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年前,巨木市。在巨木市联盟盟内的楼顶,“他”坐在护栏上,下面是大几百实的高空,星主吓得亲自跑过来劝。
“不要把我和妹妹分开……”“他”伤心地对着星主说着。
“你连妹妹都照顾不了了。我打算把你托给你母亲的朋友照顾。她叫张月容( zanluna是姓氏,“容”是“longer”),是鹿妖,也是一级药剂师。张月这个姓氏……少见……你妹妹托给房日龚和心月黎两位女士照顾,她们很靠谱的……”二行琴安慰着“他”。“想吃啥?”二行琴想接近他,可是“他”还在哭,天天哭。
“我不吃东西……”“他”已经绝食好久了,也没上学。
“明初……你在这……你和你爹爹长得真像……”张月容一出现,“他”就释放神火抵抗。“他”只是用神火裹住全身,保护自己。“我想死,谁都别拦着……我杀死了圣上姐姐……又杀了爹爹……”
由于血糖低,“他”用神火很快就陷入晕眩,一个不留神,神火熄灭,“他”也随着风,晕倒了。但是,“他”是往高空坠落的。
盟内人员直接一个念力就把这闹事的霉孩子捞起来。随着时间过往,“他”又呆在了百圣山上不下来,谁知道他死没死,只能问植物军队。
自然没死,毕竟植物军队的植物们更在乎“他”。想死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是创伤性重度抑郁障碍,好在,“他”曾被圣上姐姐交代过,一定要好好活着。这是绝对的命令。
送去上学?“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可不适合。自然是不去。不过,张月容没有法子进入百圣禁地。但是,巨木市百圣禁地周围的房价几乎免费——因为这边植物军队太多,吓跑了一堆人。
买下块离百圣禁地边境最近的地,盖一栋小屋,里面很洁白,打扫地像是一个实验室。这里也便真成了几万年后火形明的实验室。
星主经过和植物军队交涉,还是成功把火形明送下山来,毕竟星主已经和植物军队彻底熟络了。实验室离植物军队的地盘很近,就是隔着边境线看就能看到,植物军队也放心。
“拜托你了,我也要被调离这个岗位了……这是我最后做的一件我觉得很好的事情了……”二行琴对着张月容交代完毕后,一个人离开了百圣禁地边境。“他”此刻还在睡,没日没夜地睡觉。
因为,母亲玖和说过,心情不好,那就闭眼睡觉,睁开眼后,又是新的一天。
“明初……”温柔的声音传来,微微带绿色的皮肤触摸着火痕。茂密的草绿色头发和缘王凰一样长,但是绑法却更接近月若玖和的方法。毕竟药剂师不能被头发妨碍到实验。
没有回应。“他”翻了个身继续睡。现实和梦已经分不清,睡或者醒,都是一个灵的模样。谁知道“他”是梦里醒来,还是睡在梦中,或者……现实如梦。
睡着的懵乎间,“他”能感觉到“他”是被抱着睡的。母亲抱过,圣上姐姐也抱过。“他”之前被圣上姐姐抱的时候,嘴里总会喊着娘,边睡边哭。
“圣上姐姐……”
第二天永远一直到来,失去的时间不会回来。已经过了一个木恒星月了,五十多木恒星天就那么去了。
“圣上……姐姐……”“他”仍旧哭醒,嘴里还在念叨着过去。“他”感觉背部很温暖,就像之前在母亲怀里、圣上姐姐怀中一样。“他”还觉得这是梦,还便往后蹭了蹭。当他看见草绿色的头发丝儿,整个灵清醒了一倍,似乎是睡太久,以为是梦了。
吓得“他”立刻从小床上跳起来,神火从体内迸发,不纯的火夹杂着诅咒一同燃烧,才发现一位鹿妖静静地坐在床上,她的鹿角和涂露是一样的,但是,那位鹿妖其实是神族的,和妖族鹿还是不一样的——用的原本的力量不同,神力和妖力就如同两种电压的电,一个是220V,一个110V,驱动的电器自然也不同。
“这里是哪?姐姐呢……”“他”看着不熟悉的房间,自然会害怕。明明一直在百圣山上的屋内睡觉,不吃不喝。
“……”张月容没说话,一直看着“他”。瘦了好多,和当时流浪的时候都快差不多了。泪痕就没有消失过,穿过眼下的火痕,一直到下巴都没止住。
“姐姐呢……”“他”很快又用不出神火了,又饿又渴,又累又无力。倒在地上,才被床上的女人抱起来,轻轻地靠在她身上,女人随即拿着一碗咸的糊糊粥喂他。嘴为了生存,自然就会张开吃。水喝了不少,估计盐放多了。
再次醒来,看见绿头发时,“他”放弃了反抗,老老实实地被抱起来,吃饭,洗漱,整理,甚至被抱去上厕所。
这样持续了好几天,很快,或者很慢。
“吃饭了。”张月容轻轻说着,坐在桌前一直发呆的“他”也才动起碗筷。饭后,“他”又睡觉。可是,翻来覆去地,已经没有睡意了。于是乎,爬起来,看一眼窗外。才明白,房子就在百圣禁地边上。
没事情做的话,就多发发呆吧。天上的白矮星不会落下,因为落下之后又有新的升起,才反应过来时,已经是永日月了。
“明初。”张月容轻声叫着。“他”没有应,一直看向北方,往北,就是缘王帝国,隔着一片汪洋,时差还是没变的。
“你的朋友来了。”张月容刚说完,“他”同时转头看:关事和灵洹名轻快地带着几位同学进来了。“他”毕竟不太喜欢人多,面对突如其来的那么多人,“他”有些茫然。“你们要不先在外面等等……他不太喜欢太多人……”
“紫衿没来,她还在上课。你的白襟姐姐回到木恒星上学了……不过她们都在森盟市的最高学府了……”关事直接开门见山说着。“那些别的同学是学生会的,他们来交代你几年内休学落下的课程……不过对你来说很容易,考试认证就行……”关事交代着重点,毕竟他们平时都是这样合作的。
“你别老说学习之类的事情啦……最近如何?身体咋样?”灵洹名打断了关事,还拨弄着“他”的脸呀,四肢呀,“他”居然很配合。“没病嘛……”
“我觉得你更奇怪……”关事阻止了她继续检查病灶。
“哦……那没啥事的话你们就走吧。”“他”看着两位以前的朋友,不知所措。“唉……没关系,过段时间,他就去上学了。”张月容很快和孩子们聊起来。小小的屋子里,“他”直接躺下继续睡。无论睡没睡着,“他”都希望这些是梦。
“他睡着了?要不去院子里聊……”其中某位同学发现后,悄悄告诉张月容。“好吧。”
又醒了,哭醒的。又梦见圣上姐姐被自己亲手杀死,多少次,都无能为力。张月容坚持不使用药物,因为精神类药物对大脑损伤很严重,何况,她相信,有时候,沟通可以解决许多事情,而不是像缘王凰用武力和威压处理事情。
几日后。
“我们今天去外面逛逛,好吗?”张月容对着“他”轻轻地说着,像是请求,更像是邀请。
“……嗯。”“他”居然答应下来了,虽然犹豫了很久。换一身不错的衣服,把有点躺乱的头发重新梳整完毕,再洗洗脸,泪痕天天留在脸上,就像是一定想要纪念住什么。天天被抱着睡,“他”不怕热,自然更喜欢热点,而张月容身上的鳞片(这边的族群最明显特征就是身上的毳毛基本是鳞片)都有些油得光亮了。
冲洗完毕,擦擦头,头发……把“他”的头发要绑成缘王凰给他绑的方法。衣服的话……张月容给自己挑一件红色多的,缘王凰就喜欢把衣服穿金红相间的,虽然和金红桥的传说有点像,但是走在街上绝对很漂亮,和她平时穿的淡绿淡紫大相径庭。
在巨木码头闲逛,买几块藻糖。
“不想吃。”
“你不吃那我先吃了。我会给你留一块。”张月容牵着“他”的右手,轻轻地说着。“……给我一块……”“他”还是犹豫了一下。
糖果被硬塞进嘴中,“他”自己给自己塞的。看着蓝绿色的大海,没有什么海风,也没有什么强烈的光线。
海水没有什么大声的潮起潮落,毕竟木守星的潮汐力不强。
“去城里看看?比如万菌城城区。”张月容问着。
于是,他们去了巨木市的好几个地方。“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巨木市的百圣禁地边境区和千读城城区。万菌城城区好多蘑菇,难怪那么叫。植物军队入驻后,这边的蘑菇居民也多了。还有星鹤海区,这边据说是最棒的观星场所。还有,巨木市的陵凰城城区,曾经最开始灵族居住的地方,也就是市中心,早已经没有灵族最初的痕迹了。拆除掉东明陵凰的雕像位置留下了一座花坛,花朵是民众们自发种上的,这边本来什么都不剩,就剩下刚运来遮掩雕像底座痕迹的寸土和石篱笆。
周围的车来车往,大家都在忙碌操劳。而他们却在街上没有目的地走。
一直牵着手,手都有些汗了。终究是松开,“他”也没有停下,也没有走向前,而是平行地慢慢走。“没别的想法,单纯走着也不错,心情会好很多。”“他”突然问着张月容,张月容就这么回答。到家后,太久没运动,浑身酸痛。张月容还用了一套古老的按摩法子,“他”也没有因为按摩的疼而说什么,至少觉得,安心了不少。平淡、平淡,平淡。宁静、宁静……宁——静。
这天,睡觉没有做噩梦。
“鹿角姐姐……你的名字是什么……我……一直没问……”第二天,“他”没有哭,就像以前一样,一但心扉打开了,什么事情都好说了。“那我还是叫你鹿姐姐吧……虽然……你和我母亲一样大了……”
“又没关系,我才两万九千岁呢。”张月容摸了摸“他”的头。
几日后,“他”终于回到了学校。回来后,第一件事情不是去见妹妹,而是考试。
“至少要检测一下他现在的知识水平……我看着就行。”栎尔校长说着,给他发了卷子。很快,一做完,说一声,校长亲自来改。“不错,看来你没有落下课程……现在的教室已经转到了隔壁楼。我把我给你排好的课表拿上吧。”
重新上课后,“他”更少言寡语了。自然,对关事和灵洹名还是会说几句的。毕竟,有些事情闹太大了,就容易被更多人知晓。
随着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新的学期,能选择的内容更多了,时间太快了,这么一下,一千年便过去了。
“我全部学过,都学完了……没意思……连法术课都很无聊……”“他”在课间对着关事抱怨这些无聊的课。“他”已经提不起兴趣了——都会了。何况,“他”学得快,虽然背诵会慢,但是只有历史是背,何况历史课往往大家最爱去——历史课要求老师都是讲故事的方式,自然大家学得很快。历史考试也是叫大家讲历史故事,并说出历史事件的后续影响和诱因条件,没研究的那么花里胡哨,和地球的历史学习鲜明对比——地球上的历史看上去就是老师要求。在几万年后,历史之间的研发更是使得考古工作轻松了不少,历史之间可以快速方便的查阅一切过去,多亏了创造神杖的记载能力,历史之间就是由创造神杖所造,只不过是残缺的神杖。
又是一节历史课。栎尔校长亲自上课。毕竟老师会的学科必须很多,这是学校要求,老师轮着口味教,反正老师不是教书为主,而是以育人为主,这也是千读城的观念——学立、学识、学智,行德、行体、行心,千读易乐(意思就是学会做人,学知识,学智慧,行法规道德,多运动,多用法术,让科技和魔法改变生活)。
“我们今天来讲,一个古老的传说。我想,(名字被屏蔽)一定喜欢这个传说呢。”栎尔校长对着“他”微微笑着。
“我们这次讲的,是有关灵族守护的一部分东西,也是整个东方宇宙区最神秘的存在——创世神杖。”
“校长,创世神杖的故事不是骗小孩子的吗?”其中一位同学无聊地说着。
“哪里的话?久远成传说。有传说,就代表它曾经存在,只不过因为口耳相传变得越来越美,才被神话。说不定,创造神杖只是一根特别的法宝,被造谣弄得稀里糊涂。”栎尔校长的解释全面而清晰,果然,只有最厉害的老师,才有资格成为校长。
“创造神杖,也有人叫它创世神杖,无限神杖……等等等等……对了,我讲的,是盟内的正统历史,有关神杖的历史哟。”
“他”以前没听父母讲过,就开始认真听了。“我真没听过,关事。”灵洹名正好这节课也在这间教室,三小只便一块听课。
“创造神杖的历史可以追溯至宇宙诞生初期。最开始,宇宙是一个奇点,在不断的熵增中,也就是永动机效应,文科同学也应该听过,一个物质的速度超过光速,那么超过光速的部分就会被量子复制,无中生有,产生新的夸克(翻译方便)和法质(之前提过,魔法的最基础单位,夸克由三个子构成,两阳一阴,而法质是两阴一阳)。而熵增最开始由一粒匀速运动的粒子产生,逐渐地引发链式反应,奇点在不断的熵增中链式增大,才诞生了最初的宇宙。但是,这种大爆发式的出现是在五十六亿实(约合140亿年)年前发生,因为神杖已经诞生。”
校长喝了一口水,继续悠悠地讲故事。历史课允许睡觉,就是为了给学生补充状态,睡得多反而意味着老师讲得好。反正课后会把故事发给学生们看。
周围一圈睡了一大片,但“他”没听过故事,便认真听。
“在十王时期之前,也就是外星入侵的时候,创造神杖也随着那些外星人而来。最初,五行星系本就是用创造神杖所造的人造星球。当然,火蓟星不是。”
“那时候,外星人就用创造神杖创造武器,对我们压迫和袭击。并抽走了大量的黄金,我们也不知道,这种只适用于高端金属制造的物质,居然在外星以外的地方是非常稀有且昂贵的存在。”
“校长,黄金贵吗?”
“我们这边黄金和土一样没用,在外星确是最稀有的存在。”栎尔校长微笑着给“他”解释。然后用念力拉上教室的窗帘——已经有着大半班的同学睡着了。毕竟大家都是在这里躺着上课的,历史课大家也都很喜欢。有的同学坐着睡着了,校长便用念力把边上的棉树叶(树叶像毛毯一样的一种植物,是冰霜松的叶片,极度耐寒却不是针叶的演化很独特,就是毛茸茸的百米高的大松树)盖上去。
“那时候,灵族便前去盗取神杖,最后,暗彩族的灵族成功偷到神杖,南伤族的灵族摧毁了它,最后十个灵族一致确认,将摧毁的神杖碎片向整个宇宙抛洒。但是在十王时期过后,破碎的神杖又被别有用心的人重新收集,而最长寿的东明陵凰知道后,连夜从植物军队手中找回了长生不老石,并用了神奇的法术摧毁了它,使得不可磨灭的石头被未知的法术切成两半……”
“校长,那个法术有没有种可能,是植物军队的法术呢?”其中一位没睡着的同学问着。“有可能哦,但是植物军队的历史没有提及,即便现在我们都能见到那块石头,但是已经没人会用它了,所以石头和摆设没有区别,而创造神杖的碎片被藏在了五行星系中,当然,这是传说。”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创造神杖真的什么都能造?那么,复活父母,复活圣上姐姐,是不是也可以?
“这个问题很好……但是我哪里知道创造神杖怎么用?孩子,这种真相,你可以自己找哟,听说,神杖的碎片,会相互感知呢。”校长对着他眨眼睛,似乎,是真的。
那么,复活父母、复活圣上姐姐,创造出消灭“恶”的药……
正好,“他”就有石头。只不过,圣上姐姐的那一块石头,“他”感觉不到了。石头明明被“他”偷偷带回来的……无缘无故消失了。
“我再讲一句吧。东明陵凰用的方法,据说是用灵魂绑定长生不老石,通过灵魂来破坏长生不老石,因为它们是相同宇宙等级的东西,这就涉及空间学了。我们的世界有着一维二维三维四维空间等等等等……四维空间就是三维空间内随意穿梭的存在,也就是传说中灵魂存在的空间……自然,鬼族还是问他们吧,我哪知道?这也是你,(名字被屏蔽)被传谣是东明陵凰的原因。大家都认为,你的灵魂是他的。何况据历史记载,他脸上的火痕还和你很像呢。”校长似乎猜到了这孩子的小心思,毕竟作为知情人,他也要有所作为。
下课后,“他”和关事看见了一张新的海报:
“有没有考虑想要游学的人,可以加入我们,我们会去五行星系的所有学校进行学习,我们先会去水利星,再去金究星,然后是土破星,最后去火蓟星,然后回到木恒星,本次游学费用由学校和家长一同出,其中学校会保证伙食、住宿、医疗费用,家长责保证生活费等其他低费费用……”
“你考虑去吗,大士?”“他”的眼睛已经闪闪发亮,心中想象着复活家人的模样。
“那问问我娘……等等,你不会要去吧?”关事看着“他”居然那么金光闪闪的模样,真是少见,上一回还是研发药剂的时候……
“那是当然,我可是有着梦想的……”“他”已经想象着复活的父母和圣上姐姐,陪伴在“他”的身边。
“你……这是想干啥呀……你确定不看看游学内容吗?出去外交类的可多了……”
“反正我当星主已经被候选了,不是说不老石承认的人就可以……”“他”激动的开始乱说话。
“你咋了呀?在家里哭鼻子哭傻了呀……算了……不过今天放学,你的圣上姐姐会来接吗?之前听母亲说你家里出了点事情,你生病后又出事情……”
“……”“他”突然不说话了。“你不知道吗?”
“知道啥?”关事到现在都很后悔说出这句话。
“圣上姐姐死了。”“他”说着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和犹豫。眼泪流干了,悲伤流尽了,痛苦逸散了。
“呃……对不起……”关事还没说完,“他”便说了。“已经过去了。”
关事内心直接愧对“他”的程度拉满了。
“关奘,我们多久没见了?两千年?三千年?”
“哪里那么久……好吧……应该很久了……森盟市学府毕业后,我直接进入盟内工作了呢……孩子们出来了。”关奘和张月容聊得很起劲……仿佛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相遇。
“鹿姐姐!”“他”的情绪算是彻底的恢复了。
到家后,张月容做的饭很香,比“他”做得还好,“他”便凑上来学。饭后,毕竟“他”其实全部学完了,基本是免修,上不上学“他”自己决定。
“鹿姐姐,我想……去游学。”“他”有点“胆小”地说着,毕竟“他”不想让人担心。
“好呀,我答应。要跟你妹妹和姐姐说一声吗?那以后,我就照顾你的姐姐去了。”张月容摸了摸“他”的耳根,就像圣上姐姐一样。
“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走?”鹿姐姐铺着床,把枕头拍一拍,软木枕不会太硬,反而像棉花。
“嗯……我再想想。”“他”说着。“我想回山上一趟……”
回到山上的家后,“他”开始翻找父母的房间。缘王凰打扫得很干净,东西都在。
书籍,父亲的床下就是书柜式设计,很多书本。有些“他”都不认得,不过,这些年来,随着文化水平的上升,“他”也能知晓父亲的书籍。
“这是……转化术的书,可以改变物种的禁忌法术……老师上课说过……白襟姐姐……”“他”记得这本书似乎有着很多法术。
“假如都靠创造神杖制造?难不成……这本书就是长生不老石的使用书吗?”“他”开始不断翻阅,直到看到一行字:
“东明陵凰记,保证拥有不老石的后人学会使用不老石,以防万一,不是紧急情况不得使用。”
“不老石……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中吗?”
“小豆子!”“他”喊了植物军队里的报信员。“帮我跟鹿姐姐……也就是照顾我的绿头发的那个姐姐,跟她说我一天后下山。”
不睡觉,开始学,来得及。这边的书很多,医书最多,父亲是医生嘛。《内科学》、《解剖学》、《病理性真菌研究》……“他”或多或少知道,顺便一块学了吧。之前模仿术学会了别人过目不忘并迅速运用的能力,屋内有着一些能够长时间保存的药粉,其中就有魔力药剂的。
边学边吃,当然要吃饭,都不能落下,直到……
学到了最后几个法术:半块石头也能发动长生不死的能力,只不过只能保证不死……还有最重要的是,碎片感知。这边下面划着一行字:“是时候了”。
“难不成,东明陵凰那个祖宗会预言吗?”“他”突然想着用模仿术感知有没有预言的存在。因为预言是不可随意撰写的语言,一旦攥写,发生的事情就必定出事情,语言本身也会反诅咒攥写者。
“随便写的?”“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没有。模仿术非常万能,走在街上就能学到十几条重复法术,从而对最初的法术不断强化……导致“他”经常法术失衡——他连最基础的威力调控都成问题。这也是“他”的弱点,一不小心威力失控,用完法力,就成短时间的废人了。
“感知……感知……”“他”紧紧攥着石头,将泪水沾在上面,感知着自己最想要感觉到的东西。
有一种异样的指引,“他”感觉到了。来自各个地方,有的直通地底——可能是外星,有的上天,而有一块非常近,但是“他”清楚地感觉到,“他”这时候得不到那东西——那另外半块不老石,跨越了空间。
那块感觉得不到的石头,就在“他”的身边。
“他”不自觉地喊出一句话。
“圣上姐姐……你在吗……”
过了一天后,“他”收拾着紫金袍子、钻石合金刀,虽然最后还是没有找到了圣上姐姐曾经留下的痕迹,但是,只要能够复活她,什么,都很容易吧?
“什么?关事也跟我去?”“他”问着鹿姐姐,张月容摸了摸他的耳根,轻轻地说着。“嗯,毕竟关奘说,她家儿子也要上进些。”
“呃……我有十成的理由怀疑他是被送走的……”“他”无奈地说着。
给妹妹打电话时,才发现她和姐姐住在一起了。不过,这样也好,“他”也能够放心了。关事很快被拉扯过来,而灵洹名却没有来——毕竟木恒星就是医疗体系最发达的地方。
“所以,你找到碎片了吗?”关事好奇地问着。
“……我有答案,不过,先去水利星吧……”
“不,你们俩要先去办手续,记得带上身份证。”关奘打断了他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