宗门的俸禄制度岂不乱了套?”
长老张展轻轻点头,抚着胡须说道:“李兄顾虑甚是。但垂泽这孩子天赋亦是不差,若因资源短缺而荒废了修炼,于宗门而言也是一大损失。或许可设立些特殊的考核,若他能在规定时间内达成,便名正言顺地给予他俸禄提升,如此也可让其他弟子心服口服。”
长老李德闻言后眼神一亮:“此计甚妙。这考核需得贴合他的情况与宗门需求,既要考验他的修炼成果,也要检验他对宗门的忠诚度与贡献度。待拟定出详细考核条目后,呈交宗主定夺,若宗主应允,便可依此行事。”
长老张展笑道:“就依李兄所言,你我这便着手准备相关事宜,莫要耽误了垂泽这孩子的前程,也得顾全宗门大局。”说罢,二人一同起身,向议事厅走去,准备商讨考核细则。
而在另一方的墨川确实也在服纳完所有修行资源后堆砌到了融脉境后期。此刻的他,能清晰地感知到体内经脉中灵力的狂躁的澎湃涌动,仿佛一条条奔腾的溪流汇聚成江河。然而,他并未因此而感到欣喜,反而眉头紧锁。因为他深知,这种依靠大量资源强行提升境界的方式,虽让他在短期内实力大增,但根基却并不稳固。但是为了有资格去参加两月的剑潜冢徒多些赢面,也是为了以境界之差去弥补脉象之差,因此墨川不得不以破境之法来最快的提升综合战力。
墨川决定在剑潜冢途结束后再闭关一段时间,重新梳理自身的灵力脉络,打磨基础,钻研更为精妙的战斗技法。
一个老头看着伙房上空飘着的袅袅炊烟喃喃自语的说道:“不应该呀,小子,破境怎么有如此蕴能,和那丫头也不遑多让,怎么合伙来让老夫大输一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