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自信的挺胸:“我们往生堂是整个璃月做殡葬礼仪里面最强的一家,从璃月还没完全建立就有雏形啦。”
居然是只做殡葬生意的,俞洲心中震惊,这么久以来,整整一天他都以为往生堂是黑白双接,殡葬只是门下生意的其中一个,没想到居然是主流。
新国家还没建立就有的大家,他脑中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人民名义里面的某女演员,人家祖辈是个开疆扩土的开国老将军。一红三代,她一个做殡葬生意的家族是怎么能做到在乱世里流芳百世的?
似乎是看穿了俞洲的疑虑,胡桃自信的拍拍胸脯说:“等到了往生堂,我带你参观堂内的工作流程和之前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你就知道为什么我们往生堂能传这么多代了。”
这个鬼马精灵的姑娘有着常人难以琢磨的聪慧与灵异,俞洲看着胡桃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涌起一丝期待。这个神秘的往生堂,或许真的藏着能解开他身世之谜的关键。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的旅人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他只有这一条有光的道路前进,哪怕这曙光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多的危险和谜团,他也没有其他选择了,因为在他到达璃月的第一天,他就被璃月的神明拒之门外了,他只能选择人。
俞洲跟着胡桃站起来。清晨的太阳照在山上的树间,树影摇晃阵落碎光。无论夜晚多么漫长,太阳的光线仍然会准时出现,晨雾折射出七彩光圈,草木的灰屑在晨光里跳跃,这是这座城市最平常的一天。
早晨十点,大雨消失,晨光照彻大地。
空在蒙德那带着淡淡花香的晨光中缓缓睁开双眼,仿佛从一个悠远的梦境里苏醒。鸟儿欢快的啼鸣声在耳边回荡,像是大自然奏响的晨曲,微风轻轻拂过,携着花朵的芬芳,萦绕在鼻尖。
这里昨天还是魔物的营地,此刻营地周围一片宁静,只有丘丘人被斩灭后残留的痕迹。他躺在新清理出来的丘丘人营地,枕着稻草,干草的香气和着泥土的气息。
凌晨的时候实在是太困了,他就在这个洞口不大、由木桩搭建的简易庇护所里安然入睡了。令人意外的是,这里竟出奇地舒适,小小的空间仿佛是野外为他量身打造的安睡之地,比他曾经睡过的桥洞要好上太多。
一想到桥洞,空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俞洲的身影。
这是俞洲离开后的当天,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到达璃月。
这样想着空伸展腿脚翻了个身,突然发现身边少了点好团的手感,仔细一看,派蒙不知道啥时候出去了。
天空中悠悠飘过的白云,让空的思绪也跟着渐渐飘远,俞洲的离去不知为何让他神经有些紧绷,大雨消失了,蒙德又是阳光明媚,他却觉得现在的安宁都是暴风雨来前的前奏。
“旅行者,我回来啦!”派蒙抱着许多树莓,和一袋子的水果飘进来,身上沾染了晨光温暖的气息,毛茸茸的像猫一样。
空伸了个懒腰坐起来,从她怀里把水果全捞过来,拿起一颗苹果开始吃。沾了露水的苹果,果皮泛着健康而诱人的光泽,咬着干脆甜美,还有浓厚的果香味,空一口气吃完一个,把果核扔进丘丘人营地里树枝做成的垃圾桶里。
“蒙德最好吃的就是苹果。”空锐利的评价。
“喂,你还没刷牙呢!”派蒙跺脚。
“这附近没干净的水啊,冒险家都住在野外了哪来的卫生条件啊。”空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你不会是想让我去喝污水毒死我好独占水果吧!”
“我是那种人吗!”派蒙狡辩:“就不该让你吃,让你饿着肚子去接委托去。”说着她从空手里夺过来一颗树莓,去掉叶子放在嘴里嚼吧嚼吧,酸的她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只能抻着脖子咽了下去。
空嘴角那抹幸灾乐祸的笑容一闪即逝,在派蒙转过头的瞬间,就被他不动声色地收起,
派蒙倒是大方得放过了空那可疑的表情,转而说道:“我们今天得去找凯亚呢。”
空如一团乱麻的脑子骤然清明了,他放下手中的水果,想起夜里在迪卢克庄园时,俞洲走后没多久,琴治好了那个女孩的脸伤,之后迪卢克审讯完,他把情报写在卷轴里,递给空,托他送去骑士团给凯亚,并且承诺再给他30万摩拉,而他本人要去一趟愚人众的其他营地。
他说:
“路上碰见愚人众绕道走,遇见那些丘丘人或者深渊法师,盗宝团之类的,就把他们做了。”迪卢克深邃的脸在黑暗里被烛火照亮,空和派蒙都咽了口口水。
于是一人一派蒙就马不停蹄的前往骑士团。
长途的赶路和几乎未眠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向空涌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的木偶,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泞中挣扎。暴雨下他急需一处安全且能挡雨的地方歇一歇,仿佛是命运的眷顾,没走多久,一处丘丘人营地出现在眼前。
空就像一道黄色的闪电冲进营地,他的拳脚如同暴雨般落下,那些丘丘人被打得嗷嗷叫,捂着屁股四散而逃。站在哨塔上守夜值班的丘丘人只看见一个黄色的少年如鬼魅般穿进营地里,所到之处一片混乱,见到丘丘人就拳脚相向,把一个个打得飞了出去,之后这个神经病一样的人类扫视一圈,就看见了哨塔上的他,毫不留情的就捡起地上的弩箭去射,而他慌乱中反射回去的箭,也被这少年轻松挡回,之后他就和他的小伙伴们一样,都被无情地扔出了营地。
解决完一切不利因素之后空就找了营地里遮风挡雨的地方,搂着派蒙睡着了,被丘丘人用火特地烘过的干草散发着暖意,他的意识在舒适中快速消散。
“现在已经十点咯,我们得快点出发,得把情报给凯亚!”派蒙拽住他的披风,把他睡麻了的身体拽开,空撑着木头搭做的营地墙站起来,不知道大雨停了多久,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全干了。
太阳已经逐渐移到中间,空知道现在时间不早了,他捡起自己从铁匠铺随便拿的无锋剑,对剑客来说,剑就像伙伴,就算是睡觉也要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在过去这两天潮湿空气的侵蚀下,剑身已然有了一些锈迹,那些暗红色的锈斑毫无掩饰地彰显着这把剑的劣质。