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徐爱玲身侧的另一名军人,一眼就认出江明珠。
“当时签字的是这个姑娘。”
江铭问江明珠:“珠珠,你有没有收到村委会给小水的支票?”
江明珠现在有一千多万的缺口,她手上确实拿着那一张支票,但是她并不想交出来。
“二哥,我是接了一封挂号信,可我放在姐姐的房间里了,并没有打开,里面有支票吗?”
江奶奶从楼上下来:“我都听见了,你们怀疑珠珠偷拿支票?”
江明珠看到她,委屈地扑过去:“奶奶。”
“你们是不是根本就没把支票放进去,或者在路上就丢了,来冤枉我们珠珠。”
军人皱眉:“我亲手送来的,不可能错。”
徐爱玲道:“万一冤枉了这位姑娘也不好,要不,我们调监控看看吧。”
江铭无奈:“珠珠,这个支票是村委会特意褒奖小水的,你是不是看错了,和自己的东西混在一起,要不,我们去找找。”
江明珠着急:“二哥,你不信我。”
江铭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珠珠,他道:“那就看看监控吧。”
他打开手机,投屏到电视上,时间调回的几天前。
只见江明珠在大门口签名收到一封信,之后她的身影在玄关出现,又从玄关进入客厅,来到三楼。
中途确实没有打开信封。
江奶奶冷声道:“我就说不是珠珠,我们珠珠会是那种品行败坏的孩子?江小水,你是不是把支票藏起来,冤枉妹妹。”
另一名军人指着玄关位置:“这里衔接不对,她进门的时候迈的是右脚,切入玄关时左脚,玄关的监控被人换过。”
江铭脸色难看。
他不想承认,他从小带到大的妹妹,会有这样偷东西的行为。
但如果真是珠珠干的,他也不能姑息。
这时候,门外响起停车声。
江琰推门进来,他注意到电视屏幕上的视频:“怎么了这是?”
军人在江铭的手机上操作了一通:“恢复好了。”
视频里,江明珠拿着信封进入玄关,她拆开信封,拿出信看过之后,从里面倒出一张支票,这才将信又重新放了回去。
江铭脸色难看:“珠珠!”
江明珠脸蛋通红,咬着唇不说话。
江奶奶也看到了视频里的内容,惊讶道:“珠珠,真是你拿的?”
“我,我只是怕放在信封里不安全,想着亲手交给姐姐,没想到丢了,我拿不出这么多钱,就,就说谎说没见过。”江明珠扑到奶奶怀里,“奶奶,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奇,没想要拿走。”
“珠珠不哭啊,你也是好心,我们不怪你。”
可两千万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江奶奶道:“你回想回想,支票是在哪儿丢的?”
江明珠:“或许是在萧家吧,我原本打算从寿宴过后就交给姐姐的。”
江奶奶:“要是丢在萧家,可不好找,宴会上人那么多,被谁捡到都有可能。”况且对方都把她老婆子撵出来了,一点面子都不给,她才不去上赶着贴冷屁股。
江奶奶道:“小水,萧家不是对你挺上心的么,你去让他们帮忙找找就是了,多大点事儿。”
“不用的。”
江小水从袖中摸出一个追踪符,指尖一弹,追踪符直奔江明珠的腰间,贴在她的包包上不动了。
两名军人看到符纸飞过去,一脸诧异。
随即想到什么,快步过去:“江小姐,能不能看看你的包。”
江明珠心慌了一瞬,冷脸道:“你们想搜查我?”
这个帽子扣得太大了,对方瞬间迟疑。
“珠珠,把包给我。”江铭冷声道。
江明珠还想挣扎,但看到江铭生气,知道事情败露,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
她犹豫了一下,迟疑地把包递过去。
江铭在包包的夹层里找到一张支票:“徐女士,是这张吗?”
徐爱玲接过来看来一眼:“没错,这是我们村委开的。”
账户是他们村公司的名字。
江铭面容冷峻:“珠珠,你怎么解释?”
“我,我可能放到包里准备给姐姐的,忘记了。”江明珠还想蒙混过去,可见江铭表情凝重,显然是动了真怒,她嗫嚅道,“我还以为丢了,找了好久。”
室内气压很低,她看向三哥江琰。
江琰叼着烟,一脸的不赞同:“一周内,你有的是时间给姐姐,为什么非要等宴会才给?”
三哥经常生气,可都是冲别人,从来不会冲着她。
江明珠第一次见三哥冲她发脾气,吓得后背发凉,眼泪哗哗地往下滚。
“我最近忙,就把这事儿忘了。奶奶!我真不是有意的。”
江奶奶刚想说什么,江铭道:“奶奶,你不能这么惯着她,错了就是错了,今天是自己家人发现,如果是在外面,是要坐牢的。”
“珠珠,给姐姐道歉。”
江明珠趴在奶奶怀里,嗫嚅:“对不起。”
江铭:“声音大一点。”
江奶奶不乐意:“你吼妹妹干什么!好心给她取支票,多耽搁了几天,就要坐牢了?”
江琰:“奶奶,就事论事,您不能不讲理。”
“我看你们就是看珠珠不顺眼。”江奶奶拉起江明珠,“珠珠,咱们走,哥哥们不疼你,奶奶疼你。”
江铭把支票还给江小水,觉得对不住她:“妹妹一时糊涂,明天我让她给你道歉。”
“徐阿姨,让您见笑了。”
徐爱玲笑道:“小孩子偶尔糊涂嘛,好好管教就是了。”
她道:“小水,以后欢迎你到我们塔林村去玩。”
江小水:“好。”她看向那两名军人,将星转暗,他们不久后会潜入敌后,很危险。她从袖子里摸出两个香包,“这个给你们。”
香包上画着平安符,粉色的,小女孩用的东西,很精致。
“不,不,我们不能收。”
徐爱玲道:“小水救了我的孙女,就是我干闺女,她送给你们,就是姑姑我送给你们,还不快收着。”
两人犹豫了一下,他们不能搞封建迷信,更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可亲人送的,好像可以。
江小水:“贴身带着,关键时刻能救命。”
……
傅家。
傅冥渊头疼欲裂,他盯着天花板,面前有一道又一道的黑气弥漫。
偌大的房间里再次被血煞填满。
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形,世界都在摇晃。
一个女人开门进来。
“冥渊,你是不是又头疼了?我给你按按。”
女人穿着性感的半透明睡衣,肩带滑落到胸前,她柔弱无骨的手攀附到男人肩上,沿着脖颈向上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