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严闻彧他的生父是谁,多么尊贵,多么有钱,多么优秀,如果不是她,他奋斗拼搏一辈子也不会过上人上人的生活,更不会有机会成为权贵家族的继承者。
严闻彧要一辈子念着她的好,无论如何都不能抛弃她。
要事事都听她的话,只有她对他才是最好的。
逼着严闻彧做出层出不穷的承诺。
小小的严闻彧听不懂,他看着激动的严母,只能怯怯的点头说好。
这时严母就会奖励一样抱着他,心肝肉宝贝的叫他。
这一刻的温馨甜蜜还是让严闻彧露出了笑容来,他喜欢这个时候对他温柔的妈妈。
在严闻彧五岁的时候严母觉得时机成熟便带着严闻彧“华丽”的回国了。
最主要的是严父要和未婚妻结婚了,这种世纪婚礼轰动的程度让严母想忽视都忽视不掉,更何况她是密切的关注着严父的情况的。
她牵着严闻彧的手出现在严父的婚礼上,大闹严父的婚礼,爆出严闻彧是他亲生孩子的事实。
她教唆小小的严闻彧喊严夫人小三阿姨,求严夫人把严父还给他们,让他们一家人团聚。
小小的严闻彧被严母pua洗脑已久,自然无法抗拒严母的命令,于是一一照做。
原本是没人相信严母这个想攀高枝想疯了的疯婆子的,可是小小的严闻彧真的长得太像严父了,更是和严父小时候一模一样。
说两人没有关系,在场没有一个人是相信的。
要知道婚礼上是有众多媒体记者的,原本想报道两姓联姻,强强联合,佳偶天成,天作之合,现在全部变成了严父婚礼被爆五岁私生子,严母嚣张逼宫的惊天丑闻。
因为来不及将这丑闻压下,两家集团造成了股市动荡,蒸发了至少几十个亿,损失巨大。
这婚礼自然是没能顺利举行下去的。
但严母也没能笑出来,因为严父和严夫人是领过证才举办的婚礼,即便婚礼被毁,两人依旧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
婚礼中断后严闻彧被严家人火速送去做了亲子鉴定,短短几个小时确定了父子关系成立。
严父感到不可置信,他很肯定他和严母根本没有一段,所以也更加不可能碰过严母,所以严母的孩子究竟从何而来?
他彻查了这件事,当得知真相后,他感觉荒谬绝伦,也恶心到了极致,看严闻彧的眼神也充满厌恶不喜,严母就更不用多了,他恨不得弄死这个疯女人。
严母低估了豪门冷酷的程度,她的豪门少奶奶梦破碎了,严家根本不认严闻彧这个孩子。
无论她如何发疯,如何起诉,都没有丝毫影响到严父和严夫人之间的感情。
严夫人在知道所有的事情之后,对严父只有心疼和体谅,他们根本没有把严闻彧这个孩子放在眼里,哪怕严闻彧的的确确身体里流淌着严家的血。
多年的谋划成了一场空,严母自然不甘心,于是她开始通过各种虐待严闻彧的方式来博取关注,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严闻彧他就是垃圾桶里出来的垃圾,没人要的废物。
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严闻彧他有多么的肮脏,他的血,他的肉,他的皮他的所有都散发着恶臭的味道。
他就应该被扔去垃圾场,因为那里才是他的归宿。
这给小小的严闻彧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创伤,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弃当中,这也是严闻彧为什么会患上严重洁癖和厌女症状的主要原因。
他的出生何其荒谬可笑
严闻彧时常会想,要是他不存在或者是这个世界不存在就好了。
……
江黎雾疼怜的看着双目紧阖的严闻彧,成年的严闻彧,二十六岁的严闻彧。
直至今时他依旧没能逃脱小时候的梦魇,甚至愈演愈烈,严重到昏厥休克的地步。
因为怕严闻彧窒息,他的衣扣和袖扣是解开的,露出了部分胸膛和小臂,也让江黎雾看到了上面还没有消失的抓痕,全部都是严闻彧自己抓的。
因为肤色苍白的缘故,所以这些痕迹都格外的刺眼。
他总是觉得自己特别的脏,所以他要一遍又一遍的洗澡。
洗破了皮流了血也没所谓。
“小彧应该快醒了,我去买点粥啊瓦罐汤什么的,等他醒过来好趁热吃一些。”
向瑞立马道:“这怎么行,太麻烦你了,还是我去吧。”
“不用,你在这照看着吧,我正好想随便逛一逛。”
向瑞见江黎雾真想出去便没再坚持,点了点头。
江黎雾出去走在医院走廊上,这时远远的有几个医护人员推着救护床急匆匆而过,众人见此纷纷避让到一边。
江黎雾看到医护床上的人被盖上了白布,血迹让白布侵染看上去尤为的触目惊心。
从外观的轮廓身形上看是个男人,而且很高,露出了脚下一点侵染泥尘的黑色袜子。
江黎雾不自觉的多看了一眼,这时她听见旁边人的议论声,“可惜了,活不了了。”
“脚上的鞋子最能判断一个人的生死。”
“好像是出车祸了,年纪轻轻的才二十多不到三十岁,造孽噢……”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家人怎么受的了。”
“诶……”
众人齐齐为逝去的生命而感到惋惜。
江黎雾走到人更多的一楼,要出去的时候她看到了顾游川,此刻正拿着手机打电话,因为环境有些吵闹的缘故,他走远了些,江黎雾从他身边走过,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毕竟不熟。
但就在这时,她听见顾游川说,“对,砚哥出车祸了,流血了……”
“现在还在医院这边……”
江黎雾瞬间回头,睁大了眼睛,瞳孔震颤,耳朵起鸣她已经听不清顾游川还说了什么了。
心跳窒息着,在此刻扩散开无尽的恐慌感来。
她朝顾游川走去,身形却不稳。
“你,你刚刚,你刚刚说什么呢?”江黎雾一把拽住顾游川的衣领将人拉近,眼圈一霎的红了,像是晕着点血迹。
“把话再说一遍,说清楚!”
顾游川脖梗往后仰,被眼前这张突然近距离放大的脸,美的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